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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旗一耳光扇過去,黃善又稍稍清醒些,看張忠旗在扒衣服,連忙也來幫忙,張忠旗一邊扒一邊觀察著周圍,還是包衣們來來往往,不少人精神崩潰,在地上嚎啕大哭,跑動的人不斷被火槍擊倒,這段短短的十多步距離擺滿了包衣屍體。
後金的壕溝邊冒出幾個新的甲兵,他們抽刀驅趕一批新的包衣衝上來,然後幾個甲兵就跟在後面斬殺那些失常和受傷的人。
混亂的場景下,他們一時沒有注意到溝中的兩人,張忠旗很快給黃善套好棉甲,低聲對他問道:“前面那道溝填滿了沒有?”
“快,快滿了。”黃善慌張的答道。
“那你在這裡裝死。”張忠旗低聲道,“填滿就要衝牆了,後面還有一群甲兵,正藍旗的巴牙喇也選的這裡,他們要衝土牆,剩下的包衣肯定會被他們逼著衝前面,不想死就倒在這裡。”
在這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裡,黃善恢復了神智,他眼珠亂轉,朝周圍打量一番後道:“主子你呢?”
“老子自然知道保命,你個狗奴才運氣好,老子想做好事,留下你的狗命回去種地。”張忠旗罵完後,乘著一批包衣路過,提了刀回到外面,沿著攔馬溝驅趕那些包衣。
等了沒多久,就聽到他們牛錄撥什庫的聲音,他在安排一個甲兵回去通知下一批人馬,似乎壕溝已經基本填好了。
張忠旗連忙讓開往土壘的道路,很快就有上百的甲兵從壕溝中冒出,他們抬著梯子湧出來,驅趕著殘餘的包衣往登州的壕溝奔跑,落在最後的一律斬殺。
張忠旗還想留在原地,一個鑲黃旗的甲兵提著刀朝他跑來,張忠旗連忙匯入人叢,跟在甲兵後面。土壘處的後金兵扔出最後幾個火雷,有兩個在旅順土牆上炸開,戰場上的白煙已十分濃重,後金兵齊聲吶喊,跟在那些包衣身後往兩個通道衝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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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角落
前面的包衣慘叫著,被後面的後金兵驅趕到了壕溝邊緣,走投無路的包衣們踩著土包越過壕溝,土包搭起的通道並不寬闊,後面的後金兵速度飛快,長矛大刀逼迫而來,來不及透過的包衣絕望的嚎叫著跳進插滿尖木樁和鐵蒺藜的深壕,被尖木樁刺中的包衣一時未死,悽慘的叫喊。
透過壕溝的包衣慌不擇路路,分散往兩邊的逃竄,他們跳進土牆前面胸牆下的小壕溝,裡面兩聲爆炸,幾個包衣瞬間被白煙吞沒。後面的包衣繼續往跳入小壕溝,被鐵蒺藜刺穿腳板也渾然不覺。
後面的蒙古人也被甲兵逼著透過壕溝,他們扛著鐵尖,用土袋填入面前的小壕溝,抽出腰刀把那些亂竄的包衣砍死,用他們的屍體作為填壕溝的材料,然後將五六尺的帶鐵尖長棍插入胸牆中,五六個人一起晃動木柄,讓胸牆上的土壤大塊脫落。(注1)胸牆後面已經沒有登州兵,這些登州兵已經順著胸牆往兩翼撤離,從通道退回土牆之後。
湧過壕溝的人群越來越多,他們沿著小壕溝往兩翼擴充套件,後金甲兵如同螞蟻一般翻上壕溝,剩下的蒙古人繼續在城牆下挖掘,土牆上的登州兵探頭射擊,兩側銳角斜線的土牆上,也不斷有火槍齊射,堆積的後金兵中噴出片片血霧,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土牆上扔下兩個轟天雷,這種鐵殼的轟天雷十分沉重,無法扔過主壕溝,卻能順著土牆滾下。猛烈的爆炸將前面的蒙古人炸得血肉橫飛,亂哄哄的土牆下一片雜亂。督戰的巴牙喇大聲狂呼。嚴禁所有人退後。
張忠旗跟在第一波的最後,此時還沒有透過兩個通道。前面爆炸的煙霧飄過來,壕溝邊一片模糊,這時兩側土牆上又一輪齊射,張忠旗應聲倒了下去。
幾個甲兵舉著長長的木杆,上面吊著兩個火雷,點燃後使勁推過了土牆,在土牆那邊炸開,接著一排短梯搭上土牆,土牆下的甲兵咬著順刀和雲梯刀開始登城。下面的人死命壓著梯子,防止被登州兵推倒,後面的壕溝又湧出大批的甲兵,許多弓手也進入攔馬溝,用弓箭對著兩邊銳角斜邊的登州兵射擊,登州城牆上喇叭聲大作,他們似乎發覺了這裡是後金兵的主攻方向,正在向其他地方告警。
土牆上喊殺聲震天,一個個矛頭不斷伸縮。後金兵揮舞著圓盾和雲梯刀抵擋,能僥倖活過第一輪刺殺的,便跳入土壘上的胸牆,與登州兵進行近身肉搏。後方的甲兵源源不斷趕來,順著梯子登城,雙方在土牆上血腥廝殺。時間一點點過去,蒙古人終於挖塌了兩段土牆。最後一波甲兵和巴牙喇跳上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