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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時話少,雖然是天啟七年的兵,但到現在也就是個把總,很多人認為他是因為和鍾老四是戰友才升上來的,開會常常一句話都沒有,平常間給人一種沒有擔當的感覺。

鍾老四轉頭看著周少兒道:“周把總說說。”

周少兒抬起頭道:“咱們都是登州鎮的兵,朱馮面對強敵固守,以掩護沈志祥所部撤離,我大軍離草河口不過三十五里,豈能眼看同袍孤軍血戰。雖固守通遠堡更顯穩固,但卻丟了我登州之軍魂,今日不救同袍,明日何人來救我等。屬下在這裡表態,屬下願帶領所部兩個連做開路前鋒,死了死得值。”

鍾老四看著周少兒,眼中滿是欣賞,他和周少兒是多年好友,但以前只覺得周少兒講義氣,打仗只能算湊合,勇氣也是一般,今日是第一次看到周少兒真正勇敢的一面。

“屬下贊同周少兒的意見。”近衛第二營軍法官站出來大聲道。

劉躍還是搖頭道:“我只說打仗的事情,守住通遠堡就穩固了東線,無論沈志祥所部潰散成啥樣,只要我登州鎮穩守通遠堡,則遼南穩固。草河的道路一向就不是官道,那邊道路難行,難以支援建奴大軍直入遼東海濱,且我一營強軍駐守此處,建奴主力絕不敢南下,否則其更可能被我軍反圍困,只要拖住了建奴主力,就為蓋州的遼南旅爭取了時候,這才是一個職業軍人該想的。”

那個作戰參謀也堅持道:“屬下的職責就是提醒軍事主官,雖然決斷權不在屬下,但屬下堅持職權內三次提醒的權力,主力應堅守通遠堡,而非是為偏師丟棄春季攻勢的大局。即便要出擊,也是等沈志祥的敗軍透過,查清草河河谷情形之後,以穩固之陣出擊,在河道中與建奴正面對峙,拖住建奴的人馬,使其不得撤離。”

周少兒低聲道:“咱們該說的都說了,你決定吧,陳大人說過,比錯誤決定更差的,是不作決定。”

趕來傳令的塘馬還等在外邊,屋中的人都等著鍾老四的決定,鍾老四第一次面對著這樣的抉擇,從來不知彷徨為何物的鐘老四,額頭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未完待續。。)

第二十二章 新漢軍

草河堡戰場上喊殺震天,在督戰隊的嚴厲逼迫下,隊形混亂的後金兵頂著火槍蜂擁而上,這些後金精銳依然發揮了極強的戰力,登州兵全線自行射擊,士兵的裝填速度都不相同,在轟鳴的槍炮聲和喊殺聲中,軍官無法再指揮齊射,全靠士兵的本能作戰,多處地方發生了激烈的白刃戰。

趙宣此時蹲在地上給自己的短銃裝彈,突然一蓬血雨飛來,滿頭滿臉的灑在趙宣頭上,趙宣還沒有裝完彈藥,剛剛才將射藥倒入,紙包彈的鉛彈和紙皮還在手中,他趕緊把口中的血水吐掉,站起來之時,正面一個燧發槍兵剛好倒地,一個後金兵單手攀上胸牆,正要翻越過來。

這裡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缺,只有趙宣離得最近,趙宣頭腦中空白一片,旁邊一陣火槍的轟鳴,趙宣頭腦中一震,馬上把彈頭和紙皮一起塞入槍膛,右手顫抖著抽出桶條。

那名後金兵身穿沉重的鐵甲,剛才又在斜坡上衝了一趟,此時體力有些發虛,翻了一下居然沒有翻過來,他緊接著大喝一聲用力一撐,整個人滾過胸牆來,離著趙宣只有三步的距離。

周圍一片殺聲整天,戰線多處發生激烈的肉搏戰,側後和兩翼出現了建奴的遊兵,所有人都在全神貫注於自己正面的敵人,沒有人留意到這個小小的缺口。

趙宣的捅條抖動著,一直無法納入槍口,那名後金兵已經從地上站起,他臉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淌著血。兩眼兇光畢露,他大刀掉到了胸牆那邊。從腰間抽出一把雲梯刀就要撲來。

抖動的捅條唰一聲插入了槍膛,趙宣猛力一捅。右手拇指飛快的扳開擊錘。

後金兵看清目標,狂喝一聲對趙宣猛撲過來,雲梯刀高高舉起,“呀”趙宣口中大聲叫喊,舉起短銃對著近在咫尺的矮壯的身影猛力扣動。

“嘭”一聲巨響,眼前白煙瀰漫,趙宣射擊完之後,還在驚慌之中口中發出呀呀的聲音。

柔軟的鉛彈在火藥的助推下比鐮刀還要鋒利,堅實的鐵甲被破開一個大口。那名後金兵身子往左側一歪,腳步踉蹌歪歪倒倒的走了兩步,嘭一聲倒在地上。

趙宣口中還在發出啊啊的聲音,一邊劇烈的喘氣。此時一隊鴛鴦陣局的火槍小隊從後排趕來,一通排槍將後續幾個想突入的後金兵打翻,補住了這個缺口。

中間的四磅炮一聲雷鳴,前方慘叫連連,接著兩翼的虎蹲炮也發出怒吼,前面一陣鬼哭狼嚎的驚慌叫聲。往東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