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能成為皇太極的重要臂助,但豪格對嶽託不殺福晉的事情同樣心懷不滿,把殺福晉的豪格顯得十分尷尬。
豪格看著遠處的官道說道:“嶽託貝勒。”豪格開口道,“我認為不宜派出過多斥候,否則此路尼堪疑心重重,會認為我們在故意隱蔽兵馬,反而不會過通遠堡北上。”
“恰恰相反,斥候太弱才會如此。”嶽託轉頭看著豪格,眼神非常自信,“連山關乃進入遼中的必經之地,登州鎮咄咄逼人,不會侷限於去年秋收時候的地步,他們要擊敗我大金,必定要攻擊最富饒的遼中平野之地。此乃敵我皆知之形勢,若我不派出大批斥候阻攔,他們反而會認為是圈套,更加疑神疑鬼。”
豪格一時語塞,他不由回頭看了一下北方,官道在那裡圍著一座山往西拐了一個彎,北方的官道都被隱藏在那座山後,更北邊是一個叫做下馬塘的地方,從八旗抽調的五千甲兵和五千包衣就隱蔽在那片山地後。
連山關就是嶽託建議的打擊東路明軍的地方之一,連山關的關城能很好的遮蔽明軍的偵查,為後金軍突然襲擊明軍創造了條件。
多爾袞插話道:“若是來的是登州兵,咱們又怎辦?”
嶽託冷冷道:“無論是什麼兵來,咱們都必須投入所有甲兵擊之,此地乃絕佳之地,山間並無其他通路,一旦擊潰則潰敵難逃我騎兵追殺。”
嶽託看了幾人一眼,“大汗的汗令說得明白,此戰絕無退縮之餘地,必須一股擊滅當面之敵,然後控制通遠堡,大軍順鳳凰城至遼東海濱,隨即側擊黃骨島堡,斷岫巖明軍之糧道。”
多爾袞吞了一口口水,皇太極這次胃口不小,雖然兵力上可能具有優勢,但這種地形只能靠著人命和登州鎮拼,他每每想起要硬衝登州的火槍火炮,就要打一個寒戰。
多爾袞感覺到旁邊的豪格在觀察自己,連忙對嶽託道:“那到時便請嶽託尚書調遣便是。”
嶽託這才點點頭,又舉起單筒遠鏡朝著遠處看去,官道上空無一人,土黃色的官道在群山的翠綠背景中分外顯眼。
“希望大汗能順利截斷其退路。”
。。。。。。
灑馬吉堡北方官道的一片山林中,無數後金軍在山林間休整,從山林外部看過去,卻看不到任何的旗幟和人馬。
結著小辮的皇太極右手拿著一根樹枝,坐在一個簡陋的帳篷中看著外邊的林地,在他的逼迫下,這些後金甲兵恢復了當年在山林中艱苦生存時候的能力,他們已經在此處連續兩天沒有生火,僅僅靠著攜帶的乾糧充飢,連皇太極本人也回到了當年在山林中打獵的狀態。
一批葛布什賢超哈在草河口至草河堡之間阻攔了登州步兵的哨探。那些登州兵數量並不多,他們還需要佔據通遠堡,所以抽不出太多兵力打破後金的攔阻線,使得後金兵依舊保持著隱蔽的形勢。
皇太極收回目光,地上擺了幾個石子,皇太極用手中的樹枝在幾個石子之間畫著線。
此時帳篷口人影一晃,皇太極抬眼看去,濟爾哈朗來到門口,看到皇太極正在畫線,正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年近四十的濟爾哈朗面容兇悍,依稀仍可以看到一些皇太極所熟悉的相貌。濟爾哈朗是舒爾哈齊的四子,舒爾哈齊是奴兒哈赤的親弟弟,勢力強大後試圖另立山頭,最後被奴兒哈赤囚禁而死,長子和三子都被殺死。當年是皇太極等人求情,才留下了阿敏和這個濟爾哈朗。阿敏在四城之戰後也被幽禁,濟爾哈朗按照八旗私有的規則,接收了哥哥的人口和資產,當上了鑲藍旗的旗主,站到了皇太極的一方。
往事一閃而去,皇太極微微笑道:“濟爾哈朗貝勒,那些尼堪往何處去了?”
濟爾哈朗連忙回道:“東江軍一部約三四千人,幾日已過了通遠堡,往草河口而去,看樣子不會來灑馬吉堡,今日應當在尚莊子紮營,斥候看到的旗號應當是皮島沈世魁所部。”
“三四千人?”皇太極沉著臉在一顆小石子上敲了一下,抬頭對濟爾哈朗道:“盯著他們,等他們透過草河口北上頓兵連山關之後,你便領兵截斷其退路,與連山關的嶽託貝勒盡殲此部,朕看通遠堡那些登州兵救還是不救。”(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何處
第十九章
蓋州南方的榆林鋪南牆,堅固的堡牆外建起了一些土壘,還有一些簡易的木製箭臺,高度超過了榆林鋪的堡牆高度,上面硝煙瀰漫,一陣陣齊射聲震耳欲聾。四門八磅炮在這一段,將城碟打得石屑橫飛,榆林鋪堡牆上的後金兵四處躲藏,在火槍射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