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說道:“伯樹將軍好口才呀,我還以為你們焰國大將中只有冥兮將軍有這樣的口舌。如此看來,倒像是有誰事先教給你的。”
伯樹很淡然地笑著。
“水之巫師好聰穎,總能想到許許多多的假設可能。只是這樣這樣的聰穎,福兮禍兮?今日我是虔誠而來,卻遭到如此懷疑。只因兩國交好,倒也無所謂。不過倘若遇到其他情況其他人,可還會有這般的好脾氣等著被水之巫師羞辱?”
這話,算是說到亙首的心坎裡了♀個影魅,從來都是不顧及場合身份,隨便亂說話。不知道因此,令他這個粼國大王多少次的下不來臺。
所以聽到伯樹這樣說,亙首倒也沒有出聲,卻是用五指輕敲著王位的扶手。
伯樹接著說道:“我的口舌,的確不如冥兮將軍的靈活,自然不會編造出什麼謊言令對方上當。我不過是說出知道的事實,說出心中所想,這又需要什麼口舌之功?軍師處處為難,不知究竟是對我不滿,是對我焰國大王不滿,還是對兩國交好不滿?倘若真有,這殿上也還有粼國大王在,說,也輪不到軍師你!”
寄傲一直微微低首,黑色的披風帽子遮到他的鼻翼處,看不到那雙絕美眸子裡偷出來的怎樣的神情。可是薄薄的嘴唇卻再次勾起,似笑非笑。
這後面的話,卻不是他教的。伯樹也算是有了些長進。
相對於火之巫師的得意,水之巫師卻十分地惱怒。他影魅把誰放在眼裡了?如今一個小小的鄰國將軍,處處針對他說事,簡直是太可惡了。
濃密睫毛中,透出來的陰森。藍色廣袖隱藏的白皙纖細的手指,一張一合,似要碰觸到一起,施展法術一般。
袖子微微抖動起來,雖然看不到手,也猜得到他要做什麼。伯樹微微皺眉,雙唇也緊緊抿到一起了。
亙首趕緊說道:“好了,都少說幾句吧。本來也沒多大個事,你們兩個卻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樣吵嘴起來,有**份。”
伯樹,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估計是噁心了。
而影魅呢?沒比他好受到哪裡去。
“哼!”他如此一甩廣袖,走了。
要說這種事,應該是軍師安排的。可惜軍師鬧脾氣走了,且是如此走得,亙首真是覺得沒面子。
尤其是在焰國將軍面前。
世人都知道,焰國大王何其威武,別說本國的子民,就是別國的貴族也對他敬畏有加。如今讓焰國將軍見到他這個王如此沒地位,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呢。
氣死了,也只是白死。只等著茂姬誕下繼承人,我便要你死,影魅!
繼承人,未來的火之巫師,自從被自己的親爺爺封印了,便安靜得很。不過是肚子一日日的鼓起來,證明著他的茁壯成長。
葬龍瞅著那肚子,千夜瞅著他。
這個死男人,突然變得悠閒了。一定是已經想出什麼餿主意害寄傲,只是無論她怎麼問,他都不說。像個癩皮狗一樣,只嘿嘿地笑。
還記得初見他是怎樣的驚豔,好似神一樣的氣質男,如今算是徹底毀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說千夜,你不覺得你這肚子大了許多嗎?”
火氣大,語氣也爆得很。
“廢話,不變大,還變小不成?”
“可這也大得太快了吧。你看看,你這眼瞅著站不穩了♀才多久?有六個月了?”
“靠,你當自己是婦產科大夫呀。一邊去,別來煩我。”
葬龍摸了摸下巴,便又說道:“好好,我不煩你,我馬上走《對了,我叫迎迎給你做了幾條產婦用的底褲,等你生產過後,也好穿……”
千夜只想吐血,額滴神呀,這話從他一個老爺們的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變扭?
想到這些時日他對她的確是關懷備至,小心謹慎的。不會只的她不小心死了吧?
一定有別的什麼企圖。
千夜賬折,突然問道:“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200 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即使是雨季,依舊脫不掉高溫的折磨。
血魔教的地下城,算是涼快的了。可石屋中燃著幾盞油燈,一下子添了太多的熱氣,所以在裡面的人,都是汗噠噠的。
千夜漆黑的長髮被她挽起來,弄了個韓式盤發。可即使如此,照樣沒能擋住不斷湧出來的汗水,碎髮黏在面板上,彎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葬龍,就在看著那些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