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就跟白殺了一樣。
可問題,如果違背了王的命令,他一樣會死。
墨帶的聲音隨即傳來。
“天下,是王的天下。可土裡,卻是你孌弧的小天下。你不說,我不說,這裡又有哪個不怕死的敢說?我只是那人就走,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麻煩。之後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誰都不會知道的,不是嗎?”
不是嗎?孌弧苦笑,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親自引著墨帶進入土裡,在最裡面一間算是很大的石屋前停下。
“殿下,您知道土裡對付犯人的手段,這間屋子,不僅是囚室,更是一個小刑室。中央刑場有的這裡一樣不少□昨日來過……所以您有個準備,那男人的涅,有些慘。”
墨帶點頭,孌弧便示意手下開門。
叮叮噹噹一陣響,石屋的門開啟了,撲面而來的,便是什麼燒焦了的臭味和刺鼻的血腥味,突然一聞,當真有吐的衝動。
侍衛點燃了裡面的火把,便躬身退出‘弧在門口說道:“屬下就在這裡候著,殿下有什麼吩咐,就喊一聲。”
墨帶,已經沒有心情回答他了。此刻他正盯著火光下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分不清哪裡是頭,哪裡是腳,可卻看得到黑色中一道道裂開的鮮紅,隨著呼吸的起伏,一張一合。
墨帶終於捂著嘴,乾嘔起來‘弧要他做準備,他卻早就做了這準備,只是他沒有想到,葬龍會成為現在的樣子。
這個樣子了,還活著,對這受苦的人來說,只是不幸。
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動了一下※音,虛弱的傳來,雖然是聽得出是人話,卻找不到發聲的部位。
“殿下……是納川侯嗎?殿下有此雅興,也要來一展身手嗎……”
墨帶直起了身子。胃口依舊波談洶湧,這噁心的味道和情景,令他緊皺眉頭。可他,眼神中的卻不是同情或是厭惡,而是驚異,是佩服。
因為葬龍,血魔王,被折磨到如此程度後,竟還說得出話,且是這樣調侃的話。
他,就是當初父王救起的孩子,是土之巫師想盡辦法誅殺的繼承人嗎?
“葬龍,我今日來,是有話問你。而這些問題,可能會幫到千夜和那正在受苦的可憐的嬰孩兒。所以,消你能儘量回答。”
給讀者的話:
四更完∏星有點壓抑,放鬆去了,明兒繼續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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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句話,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同時,總會開啟一扇窗。
當一個人走上絕路,四面楚歌,再無消的時候,卻也不能絕望,選擇那種極端的做法。
因為不知何時,就會有一道光亮照進你的黑暗之中,為你送來某個人或是某個轉機,帶你走出絕路。
聽到墨帶的話,葬龍便有這樣的感覺。不想自己這一路走來最刻骨銘心的,都是焰國王族的男人給予的。
努力睜開雙眼,一團黑乎乎中露出了血色的兩道,卻不是裂開的傷口,是原本就有的存在。墨帶終於能分辨出首尾,只是更覺得可悲了。
“寄傲的哥哥,竟然相信我們的話。我是無所謂了,只要能救出千夜和孩子,我來世做碰馬,為奴為婢,報答你的恩情。”
墨帶還記得白天稍晚時,也聽到了一樣的言語¨夜與葬龍之間的默契,總帶給人一種莫名的感動。寄傲的猜疑,總也有其中的原因吧。
“千夜已經說過了,只是總有些地方,的確是令人費解,就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是指那孩子失去法力的事嗎?”
“不錯□上本就對你們心生嫌疑,加上那失去法力的孩子,王上如何不惱?換做是誰,都會毫無疑問的憤怒。如果能證明孩子的身份,便是這件事最大的突破。對你們的誤會,也可藉此一點點化解¨夜生產的時候,已近昏迷,醒來時,孩子就在身邊。但她肯定,這女嬰就是她的女兒,只不過不知曉為何會失去法力。當時千夜,正與你一路,對其中的因果,你可能知曉一二?”
“我去時,千夜已經清醒,她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幾日只能這樣躺著,我也想了許多當時的情況¨夜生產前,是在冥兮手中,可生產過後,冥兮便消失了。開始我也與千夜相同的想法,或許是因為孩子沒有了法力,冥兮才放棄了打算。可,如果事情並非我們所想的那樣簡單,如果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呢?”
“你是說,孩子被掉包了?”
“不,千夜很肯定這孩子的真實性,是她做為母親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