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伏的各類聲音。
寄傲看著奴隸們白皙的背,聽著他們發出的勾人心魂的聲音,卻只是眯著雙眼,緊緊皺著眉頭。
與巫師一族的感應嗎?可是飛羽,她不是真有神力的女嬰,如何與我們有所感應?
——如果她真的與你毫無關係,為什麼你的眉頭始終不肯開啟——
墨帶的話糾纏著再次響起,寄傲站起身,離開了那滿是春色的宮殿中……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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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葬龍,你怕死嗎?
焰國王都,鳳凰城。
想要進入鳳凰城,只有一條通道,便是狹隘的山谷中〗谷兩端的山頂上,都是焰國守軍。除非敵人是長了翅膀的神,不然休想碰觸到鳳凰城半分。
只是出了山谷,即將到達鳳凰城之前,便會感到豁然開朗。那是一處很大的山石廣場,而廣場一段,依附著山體雕刻而成的巨大的火焰神雕像,便如同最尊貴的主人,歡迎每一位友善前來的朋友。
墨帶勒住馬,不由得再次看了這尊雕像。而吸引雙眸的,還是雕像臉上的裂痕。
猙獰的,如同黑社會大哥。只不過穿著文藝復興時期的長袍子,露出結實的手臂。
這裂痕,終究不能修復,相比寄傲一定很煩惱。只不過時間不能修復的東西,又何止這裂痕呢?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馬背上的麻袋,便轉過頭,快馬加鞭起來。
守軍自然認得殿下尊容,不然這樣的行頭也是很可疑的。如此一路暢通無阻,直到離開山谷,來到荒野之上。
他望了望,扯了韁繩,朝著左邊駛去,最終找到了一處落腳的山洞口,便下馬將麻袋扛進去。
好好地放下,開啟麻袋口,將裡面一團焦黑的東西小心地端出,使其平放在地面上。
墨帶,從行囊中拿出一個布袋子,從裡面掏出一張發黃的紙。
看著焦黑的東西,他皺了皺眉。
“不曉得還能不能取出你的血來,但願還留著一滴兩滴,不然你可就真得會死了。”
雖然這樣說,可卻聽不到一點嚴肅。面對如此可怕的一具屍首,這位納川侯竟然還開得起玩笑。
他用匕首切了焦黑物體,切入很深的地方,終於見到了匕首上的暗紅血跡。不由得挑眉,調侃道:“看樣子,天不亡你。”
說吧,將血沾在黃紙上,又將黃紙貼在焦黑東西的身上♀才不急不慢地挖著坑,隨後將那漆黑一團丟進坑中,埋上土,只露出好像是頭部的地方。
坐在一邊,他抹了頭上的汗水。
“不曉得需不需要澆水,誰知道呢?你這法子跟種地沒什麼區別,應該需要澆水的吧?便宜你了,將這王族尊貴的汗水賞給你了。”
說吧,將手上擦拭的汗水灑在那團漆黑身上蓋著的土。才剛灑上去,就聽到了聲音。
“恐怕……不是尊貴……是噁心……”
墨帶愣了一愣。他醒了?好快。不過這個樣子,相比也只能說個話什麼的,其他功能的恢復,還需要時間。
微微一笑,那不羈的胡茬也彷彿展開的花瓣。
“看,我這尊貴的汗水多有效果?才剛剛灑上去你便醒了。”
漆黑一團說話,看不出從哪裡冒出的聲音。但是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不是鬼附身,一定就是漆黑一團在說話了。
“我早就醒了,不過需要體力恢復,現在說話,也很吃力。”
“那你就繼續恢復吧,我也睡個覺 得你因為浪費過多死了,我可就白費力氣了。”
漆黑一團,發出奇怪的聲音,貌似笑聲。不過聽不太清楚。
“納川侯殿下放心好了,這個樣子我都沒死成,估計就是再也死不成了。感謝焰國王上,將我練就成永遠不死……”
永遠不死,是怎樣煉成的?這與鋼鐵是如何煉成的,毫無關係。想要知道煉成的步驟,還得回到幾日前那個瓢潑大雨的夜。
那一夜,是墨帶永生不忘的夜,也同樣是他繼放棄王位一來,做出的第二件出格事的夜。
他站在土裡的牢房石屋中,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團黑黑的東西。渾身的黑,分不清哪裡是頭哪裡是尾。黑色之上,卻又諸多紅色的裂口,露出裡面的耀眼和綠白。
那不是火山岩漿,那是個人,一個被寄傲封印了巫術,同時施展給了他巫術藉此不斷遭受著折磨的人。
他,就是血魔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