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越過身前,飛揚在他呆板的臉頰四周。
雖說高貴得鄙視一切,可那男人卻還會時不時看著身前,同樣騎馬疾馳的男子。
一身黑色的連帽斗篷,本來裹住了他身子的全部,可因為疾馳的馬速,迎面的風吹得斗篷朝後翻滾,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漆黑的長髮散於身後,與那斗篷糾結在一起。起伏中,可見他古銅色結實的手臂,幾圈臂環環繞其上。斗篷下,一雙絕美的眸子,漆黑的瞳仁對映出如鷹般銳利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因為半眯的雙眼上下碰觸到一起。
身子裡木之巫師的咒術正在肆虐,額上一層薄薄的汗水,慢慢匯成溪流,從那半眯著的眼睛旁流下。
到了晌午,他們來到看到另一個鎮子,勒住馬,後面的男人慢慢騎馬走到那男子的身旁。
“王上,伯樹打探到的最後的訊息便是來自於這鎮子的客棧中。據說血魔教的幾個大漢與一個弱小的俊美男孩在客棧裡過夜,之後只看到幾個大漢急匆匆地離去,卻沒看到那瘦小男孩的身影。想必是千夜想了法子,逃跑了。所以伯樹正在四周尋找,看看能不能好運地碰到躲在哪裡的千夜,一會兒就會回來向王上稟報結果了。”
他們來之前派人與伯樹取得了聯絡,約在這個鎮子中見面。因為只打算三人出行,自然要伯樹遣散了帶來的兵士。伯樹早該等在這裡的,可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聽著尋徵的說明,寄傲一言不發。
之前尋徵調查了所有知曉情況的人員,並無可疑,於是他們將目標鎖定在了兩位巫師的身上。可這才想著對策,飛羽便回來了,帶來了千夜被血魔教劫走的訊息。
血魔教為何要抓一個女奴?答案很簡單,他們已經知道千夜懷有繼承人的秘密。可問題是,這個秘密,他們是如何知曉的?
突然單手捂著額頭,寄傲閉上了眼“徵趕忙將王的斗篷合了合,蓋住王露在外面的身子。
“王,日頭太足了,我們還是到鎮子裡等著伯樹歸來吧。”
寄傲輕嘆一聲,這才抬起頭說道:“也好,就到裡面等著他們吧。”
誰知這才剛剛說完,伯樹已經回來了。
早就接到訊息說王會親自來,伯樹這才趕回鎮子,就遠遠地看到了鎮子口的寄傲和尋徵。他下馬跪下行禮,寄傲說道:“起來吧,以後不要行此大禮,我不想讓人猜出我的身份來。”
伯樹稱是,站了起來“徵問道:“可找到了千夜?”
伯樹雙目滿是擔憂地搖了搖頭,尋徵看著王說道:“既如此,還是先進鎮子裡避避日頭,再聽伯樹將軍的詳細彙報吧。”
尋徵話音剛落,就聽伯樹急忙說道:“可是我發現了一些古怪的東西,王,請您隨屬下過,那些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
寄傲與尋徵對視了一眼,便騎著馬與伯樹一同飛奔出去。三個人騎馬朝著伯樹所說的有古怪東西的地方駛去,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處山腳下,下馬,他們走到林中一處岩石邊。
伯樹指著岩石邊堆放的一堆“東西”,說道:“王上請看,這就是屬下說得,古怪的東西。”
尋徵微微皺眉,不自覺地問道:“這一堆,是屍體嗎?”
一團團乾枯的“東西”,看得出骨架和打著褶的發黑的面板,可是身子好像是被絕對的高溫瞬間蒸發了身子裡的水分一般,涅十分詭異。
伯樹說道:“屬下發現他們的左臂都有倒三角的烙印,猜想著是不是血魔教的黑影部隊,可如果是,黑影部隊才在幾日前離開的鎮子,就算全部遇襲,也不會被烈日烤炙成這個樣子。何況這裡也並不見日頭呀。”
寄傲皺著眉頭,目光掃視過那團東西,最終注視著一邊不知道什麼的模糊的黑塊。
“這些人是被瞬間消除了身子裡水分,不然不會變成這般摸樣。”
伯樹驚奇地說道:“被瞬間消除了水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寄傲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天下能做到這些的,也不過兩個人。一㊣(4個是身為火之巫師的我,用用火焰蒸乾人身中的水分№一個……”
尋徵吃驚地說道:“水之巫師!”
寄傲笑了一下,說道:“影魅的做法更簡單,直接控制人身子裡的水,迫使它們湧出。”
“粼國回王都的路途與之相差很遠,水之巫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並殺了這些血魔教的人?”
尋徵一雙眼睛漸漸眯起來,問道:“伯樹,你在這些屍首中可有找到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