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如。
身上,三種巫術。寄傲,卻不能讓它們累加一起,成為對付忌恆的制勝法寶。
賓士了一夜,又是一天,所有人都到了極限。尤其是囡囡和琉璃,更是昏昏沉沉。於是大家下馬,休息。
伯樹將懷中昏昏欲睡的囡囡交給了寄傲,自己則是接過琉璃,寄傲終於與女兒抱在一起,他那樣小心,那樣珍惜,依靠著大樹坐下,眼眸不曾離開過自己已經睡熟的女兒。
我的囡囡,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可還是我的囡囡,我的女兒,與以往一樣的高貴美麗,純潔善良,這真是萬幸。
伯樹那邊扶著琉璃躺下,琉璃的眼神有些呆滯。伯樹知道,她一半是累得,一半,則是心死。
“既然你的男人不再愛你了,你也幫著我們救出公主。那麼你從此以後便跟那些人劃清了界線○璃,我相信王上,會給你一個妥善的安排。”
伯樹說,琉璃抬眼看著他,笑了。只是笑容中,有很多辛酸。
她,慢慢站起來,這一舉動,也引起了不遠處寄傲的注意。
“琉璃,你要做什麼?”
琉璃看著伯樹,又看了寄傲,臉上苦笑,那種無可奈何的苦笑。
遠處陪伴在千夜身邊的教主,是我第一個的愛人。我愛他,因為他給了我生的消,讓我明白,奴隸,也有尊嚴,也可以很精彩地活下去。那是懵懂的愛,是一個少女對英雄的愛,仰慕的愛。
伯樹將軍,是我第二個愛人。我愛他,因為他讓我明白,敵方的貴族,也有善良的好人。哪怕他是出色的將軍,也可以對一個女奴溫柔的笑。好似五月和煦的日光,照得人暖洋洋的。那是清純的愛,是一個女子對兄長的愛,溫暖的愛。
寄傲大王,是我第三個愛人。我愛他……因為他是那樣出色,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他,都會情不自禁地墜入愛河之中。那無數次的纏綿,是她這一生最美的回憶。哪怕是後來,她決心跟隨了那個男人,依舊無法在夜晚的難眠中,憶起他戎裝的涅,憶起他們度過的激情時刻。那是女人對男人的愛,真正的愛。
只是不論何種的愛,她所愛的男人,卻只對一個女人付諸真心。那個女人,是她稱作姐妹的女人,是抱著她,告訴她要永遠做朋友的女人。對於那個女人,她,也是愛著的。
笑了,笑容中不再有痛苦與無奈,琉璃,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還未曾遭受過變故,還是一個高貴的小姐,那個時候,那種純真的笑,在她皺紋粗糙的臉上,綻放。
“王上,伯樹將軍,我要走了。”
伯樹趕忙跟著站起來,皺眉說道:“你為什麼要走?世道如此,你認為王上還會介意過去,不肯容納你嗎?”
琉璃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們不能容納我,而是我,已經不可能回到過去,不可能忘記所有發生的。我要一個人,繼續流浪,流浪去遠方,遠離所有的記憶。”
寄傲眯著雙眸,看著琉璃,他輕輕說道:“既然如此,我不勉強你,你走吧,去尋找你所向往的生活。只是你要記得,倘若你累了,乏了,想要回到你熟悉的地方頤養天年,便回來 焰國吧,千夜,也會很高興見到你……如果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活著,如果那個時候,還有焰國的話。”
琉璃笑著,眼中已經蘊含了淚水。
“那個時候,王上和王后一定還活著,那個時候,焰國也一定存在□上,我相信,忌恆打不贏你,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強的男人。”
琉璃走了,帶著一顆破碎的心,踏上了不知何方的路。她要遠離這裡,遠離她熟悉的一切,只為了遺忘,只為了重新開始。可寄傲,卻沒有機會這樣做,因為他還有國,還有家。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琉璃,遠比他瀟灑許多。
懷中囡囡漸漸甦醒,張開那與父親一樣的眼眸,看到了相同的深邃目光,她呆滯了幾秒鐘,隨後,眼淚,流了出來。
一下子撲進父親的懷中,她成了小女孩兒,哭著,撒嬌著,這些天的委屈,化作了洪水般的眼淚。寄傲緊緊抱著她,由著她去哭,哭出來了,才會忘記。
他們,多長時間未曾相見?好像從他退位離去後,便不曾再見女兒。如今的女兒,已經是個小美女了,長大了好多,成熟了好多。可是在父親的眼中,她永遠都是五歲的涅,永遠都是他可心的小女兒。
寄傲將她抱坐在腿上,從手腕上摘下她母親的臂環,套在了囡囡的手臂上,緊了緊,那象徵著一族女主人身份的珍寶臂環便呆在了囡囡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