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過來看看。我就跟來了。”
韓珍一聽連忙看向汪太醫,“汪大人,吳校尉的傷勢如何?”
汪大人搖頭,“剛見吳大人,他整個就是個血人,說是皮開肉綻也不為過。這傷看著駭人,但沒傷到筋骨,也算是皮肉傷。本以為他年紀輕底子好,好好將養十來日就無大礙。我一給他探脈才發現他身子有些虛。聽旁人說,捱打的時候,他硬是一聲沒叫,一下不躲。這心氣鬱結在胸,不得發散,只怕得拖上個把月才能好。”說完,嘆口氣。
幾人一時都不得言語。
汪太醫礙著昌王身份,不好再說,笑道:“韓大人這傷沒什麼大礙,塗些藥,歇幾天就沒事了。”
風曜趕緊接過藥瓶,要給韓珍上藥,韓珍卻接過來自己弄。
汪太醫為吳衡忙活了大半日,精神不濟,便告辭離開,宋文卻坐著不動。風曜見韓珍只和別人說話,也覺得不是滋味兒,便起身去送汪太醫。
等到屋裡只剩宋文和韓珍二人,卻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宋文才輕聲說:“他為了他,真是不值得。”
“恩,是啊。”韓珍輕聲應道。
“聽說,你今天下午是和昭雲太子一起出去的。”
“恩,是的。”韓珍抬眼去看宋文,宋文卻垂下了眼皮。
宋文遲疑了一會兒,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你自己可千萬別陷進去。”
“……我已經懸崖勒馬了,你別為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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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風曜回來,宋文便起身告辭。
風曜看著韓珍,思緒紛雜。
他知道韓珍看了那種戲必會勾起不堪回憶,現在心裡一定又害怕又憤怒。自己有心坐到他身邊軟言寬慰,插科打諢出盡百寶只要哄得他開心就好。可是開始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現在韓珍心裡不定怎麼厭惡鄙視自己……如果認為他和那些人一般猥瑣無恥……他還怎麼有臉走過去?
風曜一邊懊惱說錯了話,又恨自己少時行為不檢,一邊憂心韓珍難過傷心,是以立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