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似乎並無所覺,隨即離開了。
譚盈暗自詫異,不知這人又要耍什麼新花招。
正自忐忑不安,一塊溫熱的布巾落在臉上。那隻手拿著布巾給他細細擦拭起來。
兩人都不言語,空蕩蕩的房間裡不過是兩道呼吸,布巾擦拭的聲音,還有間或投洗布巾的聲音。
待到那人擦到譚盈的……,他也只是咬緊牙關,默不作聲。
終於等到“新刑法”結束,譚盈覺得渾身上下舒爽了不少,心知那人不會這麼好心,靜靜等著,看他還有什麼後招兒。
聽著動靜,那人似乎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隨後,便發覺一根粘滿油脂的手指,輕輕觸到……
譚盈呼吸一窒,就想往後退,只是手腳被縛,全然沒有後退的餘地。
譚盈隨即咬牙笑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少擦了個地方?昨天我哭了半晌,眼睛周圍難受得很,你就不幫我擦洗一下?”
手指停住了,那人似乎在考慮這個提議。
好一會兒,那人才閒閒地回答:“那可如何是好?我現在還不想讓你看到我的臉。”聲音裡透出股笑意。
譚盈心中憤恨,卻耐下心來同他閒扯:“我可以閉著眼睛讓你擦。”
“可是,我不願意冒險啊。”
“你的聲音如此優雅,相貌定然出眾,難道還怕讓人看見不成?”
那人輕笑:“怕倒不怕。只是你急什麼,遲早叫你看。難道……你喜歡上我的聲音,所以迫不及待想見我一見?”
“呵呵,若說喜歡,在下以為人品應該排在聲音容貌之前。”
“果真是個孩子。”
譚盈狀似哀怨地應道:“你若真當我是個孩子,又怎麼會如此對我?”
那人又笑,“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譚盈也笑,“不如你留下姓名地址放我回家。待我十年之後長大成人,定會前來尋你,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迎你入門。”
那人並不動怒,反倒氣定神閒地捻起譚盈一縷頭髮,輕輕搔著譚盈的臉頰,“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真是個好主意。可惜十年後,你風華正茂,我卻紅顏已老。你又如何會真心待我?”
譚盈偏過頭避開那縷頭髮,“聽你的聲音十分年輕,不過大我三五七八歲而已。十年後也是春秋鼎盛,風采翩然,我怎不會真心待你?”
那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一邊鬆開纏在指間的髮絲,一邊說道:“果真是個妙人兒。上次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