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錯……”掌櫃的點了點頭。
於荷珊柔聲笑道:“不過,這是下策,掌櫃的還是等我回來付賬吧!”說完就奔出了門。
掌櫃的兩眼目送於荷珊離去,心裡不住道:“宮主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真是難得……可是她要到哪裡去籌錢呢?!”
掌櫃的喚來一個夥計,低低吩咐了幾句,那夥計點點頭,悄悄出門,奔流雲山上而去。
“澤桐,你在這裡幹什麼?”極品羊脂白玉不知何時立在了澤桐身後。
澤桐回頭恭敬一禮道:“公子,那女子太可疑了……”
極品羊脂白玉沉吟道:“我知道。”
“公子,從見她第一面起我就覺得她不對頭,她說去琴宮找親戚,誰不知道琴宮上下沒有外戚,多是一些本門嫡傳弟子,要麼就是外面收養的孤兒,她說有親戚在琴宮真是個天大的謊,可是奇怪的是,她似乎並不知情,更奇怪的是,琴宮真的有人認識她,居然給了她一個包袱,在流雲山上,我們見到那個小丫頭,她功夫不在我之下,可是看那小丫頭的神情,似乎對那個笨女人很是尊敬,真是奇事……”
極品羊脂白玉笑著點頭道:“澤桐,你的觀察越來越入微了……”
澤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還是公子教導有方……”
極品羊脂白玉看了看樓下,低聲道:“陳姑娘呢?”
澤桐眼神飄忽,喃喃道:“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問了掌櫃什麼,就匆匆出去了……”
極品羊脂白玉顯然沉思著什麼,沒有注意到澤桐的不自然。
闖蕩江湖第一站
於荷珊抬頭看了看那個招牌,金漆的,應該識貨吧。
懷著忐忑的心,於荷珊邁了進去。
“掌櫃的,我這裡這個藥材你要麼?”於荷珊小心翼翼的掏出美洲豹給自己的那個皮囊,從囊中抓了一把螢光蟲褪下的殼,在掌櫃面前亮了出來。
眼前的藥鋪掌櫃是個長鬚中年人,一副精明的樣子,他上下打量了於荷珊一番,才把目光聚焦到於荷珊手心裡的蟲殼上,一抹精光在眼中轉瞬即逝。
“姑娘,你這是什麼啊?”
“藥材!”
“不像,最多是有點藥用價值的……”
於荷珊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中年男人,心裡嘟囔道:“奸商,真以為我一個弱質女流好騙啊?想我大學幾年在跳蚤市場砍價從來沒有遇到過敵手,就你?!哼……”
於荷珊佯作委屈的把嘴一撅:“既然掌櫃的不識貨,那算了,我去別家吧……爺爺還說這山下有人識得呢,可惜了百年難得一見的上等藥材,哦不,極品藥材……”
那中年人見於荷珊拔腿要走,一臉莫測高深。
於荷珊毫不做作,直接拔腿就跨出了門。
掌櫃的蒙了:這丫頭還真走啊?!
“姑娘等等……”掌櫃的眼見嘴邊的鴨子要飛,哪裡肯,連忙從櫃檯後面繞了出來,在大門外截住了於荷珊。
“姑娘你等錢用吧?這樣,我這人出了名的好心,你這藥材品質確實不錯,不過派得上用場的時候真不多……”
於荷珊瞅了瞅中年掌櫃,沉默不語。
掌櫃一笑道:“看姑娘是個純樸的人,這樣吧,我收了,算是交個朋友,姑娘之前說在流雲山上住啊?”
於荷珊點了點頭:“我和爺爺兩個隱居流雲山深處,一般只有需要才會挖些東西下來賣,這個是我和爺爺無意間發現的,爺爺說他小時候見過,很是稀罕,所以讓我下山換錢,做嫁妝……”
於荷珊一臉的嬌羞。
做戲嘛,誰不會?往事不堪回首啊,當年自己還參加過戲劇社,不過,要麼演丫鬟,要麼演死屍,真是浪費了一個大好人才……
算了,不想了,如今在這個異世,不把這種演戲天分發揮一下,真是愧對自己,愧對泡沫劇!
中年掌櫃一聽,哈哈笑開了,兩眼眯做一條縫:“原來是湊嫁妝錢啊?喜氣,喜氣,好!姑娘,就衝著喜氣,我收了!”
生意人嘛,圖個吉利,於荷珊順勢又甜甜地讚揚了中年掌櫃幾句。
懷揣幾張銀票,於荷珊高高興興的朝原路返回。
銀子不多,不過付賬應該還是夠了。
好險,這面子總算是保住了!
站在酒樓大門口,於荷珊雙手一抱拳,學著江湖兒女的樣子跟極品羊脂白玉道別。
“白公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