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感情,更是觸及不到眸底深處,讓人嫩不住想要寒顫。“要麼……放過她,要麼……殺了我。”
這是給赫連宸的兩個選擇。
她不敢下注,赫連宸是不是真的會殺了她,而她的命也許在他的眼裡是一文不值,留她在身邊,不過是為了消遣,為了打發時間。可至少,她想要賭一次,為芸兒賭一次。
即使她的一條命,是如此的微jian。
赫連宸有些無言,他不知道凌夕為何對芸兒這般執著,一個三番兩次想要害她的女人,根本不該同情。同情的結果就等於是害了自己,難道經過那麼多的事,她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可要殺了凌夕?
以前也許可以做到,而現在,已經再也做不到了。
“你到底為何要如此執著?”赫連宸實在是不解,也很憤氣,指著芸兒,又大聲道:“這個女人,她三方兩次想要加害於你,難道你就不恨她?”
凌夕一怔,他怎會知道芸兒在三番兩次想要加害她?除了西緬那次跟芸兒接觸,他對芸兒並不瞭解才是,更不可能知道芸兒跟她之間的關係。
但
這卻不是她考慮的重點,只是聽到赫連宸對芸兒的否定,莫名的感到很生氣,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
他根本不懂得愛。
也許,他根本不知道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從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就連對她,都是如此的虛情假意,語氣一冷,道:“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真心付出,這樣的女人……我不恨。”
赫連宸一怔,雖然凌夕是在為芸兒辯駁,可他現在是聽懂了她話中的含義。
可卻依舊是生氣。
“凌夕。”幾乎是吼著喊出來的,又道:“你為何要如此傻,難道她把你tui進冰冷的湖水裡,想置你於死地這件事你忘了?你就真的不恨她?”
其實他想說的並非這個,只是想說,為何一個想害死她的女人她都可以不恨,卻獨獨要這般恨他。
()
以前他是錯得很離譜,可現在他也在改變,也在贖罪,也想用真心待她。可為何,她卻從不給他機會,難道是他覺悟得太晚了嗎?
然而,凌夕並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反倒是聽到了重點字眼,她一副疑惑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赫連宸,想要從他的眸子裡窺視到別的東西,最後問:“為什麼……你知道是她將我tui進湖裡的?這件事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又為何知道”
這件事,她記得除了無痕外,就再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跟她最親mi的若顏,她都沒有告知。讓她心生疑惑,甚至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到底是從何得知的?
赫連宸知道自己失言了,臉色有些緊張,然後將臉一撇,並沒有正面回答,假裝鎮定,只是淡淡的說:“你若要救她,朕不再管你的事,就算你被人暗算至死,朕都絕不再管你的事。”
他不能讓凌夕知道無痕被他關在刑房,雖然他並沒有像從前那樣對待無痕,甚至是好生招待著,只等無痕點頭不再插手凌夕的事,他便可以將無痕安全放了,絕對不會動無痕一根汗毛。
所有的事,他都想和平解決,不再像從前用強g的手段。而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凌夕,為了慢慢的走進她的心,融化她對他的仇恨。
故作氣沖沖的,拂袖離開,為此來掩飾所有的事情。
看著赫連宸的背影,還有他方才語氣中的掩飾,凌夕頓是醒起什麼,又是隱約感覺到什麼,匆忙攔著赫連宸,揚起的雙手,很固執的阻攔他的去向。
“還有何事?”赫連宸不耐煩的問。
心裡卻很虛實,深怕凌夕當頭一棒的質問,那樣,他又該找怎樣的藉口呢?
凌夕迷茫的雙眼,內心在不停的做著爭鬥,進宮以來的種種事,還有方才赫連宸說的所有事,結合在一起,她似是有些看到了他的心。
那份……她曾精期待過的心。
猶豫了很久,也掙扎了很久,揚起頭,一雙明亮的美眸,就這樣對視著他,張開口,一字一頓的問:“你殺芸兒腹中的孩兒……到底是……為何?”
她始終是想問。
冥冥中,似是有什麼慫恿她去問。
她始終是明白,赫連宸不會無緣無故的殺害親生骨肉,他眼裡對芸兒腹中海兒流露出的是喜愛,是期待……他如此期待那個孩子的降生,卻又親手殺了。
這到底又是為何?
心跳在急速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