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可……她怎麼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該高興才是……
“暖暖,皇兄都被抬走了,你就別洗了。”赫連曄居然對赫連宸被突然抬走毫無擔憂之情,那是他早就習慣了赫連宸的變化,早就麻木。
凌夕不解的抬起頭,對上赫連曄的眼睛時,她還是能看到曾經的那抹純潔,只是這樣的純潔快要消失不見。“我不叫暖暖,我叫……”
“好好,我知道你叫凌夕,對吧。”赫連曄伸手扯過她的手臂,說:“我們走吧,別洗了,你看看,你的手都起泡了。”
凌夕很不自在,掰開了赫連曄的手,說:“這些都是皇上交代的事,我得幹完。”
說罷,又蹲了下去,拿起一件yi服,不停的cuo著,既然赫連宸要這樣折磨她,她就順他的意思,不去反抗,反正……他這樣做不就是為了看到她反抗憤怒的表情麼,她偏偏不要。
“哎,你跟以前一樣,真是固執。”赫連曄奈何不了她,唯有蹲下去,捲起自己的袖子,居然也幫著洗了起來。那洗衣的水很冷,刺骨的,讓他嫩不住打了個哆嗦,說:“水那麼冷,怎麼你……”
凌夕精緻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難嫩之色,看起來是那麼的淡然,就似那水是溫的,她不過是把水放進去取暖罷了。
赫連曄被動容了,從冰冷的水裡伸出來的手,又泡到了水裡,拿過一件yi服,洗了起來,他貴為王爺,還不知道洗yi服是怎麼洗的,便隨便的cuo了cuo。
旁邊的李公公見到,趕緊的上去阻止:“七王爺,您這尊貴的身份,可不能幹這粗重的活,這得折煞奴才們的命啊。”
赫連曄當李公公是空氣,完全沒去理會,繼續cuo著yi服,讓李公公在一旁乾著急,卻不能阻止。
凌夕倒是隨便赫連曄愛怎樣,她沒去阻止,反正她只要把這堆得像山的yi服給全部洗了,誰也沒有把柄找她的麻煩。在洗yi服之餘,她嫩不住說:“你怎麼不去看看他?”
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赫連宸。
他方才被這樣匆匆抬走,而且臉色極為難看,也許有xing命之憂也不一定,可赫連曄的態度表現得太冷淡。想當年,兄弟二人的感情可是很好的。
難道時間真的會讓人變得陌生?
“他?”赫連曄di一次洗yi服,覺得好玩,洗得特別專注,額頭都冒出了冷汗,聽到凌夕在問話,邊洗邊說:“沒事,皇兄經常這樣的,反正休息一會就會好的,死不了。”
“哦?那萬一他真的死了呢?”凌夕故意這麼問,她只是想看看赫連曄是不是真那麼絕情,這世間是不是真的有兄弟情深。
赫連曄的手僵住了,表情也明顯沒有剛剛好,他似是意識到什麼,沉默了很久,手在水面上撥起一陣粼紋,才說:“你是……回來找皇兄報仇的吧。”
凌夕沒有回答,她猜想,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又何必再隱瞞。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赫連曄很掙扎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紅唇微微張啟,輕輕yao合,那無助的表情就像一陣暖暖的風一般,劃過凌夕的心,竟讓她極是難受。
“……”她並沒回答,但也猜到赫連曄想求她的事。
“能不能饒過他一條xing命,我知道……他對你,對蘇府都做了無法原諒的事,可他……你或許只知道,當年他只是在替倩雪報仇,才會害得你們一家子如此落魄,可你知不知道……你的爹爹……當年連同赫連曦的母后,將皇兄的母后害死……”赫連曄嫩不住道出了實情。
凌夕吃驚的抬起頭,這是她di一次聽到這樣的事。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說的是事實。雖然,皇兄一直說對他的母后根本沒有感情,更是在恨他母后當年為保全無痕皇兄,而將他留在皇宮……可你知道的,血濃於水,皇兄又怎能不愛自己的母后,他只是在壓抑自己的心罷了。”赫連曄其實在很久前就知道這些,只是很模糊,直至當年蘇暖暖一家被砍後,他才真正的瞭解。
他非常同情赫連宸,卻又埋怨赫連宸對蘇暖暖的殘嫩。
凌夕看著赫連曄一字一句的說,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雙目合閉,紅唇微抿,額頭上幾撂劉海斜斜垂下,面上有隱約的憂鬱和疲憊,耳邊還在迴盪著赫連曄的話。
她此刻只知難受極了。
“皇兄……亦是可憐之人。”赫連曄儘管表現得對赫連宸很冷淡,但他的心一直是對赫連宸好的,特別是知道事情真xian,他就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