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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乎成了那幾個弟每日的必修課,不去不像話,去了也說不上話,況且賀正平目前還不能開口說話。 他就這樣在醫院了過了一小年,其實對他來說,這都無所謂,因為現在對他說起過年來,怕是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醫生明確地跟大衛說過,他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夠下地走動,但記憶已經不可能恢復。

人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忘記一切,無論你是多麼 風雲的人物,記憶不存在了,你曾經擁有的一切都跟計算器上摁了歸零鍵一樣,上面忽閃著的那個“零”只能證明還沒有停電。 呼吸也算是活著。

任何沒有前途的我事物都會漸漸喪失了人們對他的關心與追求。

人們開始漸漸不再抱有什麼希望。

大家已經開始拿他當一個植物人對待了。去醫院探望的人從比較大的幹部和比較富有的老總們漸漸變成了那些有血緣關係的親屬。到後來,親屬似乎也喪失了信心。

再後來賀正平便顯得更加孤獨了。來來回回的,只也有幫裡那幾個大衛安排探望的弟兄了。 當然,賀正平並感覺不到孤獨。他的神志還不足以由此而感覺到悲哀。

正月初一的時候,大衛帶著雅文去看過賀正平。 隔著那塊玻璃,雅文又哭了起來。她伏在大衛的懷裡好久沒有起來。她沒想到,剛剛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竟然會是這種情形。她從來不相信這一輩子會有什麼惡運會降臨到她的頭上。所以,當楊文文告訴她說,躺在那張病床上, 已經面目全非的男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的時候,她很難接受。她甚至都無法將這個男人與以前自己的姨夫聯絡起來,她覺得這是一件與已無關的事兒,那人也是與已無關的人。 可真正冷靜下來之後,她卻也會感覺到刺到心裡的疼痛。那種十幾年被親人拋棄的苦痛與見了之後卻是破碎之家的現實都讓這個十七歲的孩子難以承受。

“我們回去吧。我要回家。”雅文從大衛的懷裡抬起了頭,臉上還掛著淚珠兒。大衛為她輕輕地擦了去,又雙手將她身上的風衣往裡兜了兜。

“ 回哪個家?”

“當然是找我媽了。”

出了醫院,雅文好像大了,變得沉默了。 一夜讓人長了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