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橫在了令狐沖的脖子上,他沒殺他,在她出聲之時,他就知道他殺不了他了。因為她不讓殺,他便不會殺。
可是,她的手掌卻擊在他身上,他沒躲,所以他傷了,但他傷的不是身。
“我。。”東方姑娘眼神滿是歉意和愧疚,她不想傷他的,她只想阻止他。聽到楊樂的話更是心中不安,不只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平靜的語氣。
楊樂收回劍,轉身,又掛起那屬於他的標誌xìng笑容,只是嘴角有著一絲血跡,大咧咧說道:“算啦,就算是認錯,你也是救了我。怎麼說你那一次也為我續了真氣,我就不殺他啦。”說完,抬頭看向大殿門口,懶懶罵道:“風清揚,你個老不死的白痴,看那麼久,該出來了吧,難道華山派除了酒囊飯袋之外就是縮頭烏龜麼?”
是的,他能感覺到了,感覺到附近有人,因為就在剛剛,他的心如暴風雨肆虐過,肆虐過後便是死寂般的平靜,他的心,從未如此平靜過,或者說從未如此死寂。
在楊樂把劍橫在令狐沖脖子上時,他感覺到一個氣息鎖定了自己。直到現在,他整個身心都寂靜下來時,他能清楚的感受周圍的一切。彷彿清楚看到一般,看到了那個人就在殿外。
楊樂揉了揉那被她一掌擊中的地方,淡然說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難不成真要我殺人了才肯出來?”
唰。。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殿內,身法極快,快到只有楊樂,東方二人才看清。
“為什麼一定要逼老夫出來。”只見,一個身穿素袍,鶴髮童顏的老者對著楊樂開口說道。
殿內眾人齊齊向那人看去,皆是心道:“他便是風清揚麼。”
楊樂亦是暗暗觀察了風清揚,語氣卻是無所謂般說道:“當然是跟你打一場啦,誰讓你會獨孤九劍呢。”
“老夫已封劍多年,不願與人動手。”風清揚還是一臉淡然,拒絕道。
“有種境界叫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獨孤求敗亦自言過: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我想你封劍卻未封心吧,否則你就不會在意我要殺誰,一直躲在殿外看著,你也就不會現身了。”楊樂隨意說道。
聞言,風清揚頓時一肅,盯著楊樂說道:“老夫看得出你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你為何非逼老夫動手?”
楊樂似是想到什麼,嘴角一掀,說道:“有個白痴說過,不要僅憑外表和臆測去判斷一個人。我只想知道我跟獨孤求敗的差距還有多大?你就滿足滿足我嘛。”說完一頓,接著說道:“不過,你只要回答我倆個很私人的問題,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許我能考慮不跟你打。”
風清揚眉頭一皺,心想,自己有什麼私人的問題與這年輕人有關?
楊樂一副很八卦的表情,問道:“那個女人,嗯,那個氣宗找來欺騙你的女人,當年死了沒?”
風清揚一怔,他想不到楊樂居然問這種問題,可是這問題卻勾起了他的回憶,眼中閃到一絲黯然,嘆息道:“死了。”
“死了麼?讓我猜猜啊,當年你發現被她欺騙了後,你找到了她,當然你不是要問她為什麼欺騙你,而是去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你,嗯,你是個有仁慈之心的白痴,不會是你殺她,那麼她是自殺咯。真是白痴啊!”楊樂食指撓著下巴,懶懶說道。
聞言,風清揚眼神頓時露出驚訝,楊樂瞬間便捕捉到了,他料想自己猜的大概中了七七八八。
“你真是一個絕頂聰明之人。”風清揚嘆息道。
楊樂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呵呵,我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說我很可怕。”說完,眼神瞥了她一眼,心道:“你呢,是否會覺得我很可怕,還是從未在乎過呢?”
東方姑娘自打傷了他起,心神便一直在他身上,那一眼,她亦是感覺到了。
“最後一個問題,有好多白痴說令狐沖是你跟寧女俠的私生子,不知道是否屬實啊?”楊樂指了指令狐沖和甯中則,懶懶說道,彷彿就像在問你吃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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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孤獨,他想要有朋友,可是最後,他們都說“你很可怕!”
他們不願再接近他,因為在他面前他們像白痴一樣,彷彿被剝光一般,在他眼裡沒有了秘密。
他討厭自己的眼,把一切都看穿。
他討厭自己的心,把一切都感受得清楚。
他學會了裝瘋賣傻,學會了做一些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