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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為。吾等以至誠之心以待,你別不識抬舉。”

“至誠之心?掏來看看如何?我長這麼大,還沒看到活跳跳的心長成什麼樣子。”嗟!至誠之心?上百雙睥睨的眼裡有冷淡、有嫌棄、有掠奪,就是沒有真心誠意的。

“你——”

“彥弟,別又給激了。紀姑娘的教訓還不夠嗎?”方首豪溫文的聲音成功地阻止了一場舌戰。他現下只想知道兩件事——秘籍的下落,以及未婚妻是否正在那人手中。這兩件事都令他心情為之沉重,掛念得日夜不得安穩。“這位兄臺,在下方首豪,是向晚的未婚夫。 瓜田李下,正人君子當有避嫌之舉,以免毀了他人名節。相信這個道理閣下是明白的。”

湛無拘站起身,將懷中佳人抱得更牢:

“當然明白。所以即使我沒有做出任何逾禮的行止,也該為了姑娘的清譽無瑕而負起男子漢的責任,你放心,我是一點也不在乎向晚“曾經”是你的未婚妻的。哦!對了,既然我與向晚將共諧琴瑟,那麼,於情於理也得稱你一聲表哥哩。方家表哥,以後多關照了。”

方首豪瞠目以對,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這種奪人妻還表現得理所當然,一點羞愧也不見的無恥之人。雙手暗自握緊,他平緩道:

“兄臺似乎太過一廂情願了,也許你該問問向晚的意思。”他了解表妹,她性情堅貞,從一而終,不是會朝三暮四的人。他只擔心向晚被這身分不明的男子箝制住,這些日子以來不知受了多少折磨。打量著被那男子摟抱住的身形全然無所動靜,不知是病了還是被藥物迷昏……“或許你該叫醒她,聽聽她的意見。”他道。

湛無拘聳聳肩:

“她會醒來的,但不是現在。”

“看來你是非要逼我等動手?”

“大哥,別再與他廢話,擒下了他,便可以救回姬姑娘,也不怕秘籍找不回來,我先來。”黃呈彥摩拳擦掌,一心想教訓湛無拘。

“彥弟——”方首豪向來不曾在對手善惡不明時動手,他不覺得現下動手是好主意。有些人可以拉攏,有些人必須以德降服、以恩施之,自然也有人是得動手屈服;用對了方式強過事事以武服人。這也是他之所以善緣廣結,深受白道中人敬重的原因。

但黃呈彥的性子容不得迂迂迴回的想法,尤其他對自己的功夫是很驕傲的!飛身過去,就要和那看起來不甚濟事的小子大戰八百回合。他太著迷對手被他打得節節敗退的成就感了……

“不阻止嗎?大俠?”秋冰原冷冷問著一臉擔心的方首豪。

“秋兄,您別折煞小弟了,何必開小弟這種玩笑?彥弟心浮氣躁,若不由他去發洩會出事的。我想他會把分寸拿捏妥當,不會傷人。”方首豪拱手苦笑告饒。

“堂兄,咱們與首豪大哥結成了親家,你可別老是對人冰言冰語的,教豪大哥下不了臺。”秋冰心就是不明白為何堂兄始終不肯與瀟灑善良的首豪大哥交好。當然,這是堂兄單方面的問題,他根本是有毛病,虧得豪大哥有好風度、好性情,不與他計較。

“冰妹,別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秋兄就是這性情,沒有惡意的。”方首豪連忙安撫身邊的佳人。

“我是擔心——”秋冰心妙眸睨了眼堂兄,與未婚夫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向來七情不動的秋冰原似乎對姬向晚很有好感。抵達揚州後,不讓堂口的探子去找秘籍,反而沒頭沒腦地要下屬去打聽姬向晚的下落,怎麼不教人擔心?

方首豪輕拍未婚妻的手:

“不必擔心,我相信秋兄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我是呢?”秋冰原挑釁地問:“如果我確實是對姬小姐有意思。那麼,兄友弟恭、風度翩翩、以天下安和為己任的首豪公子,是否會忍痛割愛?”

“堂兄!我真不敢相信你——”

“若小弟曾經得罪過秋兄而不自知,願在此告罪,但請秋兄別對小弟開這種玩笑。”方首豪阻止秋冰心開口,誠摯地看著秋冰原。

“不,我只是好奇,你可以為功成名就付出多少代價,做足了九成九,也不差這一項不是?”

“喂!你們有沒有帶瓜果來呀?我看戲看得口渴嘴饞,給點吃的吧!”突兀的,一聲清亮的討吃聲介入波濤暗湧的對峙局面中。

眾人全呆愕地看向矮了半個身子的男子,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黃公子呢?”有人想起還有打鬥這回事連忙問道。

湛無拘指了指下面。

“他很好心,怕我看戲沒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