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輕塵轉了半邊身子,蹙起他那兩條好看的長眉瞧著她,口氣卻和緩下來:“那麼,你是什麼意思呢?”
越冰瑩張了張嘴巴,方磕磕絆絆地道:“我、我是說,我們、我們本來不是親兄妹——有些話,我自然、自然不好意思跟哥哥講……”
謝輕塵偏著頭斜著眼睛,疑疑惑惑地打量她一眼,半晌方道:“此話當真?!”
“那還有假麼?!”越冰瑩暗喜他沒有看出什麼,心頭變得輕鬆,於是揚起下巴,佯嗔道,“做人家哥哥的,說話沒個正經,沒有哥哥的樣子就不說了;聽不懂人家的意思,還那麼小肚雞腸愛生氣,你羞不羞?”
謝輕塵怔怔地看著她,隨即終於笑了,他搖搖頭別過臉去,平生第一次,越冰瑩驚訝地發現:他居然紅了臉——天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他居然也會害羞?!
可是謝輕塵很快轉回臉來:“瑩兒,你聽,必力格來了!”
越冰瑩側耳細聽,果然聽到隱隱的腳步聲,可是饒是她和必力格從小一起長大,要她這樣便聽出那是必力格的腳步聲,卻也還真是有些困難,於是她疑疑惑惑地再次凝神細聽,卻聽到那腳步聲漸漸臨近清晰,終於聽得出來是必力格了,不由對謝輕塵大為折服。
果然,必力格還沒走到柵欄邊,就已經大聲地叫道:“冰瑩妹妹!謝兄弟!”
謝、越二人連忙迎了出去,就見他穿著一套嶄新的侍衛衣服,肩上搭著兩個大大的酒囊,手裡還端著一個蓋著的大盆。
謝輕塵迎上去,一邊從他肩上卸下酒囊來,一邊笑道:“你做了侍衛,我們還沒有去給你道賀呢!”
必力格顯然是被他流利的蒙語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瞅了他一眼,半晌方道:“謝兄弟,你、你學得還真快!”
謝輕塵笑而不答,只是和他一起進屋來把東西放下。
必力格又轉向越冰瑩道:“冰瑩妹妹,你這半個月去了哪裡?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
越冰瑩看看謝輕塵,便又將那日對蘇和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哦!”必力格便又轉向謝輕塵問道,“謝兄弟,看你的樣子,病應該是好了吧?”
“嗯,我好了。”謝輕塵點點頭道,“你今日怎麼得空回來了?”
必力格臉色一黯,頓了一時,方又說道:“我若是今日不回來,恐怕就見不著冰瑩妹妹了吧?”
“是啊,”越冰瑩的臉色不覺也黯淡了下來,“我們就打算明天動身的。”
必力格看著她,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卻只是動了動嘴唇,終於又沉默了一時,然後他突然道:“啊,不說這些了!你們還沒吃晚飯吧?看,我媽媽剛剛煮好的肉!冰瑩妹妹,拿碗來,我要和
鷹墮碧野 。。。
謝兄弟痛痛快快喝一場!”
越冰瑩取了碗筷來,必力格解開了一個酒囊——可是,謝輕塵卻奇怪地發現,他在開啟酒囊的時候,略略遲緩了一下。
必力格給三人各斟上一碗醇香的奶酒:“謝兄弟,這是我媽媽釀的奶酒,他們都說這一片就數我媽媽釀的奶酒最好喝!來,嚐嚐!冰瑩妹妹,你也來一碗吧,幹!”
謝輕塵微笑一下,和他碰了碰碗,卻沒有急著喝,在必力格仰脖進酒的同時,他一把捉住了越冰瑩,對她使了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
越冰瑩愕然地望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必力格一氣飲盡了碗裡的酒,大呼一聲:“好酒!”這才發現謝、越二人碗裡的酒都沒有動,越冰瑩更是惶惶惑惑地看看自己,再看看謝輕塵,神情古怪。
“你們怎麼都不喝?”必力格放下碗,疑惑地問道,可是隨即他就哈哈大笑了,“怎麼,謝兄弟,你疑心我會在酒裡下毒麼?哈哈哈!”
謝輕塵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道:“我這人向來多疑,不足為奇——可是必力格,你今日怎麼也會突然冒出這麼不著邊際的一句話來?”
必力格一怔,隨即道:“我、我是開個玩笑——不過,你看,酒呢,我已經先喝了;來,我就再先吃一口肉,給你證明一下沒有毒!”
他這麼說著,就夾起一大塊肉來,啃了一大口,使勁嚼了兩下,嚥了下去,然後朗聲大笑道:“怎麼樣?這下放心了吧?”
越冰瑩白了謝輕塵一眼,對必力格道:“必力格,你不必理會他——我們一起長大,你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了!”於是將那碗酒一飲而盡 。
“怎麼,謝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