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哈!”山仔不好笑地假笑數聲:“奶奶的!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
他狠狠賞了對方一記響頭,接著罵道:“他媽的,老子當然有種,老子的龍種,你還不配看,要和我公平較量?你又何必假扮成小販,全是他媽的屁話,想跟我較量,我看你下輩子再來,軍師何在?!”
他站起身來,大模大樣地在胡官眼前踱著方步。
古董拱拱手道:“在此靜候老大吩咐!”
“你剛才說,有人懸賞這傢伙的狗命?”山仔踢踢地上的胡官。
古董必恭必敬道:“是!”他可是拼了命才忍住笑。
山仔搓下巴,嘿笑道:“懸賞中有沒有規定是死是活?全屍半屍?”
“死活不論。”古董酷厲道:“憑頭領款。”
“很好!”山仔重新蹲下,瞪著胡官的眼睛,齜牙咧嘴道:“刀來!”
古董立即由懷中摸出一柄又鈍又鏽,外帶有幾處缺口的匕首遞給山仔。
山仔故意將這柄匕首在胡官眼前翻過來看過去,不甚滿意道:“有點鈍,不過還能用就是。”
胡官臉色大變道:“你……你不能殺我!”
“不能?”山仔匕首一落,將胡官的頸子劃破一道血口,鮮血立即滲出。
胡官哇地鬼叫:“不要,不要殺我!”
他想掙扎,可惜軟麻穴被制,動彈不得。
山仔再次檢視匕首,咋嘴道:“嘖!這柄刀太久沒磨,不夠鋒利,不過,老兄,你稍微忍耐一下,我多殺幾刀,你的腦袋就能鋸下來。”
他刀一晃,又要往下砍。
“不要……救命呀!我不要死呀!”
胡官竟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又哭又叫起來,一點也沒有方才勇氣百倍的模樣。
“不準哭!”山仔大吼一聲,嚇得胡官噎住嘴,睜著那雙豬泡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山仔,有一聲沒一聲地抽咽。
山仔哼道:“不想死也可以,你以後還敢不敢和我做對?或是想要我的腦袋?”
“不……不敢了!”胡官囁嚅地開口。
山仔喝道:“大聲一點,我聽不到。”
胡官又“哇!”地哭叫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山仔站起來,把匕首還給古董,順便一腳踢在胡官腰眼上,喝聲道:“滾!”
這一腳已解開胡官的穴道。
胡官翻身而起,叩個響頭,跑得比飛還快,剎時不見蹤影。
古董嘖嘖稱奇道:“沒想到江湖上有名的硬漢要死錢胡官,竟是這麼怕死的人。”
兩人緩緩步出松林小徑,再次朝棗陽方向而行。
山竹搖搖頭道:“你不能怪他怕死,不是有句話說,自古唯一艱難死……”
“自古艱難唯一死!”古董更正道。
山仔呵呵笑道:“差不多啦!我要說的是,你只要能掌握住人性弱點,要一個人哭,或要一個人笑,便是輕而易舉的事,例如剛剛,如果不是我一下子就放倒胡官,給了他心理上很大壓力,後面那出戏的效果可能就要大打折扣、”
古董頷首道:“尤其,老大你在該下手時,根本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刀,那才真的叫他魂飛魄散。”
山仔狂然道:“這就是殺赦及時的道理,多跟我學準沒錯。”
古董乾咳一聲,應道:“是,老大!”
山仔瞄他一眼,哼道:“咳什麼?不服氣?”
古董打哈哈道:“沒有,沒有,我肺不好。”
“放你的狗屁!”
古董閃的快,逃掉被踢的命運。
兩人於是順利到達棗陽縣的縣城外。
棗陽縣城和一般的大城鎮一樣,四面有著又高又寬的城牆。
山仔他們從麗陽門入城,因為身無藏物,很快就透過衛兵的檢查。
進城之後,已是晌午時分,古董提議先吃飯再住店,於是兩人便朝街心一家豪華的酒樓門口行去。
臨到近前,驀然發現嶽中齊與數名手下正面街而坐。
山仔拉著古董回頭就跑。
但是嶽中齊已經看見他們,他吆喝一聲帶著手下立即追出酒樓。
兩批人一前一後地追逐,立時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
山仔他們悶著頭,又從剛才進城的麗陽門衝了出去。
守城官兵正感到奇怪,嶽中齊一群人也如風捲至。
“搞什麼?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