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砰的一頓,引得杖頭垂環一陣嘩啦撞響。
獨孤羽淡然道:“大師,擅向貴派聖地,雖是我較失禮,卻也不需如此故作聲勢,這未免顯得幼稚了些!”
法空本就有意先聲奪人,如今被獨孤羽一語挑明,不禁惱羞成怒道:“如果擅闖一派之聖域只能算是失禮,那麼施主你的禮未免也太大了些,老鈉認為你分明是在挑釁!”
“是這樣了嘛?”
獨孤羽始終平板淡漠的態度,使得法空幾乎氣炸心肺,但在眾多同道面前,他又不能表現得暴跳如雷,以免有失身份。
他只好勉強壓制怒氣,惡狠狠地吐出兩字:“正是!”
獨孤羽冷漠且平靜地道:“如果你已經作如此的認定,那麼就算是好了!”
法空暴烈道:“各位施主,各位師兄,獨孤施主業已承認擅闖本派聖域是為挑釁而來,本派向他要求一個公道,尚請諸位同為證人!”
他這話明著說給眾人聽,真正用意卻只是希望得到武當與少林這分執命牛耳的兩大門派認同。
畢竟,法空也曾聽聞獨孤羽和武當掌門玄天道長相交頗深之事。
武當掌門玄天道長和站在自己右側的少林方丈晦明禪師對望一眼……
“無量壽佛!”
法空在心中暗自冷哼道:“玄天,你果然替這姓獨孤的出頭了!”他臉已微見不悅。
“道長不知有何見教?”法空勉強忍著性於冷冷地開口。
玄天道長輕揚拂塵,爾雅道:“方丈,依貧道所聞,方才獨孤檀樾言下之意,只是不應辯駁,這與承認前來挑釁差異極大,大師是否給予獨孤檀樾一個申辯的機會,或者可以盡釋前嫌,避免造成無謂的衝突。”
少林方丈大師晦明亦是頷首道:“老鈉覺得玄天道長之言頗為中肯,不知師兄以為然否?”
法空見晦明禪師都已開口表示支援立天道長,只得板著臉,硬繃繃道:“兩位貴友既做如是言,老衲豈有不遵之理?”
玄天道長和晦明禪師都已聽出法空暗諷之意,但兩人只是互視一眼,發出個無奈地會心微笑。
法空冷硬道:“獨孤施主,承玄天道長和晦明大師說情,老納便予你一個辯駁的機會,你說,你為何增闖本派禁地?如果於情於法有據,老衲可大力承擔為你開脫。”
獨孤羽逕自再對玄天道長和晦明禪師,抱拳長揖道:“道長,禪師,助言之恩不勝感激,只是獨孤某人向來不受威脅,更別提法空之言,猶如施恩舍惠,更是獨孤羽不屑受者。
況且,不論在下為何闖入峨嵋派禁地,闖入已是不爭之事實,說與不說,對峨嵋派而言業已無關緊要,他們恐怕早巳打定主意,非得嚴懲不可!”
獨孤羽話剛說完,峨嵋派已經響起一片斥喝與騷動的聲音。
法空大怒道:“獨孤羽,你這狂夫未免太過於目中無人!”
獨孤羽輕擺衣袖,不慍不火道:“獨孤某人十數年來,即是如此,遺憾的是,大師如今才知道,這就太過於孤陋寡聞!”
法空被獨孤羽如此針鋒相對,諷刺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獨孤羽,別人畏懼你病書生之名,我可看你不在眼中,你今天想在峨嵋派中撒野,你是自找死路!”
“護法金剛何在?!”
法空怒聲大喝。
他身後的四名黃衣僧人立即躬身應諾:“弟子在!”
“給我拿下這廝!”
“阿彌陀佛!”晦明禪師見場面火爆,急忙長喧佛號,打著圓場道:“師兄,今天是貴派大慶之日,實在不宜大興干戈,師兄可願聽老衲一言,暫捺肝火,以免破壞如此祥瑞之慶!”
法空憤然振袖道:“莫非聽任那廝狂妄小子囂張至此!”
晦明禪師安撫道:“師兄如若真要懲治獨孤羽,豈不正好落他口實,證明師兄早已打定主意,不予圜轉之餘地!”
那邊一
玄天道長也勸著獨孤羽,低聲道:“獨孤,這些年不見,你的性子可是一點也沒改,你明知法空的個性受不得激,你又何必故意和他過不去?”
獨孤羽面色稍霽,低哼道:“你沒聽見他是怎麼說的,承你們的情,還要我說的於情於法有據,他會為開脫!我看他是痴人做夢,搞不清自己有幾兩重!”
“這也叫癩蛤蟆打哈欠——哈!好大的口氣呀!”山仔不甘寂寞地插上一句。
獨孤羽這才想到要山仔向玄天道長見禮。
山仔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