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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忍,不要隨便去管一件不知內情的閒事,因此,他既未出聲,也不招呼,仍然安吉泰山般坐在那裡,僅是以目光注意著那人的行動。

奔出小徑之後,那人像是異常痛苦的大大搖晃了一下,他站住腳,定了定神,再向四周探視,當然,他立即便發現了前面這座頗富詩意的草亭,以及,草亭中風雅自賞的仇忍!

那人似是遲疑了一下,然後,他咧開大嘴,喘息著,一陣風似的奔向草亭而來。

嘆了口氣,仇忍喃喃道:“他來了!希望不要惹上麻煩才好。”

瞬息間,那人已來到草亭之外,也不見他聳身作勢,就那麼鐵一晃動,竟已輕飄飄的毫無聲息落入亭中!

不讚賞,更不驚訝,仇忍平談的道:“如果你想喝兩口酒提提神,請便,如果你還有別的要求,我勸你儘早打消。”

那人狠狠的盯著仇忍,目光如刃,他的冷酷剽悍之氣絕不因他此時的受傷狼狽情形略現委頓,相反的,更有一股出奇的狂野之抗!

毫不在意的吸了口酒,仇忍道:“別那麼瞪我,老弟,我並不害怕。”

那人一言不發,搶前奪過桌上的酒壺,仰起脖子就是咕嗜用的一陣牛飲。由於他灌得太急迫了,非但酒漬四流,侵衣染襟,更將他嗆得連連咳個不停!

仇忍笑了笑,道:“慢慢來,不用急,他們只怕過了一陣子才能追到這裡。”

正在劇烈嗆咳著的那人,聞言下猛的抬頭瞪視仇忍,那半壺酒一陣咳將他的臉孔漲得赤紅,眼睛睜得像要吃人一樣。眼球上遍佈滿了血絲,形狀十分可怕,他狠毒又沙啞的低吼:“你也是‘八忠杜’的爪牙?”

聽到“八忠社”這三個字,仇忍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他搖頭道:“我不是。”

那人又粗暴的道:“那麼你是他們的同路人?”

再一次搖頭,仇忍道:“也不是。”

那人宛如釋懷了一點,稍稍顯得緩和了些,但卻依然粗聲粗氣的道:“既然都不是,你怎麼知道有‘八忠社’的人在後面追我?”

仇忍“嗤”了一聲,道:“我並沒有說‘八忠社’這三個字,我只說有人追你。”

面孔的肌肉一抽搐。那人惡狠狠的道:“你怎曉得有人在後面追我?”

看著他,仇忍慢條斯理的道:“這是春天。”

呆了呆,那人吼起來。

“什麼意思?”

仇忍一笑道:“春天是風光明媚。鳥語花香的季節,在這個季節裡。人們原該處在一片溫馨祥和之中,便是沒有我這等的輕鬆愉快,詩情畫意吧,至少也應該意態悠閒,寧靜安泰,但你卻並非如此,老弟,你渾身染血神色灰敗,且更在倉皇奔跑。這除了說明你在逃避某一種災難之外。莫不成另有一種信當的解釋麼?”

嗅嗅杯中佳田的芬芳,他又道:“你在前跑。自然,後面就會有人在追了,要不,你又何著如此作賤你自己?”

喉頭裡咆哮一聲,那人不再多說,他轉身便走。但是,剛邁出一步,卻驀地全身痙攣起來,他痛苦得彎下了腰,雙手捧在胸前。呻吟聲齊始自他齒縫中迸出!

微喟一聲,仇忍道:“一個受了內傷的大是不宜在狂奔之後又馬上灌下大半壺刻面的,這隻會使傷勢加劇,血氣翻騰,老弟,看樣子你也是個技擊行家,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艱辛又吃重的,那人緩緩轉過身來,他面孔歪曲。大腦門上汗如雨下,咬著牙,他抽搐著咆哮:“閉上……你他娘……的臭嘴!”

微微一笑,仇忍道:“因為你的狼狽處境,我饒過你這一遭,否則,老弟,我的脾氣也並不比你好。”

突然站起,但又痛得那人“嗷”的叫了一聲,雙手捂著胸腹,一屁股坐到地下,他噓著氣。臉色頓時變成了淡金!

仇忍淡淡的道:“不要再妄動,這是為你若想,假如你再硬自發力,恐怕用不了別人下手,你自己就擺平你自己了。”

那人的臉色是淡金的,嘴唇卻泛成烏青,他滿頭滿臉全是汗水,五官也扭曲得含了原位,顫抖著,他瞪著仇忍,語聲宛似哆爆出來的:“你……你……朋……友……你可……願……幫……我……一……下?”

沉默片刻,仇忍道:“不敢講,你先說說著,要我怎麼幫助你,”

那人又抽搐了幾次,咬著牙直髮抖:“‘八忠社’……有六個人……在後面……追……追我……其中……有……他們的三……三個頭子……在平……常……我不怕……但……如今……卻……卻無法……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