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住,拉上了安全栓。做完了這一切的溫蒂癱倒在了地上,她無聲地哭起來,淚流滿面。這就是那間令老廚師無比驕傲的儲藏室,把傑克關在這裡,至少他不會被餓死。溫蒂想著。她沒有別的辦法,她必須保護兒子!
門裡的傑克想站起身來,但是他失敗了。“該死!開門!”傑克咆哮著。
溫蒂被這已經隔絕的咆哮聲仍然嚇得渾身發抖,她回身拿了一把刀抓在手中,無助地看著那扇門。
“該死!讓我出去!開門!溫蒂,聽著,讓我出去,我什麼都不計較!”傑克瘋狂地叫著,“我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溫蒂在門外哭著。
傑克改變了策略,希望溫蒂能被他的話打動:“寶貝兒,你打了我的頭,打得很重,我有點頭暈,我需要看醫生……“
溫蒂皺了皺眉,她確實打得太狠,那畢竟是她的丈夫。
“親愛的,別把我丟在這兒……”傑克的聲音裡充滿了哀求。
“我要走了……”溫蒂哭著,“我想辦法,用雪車把丹尼帶出去,再想辦法把醫生帶回來。“
傑克聽到這裡,明白這個女人不會蠢到開門放他出去了。他失敗了,他沒能完成他的任務,他不能最後享受一下傷害的快感,傑克臉上露出了一絲報復的微笑。
“溫蒂?”
“我要走了。”
“溫蒂?”傑克笑著說,“你有個驚喜。你哪兒都去不了……檢查一下雪車、收音機,你就懂我的意思了。“傑克笑著,”去看看!去看吧!“傑克狂躁地拍著門叫著。
溫蒂跑向外面,使勁推開已經被積雪堵住的大門,走向雪車。雪車的前蓋開啟著,裡面的線路被弄斷了。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溫蒂跌坐在冰冷的雪地裡。
四點,死寂的凌晨。
傑克在儲藏室裡睡著了,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將他驚醒,傑克努力支撐著頭站起來:
“溫蒂?”
“塔倫斯先生,我是葛瑞帝,戴柏。葛瑞帝。”門外的聲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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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帝?”傑克立刻費力地起身,撲到門口,“嗨,你好。”
“塔倫斯先生,我想,你沒能解決我們曾經討論過的問題。”
“葛瑞帝先生,不需要提醒我,我一出去就處理這事。”傑克惡狠狠地說道。
“是嗎?我想,我懷疑。我和其他人都覺得你還沒有決定,你還沒有膽子敢這麼做。”葛瑞帝的聲音帶著冷冰冰的責備。
“葛瑞帝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傑克撲在門上,對著門外大喊。
“你太太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悍,比你還要優秀,她似乎做得比你好。”葛瑞帝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飄出來的一般,平靜而冷漠。
“等等,葛瑞帝先生,快要成功了!”傑克幾乎是哀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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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你要儘快處理這事,恐怕,這是你惟一的事。”葛瑞帝的話明顯地帶著指令,傑克卻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
“葛瑞帝先生,我一定樂意完成!”傑克大喊著。
“你保證?”
“我保證!”
在幾秒鐘死寂的沉默後,門外傳來了開門聲。
巨大的樹林中,老廚師的雪車艱難地開來,路越來越難走了,5 米外的路根本看不見,只有憑著直覺向旅館前進。
經過那一場殊死的對抗後,溫蒂已經精疲力竭。風雪太大,雪車又壞了,任何人在風雪中暴露半個小時以上都會有生命威脅,這個時候離開只有死路一條。只有等風雪停了以後再作打算。此刻,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雖然在睡夢中,溫蒂仍然保持著警惕的姿勢。
“REDRUM……”一陣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丹尼正站在溫蒂的床邊,嘴裡不停地念著這個單詞,正一點點接近正在睡覺的溫蒂。“REDRUM……”丹尼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那嘶啞的聲音彷彿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丹尼走近溫蒂,拿起那把溫蒂放在床頭櫃上的刀。
那個莫名其妙的詞在丹尼的口中變得越來越清晰,聲音也越來越大。丹尼凝視著刀,走向梳妝檯,拿起了一管溫蒂的唇膏抹在了刀刃上。接著,丹尼轉回身,在背後的那扇黃顏色的門上,寫出了那個一直糾纏著他的單詞:REDRUM!
REDRUM!REDRUM!丹尼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嘶啞,到最後甚至高聲喊出了REDRUM!溫蒂被這尖叫聲倏地驚醒,只見丹尼舉著那把沾著唇膏的刀正站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