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父母親正為接受新工作的事興奮時,洗手間裡,已經早就知道了這一訊息的丹尼卻萬分失落。
“東尼,你為什麼不願意去旅館?”
“我不知道。”
“告訴我,好嗎?”丹尼懇求著。
“我不想。”
“求你了。”
“不。”東尼拒絕得非常乾脆。
“東尼,告訴我吧。”丹尼很想知道為什麼最好的朋友不願意與自己同往,平時他可不是這樣的。從記事起這個小夥伴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會和自己悄悄說話,在沒有家人陪伴的日子裡,東尼就是丹尼的全部。
在丹尼提出請求後,東尼不再出聲。看來這個小夥伴已經答應告訴丹尼他不願去那家旅館的原因了,丹尼看著面前的鏡子等待東尼給自己提示。
突然,丹尼愣住了,他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血腥的氣味,丹尼向四周望去,找不到這氣味的來源,頭腦中卻閃過一幅畫面,丹尼雙眼圓睜,全身動彈不得,他看到在一扇巨大的紅門前,有兩大股鮮血從門兩側噴湧而出,正向自己湧來!
在巨大的紅門前,還站立著兩個小女孩,穿著同樣的藍色裙子,手牽手望著丹尼,令人
毛骨悚然的是,這兩個小女孩正向丹尼漸漸露出微笑!在女孩的目光中,是一種無可逃遁的捕獲,這微笑令丹尼窒息!
紅色的鮮血噴湧著,濺到了牆壁上……
休息日。
初冬的山谷給人一種特殊的安寧。
隱約望著兩旁飛馳而過的樹木,溫蒂覺得有點目眩,這地方令她有種隱約的不安,但她不願意說出來。今天是一家三口搬到旅館的日子,是丈夫工作的第一天,她不想有任何事阻撓了全家久違的快樂。
這條路是進山的惟一一條公路,無論如何也不會迷失方向。第二次開車來旅館,傑克已經感到厭倦,這種不需要技巧的工作總是令人昏昏欲睡,旅途中實在應該找一點有趣的事情做做。傑克這樣想著,轉過頭卻看到溫蒂略顯難受的表情,剛剛有些興奮的心情又暗淡了下來。
“我們在很高的地方,空氣很不一樣。”溫蒂看到傑克注意到她的表情,有點解釋地分辯著。
傑克從喉嚨裡應了一聲。
坐在後排座的丹尼一直沒有吭聲。前幾天見到的那幅令人恐懼的場景使他每次想起來都會不寒而慄,但他不能告訴爸爸媽媽,因為他們不會相信,而且也改變不了將去旅館的事實。恐懼和不安侵襲著幼小的丹尼,他發覺自己有一種慾望,一種需要填飽肚子的真實感,令他增加勇氣面對一切。
“爸?”
“怎麼?”傑克從後視鏡裡看著丹尼。
“我很餓。”
“你應該吃早餐的。”傑克的語氣帶著不滿,這孩子就會找麻煩。
“我們到了旅館以後,幫你弄點吃的,好嗎?”溫蒂安撫著丹尼。
“好的,媽媽。”
溫蒂看見傑克臉上的慍色,試著轉換話題:“以前的多納黨是不是就在這裡?”傑克一定知道,這些知識是傑克的強項,也正是令溫蒂著迷之處。一個好妻子應該知道該如何調整全家人的情緒,對丈夫適當的崇拜正是維繫愛情的關鍵所在。
果然,溫蒂的這一招起到了效果,傑克臉上展現出輕鬆的表情:“應該在更
西邊的山脊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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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多納黨?”孩子問。
“他們是一群馬車時代的拓荒者。有一年冬天他們被困在山裡,他們需要吃人才能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互相吃人?”孩子問。
“他們不得不這麼做,為了生存。”傑克回答,臉上的表情仍然是輕鬆的。
“傑克……”溫蒂聽到丈夫如此血腥的回答,有點擔心,孩子只有5 歲,他可不是他們大學裡那些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先鋒”。
“媽,別擔心。我知道什麼是吃人,我在電視裡見過。”丹尼顯然對媽媽的過度保護不以為然。
“怎麼樣?沒關係!他在電視裡見過。”傑克笑著對溫蒂說。女人總是小心翼翼,疑神疑鬼。
遠處籠罩在白色煙霧下的眺望旅館,正張開雙臂迎接著這一家三口的到來。
旅館裡一片匆忙的景象,到處都有人在收拾東西,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工作了幾個月,終於盼到了放冬假的日子,這最後一天營業的傍晚,給人一種急切的快樂。
管理員和烏曼先生向旅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