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個老江湖還是留下了將近五百人加上智光看守谷口,以防羅成逃脫。
而陳致遠則被慧輪打發去西面監視阜陽的一舉一動,此舉對陳致遠來說乃是變相的放逐,誰都知道慧輪並不想在大戰的時候有另外的聲音出現,而且陳家軍也不到兩千人,偷襲敵方則人數太少,如果鬧出變故來,可是對整支大軍有致命的影響,還好慧輪並沒有奪去陳致遠的掌兵之權,陳致遠也只能忍了這口鳥氣。
智光同樣感到有些不滿,他在清涼寺受人奉承慣了,眼下卻被師叔呼來喝去,心中委實有些不暢快,他根本覺得羅成已經死在了谷中,對慧輪的命令也陰奉陽違起來,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大家乾脆在谷口豎起了大帳,全體兵丁在帳內睡著大覺。
‘嗖’的一聲,破擊刀驀然從風暴中衝了出來,直接插在了離谷口不遠的泥地之上,用飛燕爪綁住刀身的混沌爐跟著刀柄微微震顫,卻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幾息之間,羅成在爐口出現,緊接著便是子藏,而小六卻沒有出現,可能他身體比較虛弱,被羅成強行留在了寶爐之中,谷中的風暴還在肆虐,羅成回頭望了一眼,隨即打了個手勢,收起破擊刀。兩人瞬間消失在了谷口。
……
第二日清晨,慧輪帶領的兩萬五千軍隊終於遇上了言嗔的惠州軍,對方雖然要多出一倍。但慧輪軍中人人都鬥志高昂,彷彿這一戰已經勝利在望。兩方的斥候在相聚十里地的戰場上你來我往互有勝負,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雙方交戰了半個時辰後暫時都偃旗息鼓,靜待主官作出決定。
奇怪的是,言嗔的軍隊停在了十里之外,開始挖掘壕溝。壕溝前也上了成排的拒馬,擺出了一副長期圍困的架勢。要知道這可是野戰,不比攻城。慧輪的軍隊隨時可以繞過這些防禦措施,攻擊其側翼,不過既然主帥已經下令,底下的兵丁自然賣力執行。就在慧輪帶隊在高坡上觀察敵情之時。將近一萬惠州軍正挖的不亦樂乎。
慧輪在北禪寺面壁了三十年,幾乎把所有兵書都看了個遍,卻從未聽說過此等戰法,難道因為對方陣中沒有騎兵,言嗔就想步步為營,把自己逼向虎嘯山,然後在圍而殲之嗎?
想到這裡,慧輪搖了搖頭暗道:“既然你這麼想穩。老衲便陪你玩玩,等到你窮途末路之時。就知道今天所做的決定是多麼愚蠢!”
惠州軍的防禦工事一直修建到了深夜,廣闊的平原上被挖出了三道十幾里長的壕溝,前方還有拒馬和絆馬坑,而後半夜言嗔竟然又下令修建營寨,實在讓慧輪匪夷所思,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惜他想破腦袋都發現不了其中的門道,只能寄希望於分撒出去的邊路有好訊息傳來了。
兩方軍隊就這麼僵持了下來,整整兩天竟然一箭未發,而言嗔的軍中更是上午鼓譟,中午休息,下午繼續鼓譟,有的時候晚上還要敲鑼打鼓一番,鬧的慧輪神經永遠緊繃著,主將的反應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部下的應對,就連最底層計程車兵都睡不好覺,憋著一股氣,就想和對方一較高下。
這種僵持終於在第三日清晨被打破,天剛矇矇亮,雙方軍隊早飯還沒吃飯,很多慧輪的手下計程車兵手裡還端著餐具,此時前線的斥候傳回訊息來,言嗔的營寨發生了騷亂,似乎後陣正遭受不明軍隊的偷襲,現在就連在營外的人都能發現寨中的不妥,看來這股混亂還要持續好一段時間。
慧輪在距離對方營寨千步之外的高坡上仔細觀察了好一陣,才下令道:“冉大通帶領三千騎兵繞開這些陷阱,攻擊敵軍側翼,其餘人等跟隨中軍一起衝陣,務必要生擒言嗔那廝,老衲將來有大用!”
“是!”
麾下諸將大聲應和,隨即大步離去,慧輪撫著幾經斑白的鬍鬚自言自語道:“言嗔老弟,沒了這五萬主力,惠州的防禦如宣紙般一捅就破,你真是給老衲送了一份大禮啊!”
大戰的初期,果然一切如慧輪預想的那樣,三千鐵騎只用不到一刻鐘就衝到了對方營寨的側翼,對言嗔的主營發起了猛攻,雖然言嗔準備充足,但是他畢竟不熟悉這裡的地形,如今被一支不曉得從哪裡蹦出來的軍隊只插後方,又是清晨毫無準備之時,他要聚集軍隊都很困難,堪堪抵住後方已經不易,側面的騎兵一旦衝擊營寨,整個中軍將面臨奔潰。
而冉大通得理不饒人,他帶軍直接從惠州軍的北面殺入,一直殺了個對穿,其間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等壓力一鬆,他才發現已經來到了營寨的南面,而惠州軍經過一輪洗禮,更加混亂不堪,只是剛剛一路過來,似乎斬殺的敵軍少了一點,讓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