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們一起玩蟲的葛雲小姑娘嘍!”
“雷州?”
羅成仔細回憶起來,絞盡腦汁之下,終於想到大賊頭說的不就是元一教的那個葛雲嗎,偏他還說的那麼曖昧,對於當時大賊頭的噁心手段,估計那小姑娘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虧他還能像沒事人般說出來……
細想之下,羅成也不能把這一東一西,一正一邪的兩股勢力聯絡起來,煩惱道:“她怎麼會來逐月府?難道是偷偷溜進來的?”
司徒雷道:“你道為什麼我們整日沒看到那個窩囊廢嗎?原來他一直像跟屁蟲一樣粘著葛雲那滴蜂蜜呢?後來連楊喆那小子也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羅成狐疑道:“楊沐晨雖然好色,還不至於色令智昏,楊喆年紀輕輕不說,宮內佳麗甚多,就更不可能被美色所迷,難道那葛雲會妖術不成?”
司徒雷反駁道:“小丫頭片子被我們所擒時,使了什麼妖術了沒?你就是想太多哩!”
“那這麼看來,元一教跟楊家的關係可非比尋常!”
羅成分析道:“在武林大會前夕,元一教不可能就指派了一個小姑娘出來,說不定阮康等人也會相繼在洛京出現,這下形勢就更復雜哩!對了,你聽到他們的談話了沒?”
司徒雷變戲法般從懷中摸出一根竹籤,挑著牙道:“既然是無意間看到,他們怎麼可能談什麼重要事情,不過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倒是競爭的蠻激烈的,要不然你道楊喆那小子怎麼一喊就來哩,還不是指望他姑姑可以承他一份情,下次便會自動給他說些好話哩!這小子的手段潤物細無聲,是塊做大事的料子!”
“扯這些沒用的幹嘛?”
羅成站起身來,往床上一躺,長長的舒了口氣,今日應付那老狐狸花了他相當大的精力,簡直比打了一架還累,他伸著懶腰道:“你該不會讓我用美男計吧?對那個姑娘我可是沒轍!如果沒什麼建設性的提議的話,本大爺要歇息哩,明天還得應付皇宮裡的貴人,咱們這些蟻民得全力以赴吶!”
司徒雷聞言大感沒趣,現在晚上沒了月樓那迷死人的身軀暖被窩,大賊頭還真是不習慣,須知由儉入奢易,而要由奢入儉則難如登天嘍。不知道前五十載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他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說不得今晚還得去賭坊消磨時間!
聞見羅成已經傳出了輕微的鼻息聲,司徒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悄悄的從窗戶中溜了出去……
冬日裡的夜無疑是寒冷的,大賊頭的心裡也不暖和,在北風的呼嘯聲中,更顯淒涼。饒是一國之都的洛京,在夜深之後,也是人跡寥寥,只有南市大街上還是燈紅酒綠一派歡騰的景象,洛水流經之處,常年不凍,此處又是裝運卸貨的碼頭所在地,故而酒館、賭坊、勾欄林立,可以說是不夜之地。
司徒雷提起的常春閣則不在此地,畢竟旱路兄弟的渡夜之花費相當昂貴,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這裡的館子主要供應那個腳伕、水手和一般的平頭百姓,檔次稍顯低了一些,不過大賊頭以往就是喜歡廝混在其間,自得其樂,或許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今日他的到來,就像是衣錦還鄉一般,吃多了少珍海味,青菜豆腐也會變得相當可口,還沒進入賭坊,他已經被樓上攬客的姑娘們撩撥的心情愉悅了起來。倒不是他想要進去胡混一番,就是有種回到家的感覺罷了。
正在這時,司徒雷似乎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便進了賭坊,他想都沒想,毫不猶豫跟了進去……
第五章 欲擒故縱
臨近除夕之夜,水路已經沒有多少大船開往洛京,水手和腳伕們都暫時空了下來,他們有將近個把月的冬歇期,要到來年二月裡才能再下水討生活。而忙碌了一年下來,大家的兜裡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幾個子兒花銷。
**一刻值千金,沒有婆娘的單身漢一般都把這些錢貼給了窯子裡的老相好,而少部分人則用來買醉,一醉解千愁。
有了婆娘的漢子也不會閒著,他們大多混跡於賭坊之內,希望以有限的賭本換來高額的回報,那麼立馬就可一步登天,改頭換面嘍。不過現實是殘酷的,他們那點微薄的收入將會連本帶利貼進去,明年還得繼續過著苦哈哈的生活……
當然賭坊內也會有一些賭術高手,他們常年廝混在各州的賭坊之間,真正是靠‘雙手’來賺取現銀的賭棍。這些人也不會貪得無厭,贏得一定數量的銀子便會消失一段時間,等到花光了盤纏,他們會換一個賭場繼續賺些外快。
因為這些人懂得收斂,下手不多,本身不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