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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床上呢,“咦,你晚膳也不吃,不餓嗎?”原來雖然進入了冬天,因為還有近四十名童子沒有進入煉氣一層,齋堂還是繼續給他們供應晚膳的。

劉威氣不打一處來,“雲哥,你說要柳條,我才出去的,慌里慌張,哪裡還記得吃飯!”

向天雲笑道:“我又沒說馬上就要,是你猴急,話沒聽完就跑……哎呦,你打我也沒用,快去吧,或許齋堂的大師傅還剩了點。”

劉威氣哼哼走了,向天雲這才連忙下床繼續做弓。其實剛才他也是為了攢足了勁再動手,但做武器是細活,比如弓身材料的彎曲度,比如箭材料要去結疤等等,都需要時間,不把劉威趕走,被他一鬧卻是要耽誤更多時間。

等劉威再次回來,只見兩把長約三尺的竹弓一頭被緊緊地套牢在木桌下,另一頭則用兩塊大青石定住,彎成了一個流暢的弧形,而地面上十多支柳條和竹條已經磨得光滑整齊。青石顯然是從天井搬來的,還不止一塊,向天雲正坐了一塊,又手拿劈柴刀不住地瞄著剩下急根。

劉威一見,火氣頓消,笑道:“夠了,夠了,做那麼多幹嘛,有個五六支足夠了,射玩了還客氣揀回來嘛。”

向天雲卻搖搖頭:“如果找不到了呢?你不是說晚膳後才去嗎?天一黑,這些箭射到樹叢草叢裡只怕難找回了。”

劉威想了想,“也是,不過,你這般弄法,到底還要多久才行?”

向天雲笑道:“今天晚上把這些箭做好,弓身彎曲一天雖然時間不夠,也勉強湊合,你要是心急,明天晚膳前我就上弦,就可以去打兔子了,不然你天天催,我也沒吃到兔子肉,人倒是被你催死了。”

劉威大喜,摸了摸後腦勺,笑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一場嘛,哈哈”。

兩人一宿無話,第二天晚膳一吃完,便急忙回到住處。劉威開始檢查小包袱裡的諸般雜物,向天雲則抓緊時間給弓上弦。

弦和把手之間本應事先測好距離,但向天雲年紀尚小,又是頭一次製作,哪裡顧得了那麼多細節。他把麻繩穿過兩端弓稍的槽,再繫緊,拉了拉,覺得雖然比想象的要鬆一些,離把手的距離有些近,但也湊合了。最後,他再把弦的正中和把手處用細線又繞了幾道,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把手處是持弓的關鍵,自然要穩得住,而弦的中間由於是箭尾搭箭的地方,需要固定好,完成這兩個地方,只要瞄準目標,不出意外,還是夠準頭的。

他又把小包袱的東西拿出來,卻是把近二十支箭包了起來。這些箭的箭桿經過他的矯正,基本上是平直的。箭羽用的三片雞毛,去掉了毛管的兩頭,圍著箭桿的各三分之一處沾粘妥帖,其中一片算是正羽,是搭箭上弦的方向指示,被他也刻了記號。沒有更好的鵝毛乃至鷂羽雕羽,雞毛自然成了令箭。

至於箭頭卻是用劈柴刀刻劃出的尖尖,也沒有箭鋌、箭簇什麼的講究了,估計射兔子還是有些希望的。

劉威早已準備妥當,看見向天雲把弓箭裝好、箭枝包好,便喊了一聲“走!”,兩人便大搖大擺地處了房門。

出門這段其實是不怕別人看見的,誰都知道兩人住一個房間,也知道向天雲選的習射,手中多把弓箭,吃完晚膳出門溜達溜達並不起奇怪。這兩人第一批進入煉氣一層,用功自然是少不了的。至於出了門,又去了哪裡,誰也不會無聊到一路尾隨。

兩人出了側門,立刻鬼鬼祟祟起來,首先要看清楚這一帶有沒用師兄活動,萬一哪位多愁善感的師兄在哪棵樹下思念故鄉或是悲秋傷月,撞破了他們翻牆的行徑,那就大大的不妙,畢竟道觀裡戒律森嚴。

兩人確定周圍確實沒人出入後,於是互相打個手勢,便快速地衝上圍牆。圍牆是土石打造,約六尺高,兩人都經過武術訓練,又身懷靈氣,自然不是普通頑童甚至青年可比,稍一提氣,把腳尖點到牆身一處凹點,再借勢,手攀到牆脊,再一用力就騎上牆頭,往牆那邊稍一張望,未見異動,便跳了過去。

兩人蹲下身子,略略喘息。向天雲往四周一看,只見遠處暮靄沉沉,山峰與密林渾然天成,不知隱藏了何等天材地寶,而山麓並非一片平地,卻是高低起伏,更有潺潺流水從遠處蜿蜒而下,諸多小松樹、樟木樹、灌木叢等交織在一起,又有小路在不遠處自然閃現,卻不知是道士還是樵夫經年累月踏莎而成。

劉威看他臉有疑惑,低笑道:“雲哥,下面你就跟著我就是,這裡我熟,嘿嘿。”

向天雲把弓箭握得緊緊的,卻道:“兄弟,這可是犯戒的事,不如咱們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