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烈也道:“向道友儘管放心,只要你能找出禁制,我等同意你獲得一次最先選擇的權利。”
眾人皆已是等得心焦,連忙附和,於是向天雲笑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們先退後一些,這禁制設定頗是複雜,若非你們事先找出地點,我也無法發覺,要想讓它完全暴露出來,很是需要一些時間。”
其他人一聽向天雲口氣,似乎已經摸著了痕跡,無不暗喜,都退到竹林裡或外面擔負警戒。
向天雲等眾人走開,立刻神色肅然起來,卻是在地上一坐,乾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半個時辰過去,向天雲還是紋絲不動,尹翠在竹林裡疑惑道:“錢道友,你把你師弟說得天花亂墜,都半個時辰了,卻還沒有半點動靜,你怎麼說?”
錢叄哪知道向天雲在搞什麼,忐忑道:“我這師弟可以說是個奇才,你看他才這點年紀就煉氣六層了,這能作假嗎?”
尹翠頓時被噎住了,也對,自己修煉了近二十年,不也才煉氣八層嗎?她算是佼佼者了,多少修道者被困在煉氣四層啊,不然豈能在修仙者混出名堂,獨自橫行?
她忽地神色一動,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原來呆坐了半個時辰之久的向天雲,忽地抓起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演算起什麼,時而奮筆疾書,時而緊鎖眉頭。
眾人瞧得大氣不敢出,雖然他們對禁制之學都屬門外漢,但長期在修仙界,耳濡目染,也並非完全無知,起碼明白這禁制越難破,裡面的寶物多半越珍貴的道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向天雲終於站了起來。只見他拿出一把寶劍,隨手砍下一根拇指粗細的竹子,削去兩端,然後走到左面的松樹旁,分別擊打六下,又轉過身,在右邊的松樹下擊打了六下。
眾人正看得莫名其妙,就聽得一道水流般的聲音響起,“嘩啦”,數道銀白色的光芒閃起,竟然在兩顆松樹之間、岩石之下亮起一塊一丈見方的白色屏風。
“成了!”眾人一喜,紛紛上前,“向道友,行啊,這都讓你找出來了!”
向天雲連忙回道:“僥倖,僥倖,不過,下面還要各位出力猛攻了。”
蔣烈凝視著這若隱若現的禁制,疑惑道:“蠻力攻打?沒有別的辦法嗎?”
向天雲搖搖頭:“這禁制設計時融合了山澤通氣、陰陽律呂進去,換句話說,如果這懸崖被推平、澗水乾涸,乃至一顆松樹被砍掉,禁制就會自動消失,而裡面的洞府失去禁制護持,靈氣迅速消散,就會自動與山川融合,慢慢化為塵埃。”
幾個修士都不通禁制,遲疑道:“那就要蠻力打才行嗎?”
向天雲忍住笑,道:“這說明不是我們平時在門派裡,可以經常進進出出的那種禁制,是估計自己不會回來,又捨不得毀掉,任其隨著時間和地勢變化自動消失的禁制。現在我們攻打,就和把山體蕩平或抽乾澗水一樣。”
鄭潛頗是心細,道:“你剛才不是說,砍松樹也是一樣嗎?”
向天雲搖頭:“松樹只是進入洞府的禁制引子,譬如主人回來,松樹卻已無意被樵夫砍伐,他還可以換個引子,阻止洞府與周圍環境融合;但如果這片山頭被炸平,那禁制就真的成了空中樓閣,這時必須是空間類禁制才能存在,否則整個洞府便暴露無遺,任人出入了。”
蔣烈點點頭:“很多上古遺蹟被發現,多半是洞府外的掩體被無意破壞所致了。上次據說廬山上空有半截宮殿現世,那宮殿顯然是空間類禁制,如果是我真的回不來,還不如就地毀掉的好。”
錢叄卻不同意:“有時候想留待有緣,有時不知是否還會再回來,有時或許跟寶物已有感情,哪能說毀就毀呢!”
尹翠卻道:“還是抓緊時間攻破禁制才心安,向道友,我們隨便打就可以嗎?”
向天雲道:“隨便,但最好是集中在禁制中心。”
四人一聽,早已按捺不住,紛紛祭出符篆和靈器往禁制中心招呼過去。向天雲則打出一個隔絕禁制,把眾人和轟隆隆的聲響圈住,便就地打坐,似乎在恢復精力。
五顏六色的光芒在禁制中心不斷閃爍,一個時辰過去,四人都已經氣喘。錢叄嚷道:“怎麼還沒好?我的符篆和法力都消耗一半了。”蔣烈也皺起眉頭,卻不做聲,只有尹翠和鄭潛還在狂攻不已,顯然兩人為了此行,準備得極為充分。
鄭潛眼見錢叄和蔣烈慢了下來,大喊道:“上啊,沒看到禁制已經開始顫動了嗎?向道友,你也來幫一把。”
向天雲只有煉氣六層,是境界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