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年景,也有一個旱年,每十二年有個大旱年,也有一個水年。他老人家就根據這個規律,豐年就大膽收進。因為不會年年豐收,收進的貨物不愁沒有機會售出。同樣,在大旱年物價上漲時,他就儘量拋售,不愁以後沒有進貨的機會。就這樣,他不但自己致富,也能平抑物價、避免豐年穀賤傷農。”
韓璽終於恍然:“好辦法,你的意思是?”
向天雲也眯起小眼睛:“我當然不是讓你去照搬,我們得學這個精髓。我覺著你要麼就在老家新平把瓷器做大,甚至組建一個商幫,別一個人上躥下跳了,如果一門心思做瓷器,積攢了實力,你的商幫把瓷器販賣到北方和西邊,肯定富裕過十代。如果你耐性夠好,還可以派遣族中子弟潛伏到建康和京口。”
韓璽疑惑道:“潛伏到那些大地方幹嘛?”
向天雲道:“你想啊,這天下都亂了多少年了,但是亂的時間越長,豈非就說明很快就有某個強國要統一江南江北,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南北的商業大通道要是由你來主持,嘿嘿,別說瓷器,賣什麼都可以發財。”
韓璽忽然勒住了馬,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向老弟,不管這事成不成,我都認定你這大恩人了。你走吧,我不纏著你了。這塊玉佩你拿著,日後萬一有事要我幫忙,我韓家隨傳隨到。”
向天雲接過玉佩,嘻嘻一笑,果真跳下了馬,“老哥,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萬一破產了可別咒我。”
韓璽勒轉馬韁,大聲道:“那也是我韓家的運數,和向老弟絕不相干。”竟拍馬回走,絕塵而去。
向天雲嘀咕道:“這胖子辦事倒也利索,絕不二話呢。”又手搭涼棚,往前面看了看,便轉身進了路邊的小道。
此刻,在西山鎮幾十裡外的一座山頭上,正有三男一女在滿山轉悠,他們看似神色虔誠,似乎在這裡瞻仰先賢遺蹟,雙眼卻都是滴溜溜到處亂看。
紫衫女子一臉不耐地衝著前面那青袍男子道:“鄭潛,這都幾天了?你要是敢消遣姑奶奶,我就扒了你的皮。”
青袍男子火氣更大:“你吼什麼?你以為我帶著你們到這鬼地方來,為了好玩?‘洪崖塹壁、古洞連雲’,哪是那麼好找的?”
跟在身後的兩個男子,一人著灰帽、黑色袈裟,身材高大卻臉色陰沉,另一個穿一身黃色道袍,身材極高,卻滿臉茫然。這兩人均是跟在後面,卻不做聲。
但紫衫女子顯然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對黃袍道士不滿道:“錢道友,你好歹也是本地人,難道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道士赫然正是逍遙峰三層的長子錢叄,他滿臉無辜道:“尹道友,我已經問了好多人,相信就在這一片竹林裡。”
四人慢慢穿過一片樹林,來到懸崖邊,但見這崖壁立百尺,懸崖下一條澗水,寬不過數尺,長卻不知多少裡,一路迤邐東去。
這叫鄭潛的漢子扒開一處竹林,忽然驚喜道:“就是這裡了!”
尹姓女子往前一看,只是幾簇竹子、兩顆老松和一片岩石,疑惑道:“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但青袍道士只顧上下打量,根本不回應她,倒是黑色袈裟的漢子應道:“洪崖高接翠微巔,別是人間一洞天,山徑石涼疑有雨,古壇松老不知年。沒錯,就是這裡。”
這時,那青袍道士才嘿嘿笑了起來:“不錯,還是蔣烈先生有見識,這洞口必定被禁制所掩蓋,否則別人找到這裡豈非早已取走寶物?”
這四位中卻是以紫衫女子尹翠功力最高,此時沉下心來,盯住兩顆松樹之間,又看了看這片竹林,已是感覺到此處玄妙,但就是找不到頭緒,不禁急道:“我也感覺到了,但,但這禁制究竟在哪裡,我們都摸不到邊,這該怎麼辦?”
黑衣和尚、青衫道士、錢叄都是煉氣七層,圍著這裡不停打轉,更不斷試著發出種種測試性攻擊,卻毫無所獲,松依舊是松,竹依舊是竹,岩石也依然還是那岩石,幻想中的洞門入口杳然無蹤。
四人忙碌了一陣,把那設定禁制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身心已是從大喜轉為大憂,一個個睏乏起來。青衫道士忽道:“此事還需著落在錢道友身上。”
錢叄嚇了一跳:“道術萬種,我等多習符篆經咒,唯禁制、煉器這類非天賦適合之人難以習得,你讓我怎麼辦?”
尹翠眼睛一亮:“笨蛋,你是當地人,就是讓你去找一位深諳禁制的修士啊。”
不想,錢叄往後一跳:“不怕告訴你們實話,我逍遙派雖是大派,但精通禁制的恰巧就一位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