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微笑。

秦歡直接把話筒關了，一把拽住了秦願的手臂，“你想要幹什麼？”

“注意你的態度，”秦願推開秦歡的手，目光冷如寒霜，“當著所有云峰集團的員工，你別失了體面。”

“你……”秦歡到底是沒發作，“有話下去說。”

“好，”秦願直接答應了。

接著都是集團準備好的歌舞表情。

體育場的休息室裡，秦願和秦歡分別坐著，只是一個慵懶輕鬆，一個憤怒得想要發狂。

兩廂對峙，誰也先開口。

最後還是秦歡先扛不住，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願，“你當你的兵不是好好的麼，什麼時候退役的，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現在說也只不遲啊，是不是很驚喜？從今天開始，我會分擔你的工作，讓你有機會和嚴肅約會談戀愛，”秦願輕描淡寫，臉上看不出一絲生氣的神色。

“分擔？哈哈……”秦願仰天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嘴角又掛了下來，“現在和我說分擔，四年前，你去幹什麼了？”

四年前？秦願想到那時候的爸爸依然年輕力壯，而現在，她的出現只為讓爸爸知道她回來了。

她相信深愛她的爸爸看到她很快就會出現的。

所以面對秦歡的質問，秦願一派風輕雲淡，“爸爸斷了我的口糧，也只是希望我回來，現在我選擇回來，又什麼錯？”

秦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這個妹妹，發現她玩性掩飾下的沉穩和強勢。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一次都錯看了這個妹妹。

“好了，有點兒晚了，你好好享受你的年會，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辦公室見，”秦願說著起身，朝著秦歡擺了擺手，拉開休息室的門，直徑走了出去。

雷戰在不遠處等她，短短一截路，她發覺雙腿無比沉重，如果對面等得不是雷戰，她真擔心支撐不住了。

“還好嗎？”他扶住她，關切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轉悠。

“我沒事，”秦願不覺得冷，可是渾身冒冷汗，整個人都不利爽了，“回家再說。”

“好，”雷戰將她打橫抱了出來，才走不遠，便發現身後有人跟著了。

“老婆，後邊有人，打算怎麼處理？”

秦願窩在他的懷裡，沒有多想便說道，“秦歡應該不用上臺了。”

“理由呢？”雷戰微扯了嘴角，他的女人果然很狠。

“檢查年會的備案。”

在大型體育場館做活動的話，是要先備案的，先扣住了秦歡，提出檢查備案，她就會無暇操縱跟蹤的人了。

很快，雷戰抱著秦願從另外一個出口出了體育館。

溫辰將汽車穩穩地停在了兩人的面前，頗為不滿道，“我才看到我喜歡的明星出場，怎麼就要回了呢？”

雷戰過去，直接將他從駕駛室裡拉了下來，自己坐了上去，“那你留下來繼續看明星。”

說完，將車門拉上了。

溫辰連忙追了一百米就放棄不追了，一個勁兒怪自己交友不善。

“阿戰，去江邊坐坐吧，”秦願腦子裡很亂，因為從未見識過的秦歡，還有因為失蹤的爸爸。

這一夜過去，她的人生或許就要做出改變。

她喜歡軍人這個身份，因為是媽媽的願望，也因為軍人代表著正義。

離天亮還有些時間，她想留住最後的時光，明天一早就給首長打電話，關於退役的事情。

夜風習習，江水滔滔，她窩在雷戰的懷裡，聽著浪花拍打著堤壩，心漸漸靜了下來。

“阿戰，爸爸今天會看到我嗎？”她心裡依然很矛盾。

“我希望他會，”雷戰調整了一個位置，讓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能看到你才說明他沒事。”

秦願縮了縮脖子，居然覺得冷了，雷戰說的太對了，現在沒什麼比爸爸康健還要重要了。

就算她不是軍人，可雷戰還是，她是軍嫂，一樣姓軍。

想到這，她扯開嘴角，無聲地笑了，“爸爸看到我回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雷戰看到她下，心落了地，“我也會讓爸爸接受我的。”

兩人就這麼坐著聊天，看著江邊露出一抹橙紅色。

“走吧，”有了這一夜的緩衝，秦願總算是坦然了，“先回家洗漱，好好睡一覺。”

看到她狀態不錯，雷戰欣喜不已，趁著早高峰來臨之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