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上託著十幾粒“太陰蝕魂蠱”看著面前領頭的高階教眾。“當然,事情結束以後,我會將各位身上“太陰蝕魂蠱”的毒性完全解去。”
我本來預期這些教眾就算願意服下“太陰蝕魂蠱”肯定也是非常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這次事情非同小可,我也是迫不得已。誰知道我竟然猜錯了,以費鵬領頭,所有教眾同時上前,就像小孩搶糖吃一樣,每個人從我手上拿走一粒“太陰蝕魂蠱”然後想也不想就將藥丸給吞服下去。大概是我臉上驚訝的表情太明顯了,其中一個教眾忍不住笑道:“教主很驚訝我們為什麼這麼幹脆就服了藥丸嗎?”
“是很驚訝。”
我點頭。“這“太陰蝕魂蠱”可是霸道至極的毒藥啊,武林中人哪個不是聞之色變的?倒是你們吃這藥丸像是吃糖果一樣,這……”
“教主於屬下等人有活命之恩,只要教主有令,即使要屬下上刀山、下油鍋,屬下也是絕不皺一下眉頭,何況只不過吃個“太陰蝕魂蠱”而已。”
那個教眾笑著。“更何況屬下等人誓死跟隨教主,臨陣倒戈這種事情從來不在屬下的考慮範圍內,既然如此,這“太陰蝕魂蠱”對屬下等人又有何害?”
“還是有一點點害處的。”
旁邊一個教眾突然笑著插嘴。“雖然這藥丸不是糖果,但是這藥丸還是太好吃了,吃起來酸酸甜甜的,要是吃上了癮,怕教主沒有足夠的藥材來煉藥啊!”
“是啊,說得沒錯!”
大家都笑了起來,就連鍾情都忍不住抿嘴偷笑。有的教眾甚至還伸出手來向我討藥丸,“教主,屬下還沒吃夠,還有多的藥丸嗎?”
“不,藥丸沒有了。”
看著面前一堆像是討糖吃的手,我也忍不住莞爾。“不過,事情結束以後,我會去弄些糖果給大家吃的。”
黃花山總壇這邊調動了兩千人,蕭家堡那邊先前已經調派了三千人到晉北,這次再增派四千人,當然名義上都是要去支援晉王起兵的。為了做足樣子,鍾情甚至還把於札帶到那些負責領兵的高階教眾前面,宣佈以後這些教眾都要聽從於札的指揮。當然於札這傢伙也不忘趁機宣揚一下晉王起兵造反是為了“弔民伐罪、解民倒懸”他本來以為這些農民出身,又受過天災之害的教眾會因此興奮歡呼,可惜的是咱們的教眾都不太會演戲,雖然他們對於於札的演說相當不屑,但是板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面對著於札,而沒表現出他們對於札的真正想法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這就讓於札納悶著自己怎麼這麼“不得軍心”呢?幸好的是,晉王造反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既然已經拿到指揮太陰神教教眾的“兵權”於札也沒太去深究他不得軍心的事情,只是顧著催大家出發,不然我還得找藉口來化解於札的疑心。為了要集中力量,一舉撲滅晉王的叛亂,這次我也帶上了秦琪、月清和芊莘她們一起出發,鍾情雖然不會武功,也一起隨行。當然我找了個藉口,說是想去和晉王會面,絕不插手指揮的事情,於札這才安心。不知道於札是心急著要早點帶領人馬回去參加晉王的叛亂?或者是於札打算趁機考較一下太陰神教教眾的能耐?總之於札這一路上都不停地催促教眾趕路,每天日出拔營,直走到夜深了才停下腳步休息。不過也虧了於札催促教眾不停地強行軍,我們只花了一個月多的時間,就從皖南趕到了晉北。而我更是親眼見識到費鵬一手訓練出來的教眾到底實力有多堅強,在連續三十幾天的強行軍之中不但沒有人喊累,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也沒有人掉隊,更沒有人亂了隊形。兩千人從黃花山出發,就是兩千人抵達晉北的太原城。先不說我對費鵬訓練出來的教眾素質感到驚訝,就連於札看到三十幾日強行軍之後,不但沒有教眾掉隊,每個人甚至都還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只怕就算要立刻上場打仗,這些教眾也能殺得對手鬼哭神號,這就讓於札讚不絕口。“教主屬下的人馬果然無一不是精銳之師!”
看著井然有序在太原城外紮營的教眾,於札感嘆著。“有這等精兵,王爺何愁大事不成!”
只怕你們王爺的大事就是會壞在這些精兵手上,我忍不住暗笑,這些精兵可都是費鵬挑選出來,預備撲滅晉王亂黨的,不過我當然不會把這種事情當著於札的面說出來。“於大哥太過獎了,王爺的事情,我們當然要全力以赴,就怕我們教眾沒受過軍事訓練,幫不上太大的忙。”
“教主這麼說,可就是太妄自菲薄了。”
於札連連搖頭。“只要看太陰神教這麼多人在這麼長時間的強行軍之中都沒有人掉隊,甚至士氣體力都沒有絲毫低落的狀況,就知道這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