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度說:“好,我立即派下屬前去找她。”
按著利比度肩膀,我說道:“不必,她的事讓我自己解決。另外我知道是誰通風報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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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利比度耳邊說了名字,他眼睛大睜,問道:“此人可以相信嗎?”
我笑道:“暫時還不清楚,但應該不會加害於我。”
利比度說:“要是此人聽從指揮,我們的勝算將會大增。話說回來,薩蒂蒙這次來帝中所為何事?他們真想趁機會征服帝國?”
跟利比度一邊巡視軍營,一邊說道:“薩蒂蒙來帝中的原因,其中一個是要殺我,順道削弱神之一族的勢力,最美滿是消滅黑龍軍和藍雁軍,攻下首都為基礎, 展開侵略帝國的第一步。”
只見利比度冷冷一笑,說:“就算攻下首都,亦難以統一整個帝國,沙加時代早已過去,薩蒂蒙當年打正皇帝旗號,現在卻以海盜身份徵天下啊!”
我搖頭道:“相同的事情她兩千年前已經做過一次,誰能保證她不會再成功,要是被她得到天狼魔卷軸,她更立於不敗之地。”
利比度說:“哎,被你越說越驚,現在真洛夫受傷,我們趁此機會反擊,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反擊是當然得,但在此前要先套取更多情報,還沒到戰俘營麼?”
不知不覺我們走到戰俘營,昨天刺殺我的玄武正被拷問,他的同黨早已堐不住歸西,但屍體卻倒掛在正中央,這是向同黨施壓的典型心理戰術。玄武的一條手臂被削去皮肉,精神自然萎靡不正,看見我和利比度出現,呻吟說:“你們不用問,我什麼也不會說。”
士兵早已拿了兩張椅子給我們,我和利比度坐上椅子,享用手下遞給我們的熱茶,利比度笑說:“你若是識相,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玄武在地上蠕動著,負責拷問計程車兵在我們耳邊低聲說:“此兩人生擒之前已經服下毒藥,昨晚擒下的其中一個人已經毒發,要不是他因失血而帶走毒素,早應該毒發身亡。”
我跟利比度點頭以示明白,像玄武這樣身分的刺客,出手之前應該會被灌藥,要是成功才能回去吃解藥,失敗了也不至於洩露秘密,玄武自知將死,更不會害怕我們逼供。喝一口熱茶,我才召出魔月邪書使用紅瞳,熱力直射進玄武的兩眼裡去。既然玄武自忖必死,他的精神又薄弱,那麼就用紅瞳取得情報。玄武還想掙扎,憑他疲累和渙散的狀態,豈能抵擋我現時的紅瞳力量,不出十秒鐘他已經兩眼發呆,身軀放軟,弟弟脹起來。
利比度雖曾聽聞我有此技能,但現在才首次親眼目睹,其他計程車兵更加留心觀看,不敢出聲破壞情況。紅瞳已經控制住玄武,我開門見山問道:“真洛夫的傷勢如何?”
我以為玄武的答案是傷重臥床之類,豈知他竟然道:“已經痊癒。”
營內所有人都嚇得說不出話,利比度用表情顯示完全無法理解,要不是使用了紅瞳,連我也會以為玄武在說謊。可能因為被這答覆嚇到,我的心神出現波動,而玄武的目光也回覆少許神采,我趕緊再次集中精神,白白浪費了半分鐘才再將玄武控制住,才繼續問道:“真洛夫是用什麼方法療傷的?”
玄武眼中產生恐懼,說:“死靈法術,以命換命。”
即使我加倍集中精神,但玄武的答覆還是讓我訝然,故忍不住望向利比度,他也是面色難看。死靈法術可以很邪惡,就像梅菲士般奪走別人身體,而以命換命是一種比喻,就是將垂死者的傷害轉嫁到別人身。
《死者約書》中亦有類似法術,可是我想也沒想過使用它。
不過以命換命也有限制,比如交換者需要同齡、同血緣、同性別,甚至是犧牲者自我發動咒術,所以這類法術並非想象中簡單,很多時候需要用圏套誘騙才能成功。
玄武的目光逐漸黯淡,他的生命快將耗盡,我不能再浪費時間思考,繼續問道:“薩蒂蒙的軍隊有沒有未解決的問題?”
玄武靜靜道:“薩蒂蒙還沒召集足夠的法師,糧草亦只夠支援四十天,我們尚未找到天狼魔卷軸,我們害怕藍雁軍回來截斷歸路。”
旁邊的利比度興奮極了,伸手在空中握拳,這些情報十分重要,現在總算對海盜王軍隊更為了解,我急問道:“你們尙有後援?”
玄武說:“我們尙有一萬二千名沙加族的精銳戰士,正在北海等待裡應外合。”
薩蒂蒙的野心不小,居然想來個內外夾擊侵略帝國,我問道:“薩蒂蒙本人有沒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