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靈韻的碗裡,說道:“吃點東西,吃了就不會鬱悶了。”
靈韻噗嗤笑了出來,嘟著嘴說道:“你都知道我鬱悶。”
陸雲帆笑了笑,說道:“廚娘跑到我面前說出那樣的話,你心情會好起來才奇怪。”
靈韻見陸雲帆直接說出來,她此刻也不想拐彎抹角,她回答道:“我是吃不慣她做的菜,本想著她生活不易,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誰知道她不但不領情,還隨意猜測我的想法,跑到你跟前來說那些話。”
陸雲帆又夾了一塊茄子放到靈韻的碗裡,說道:“吃吧,多吃點。你這幾日看著胖了些,好看了許多。”
靈韻聽見他文不對題,有些懊惱道:“這一個月來我都胖了不少了,還叫我吃呢。”
陸雲帆說道:“你吃胖一點才好看,那麼高的個子,肉就沒多少,看見你站在風裡都擔心被風吹走了。這宅子交給你全權管理,下人們做得不合適了,就叫她們走,不必問過我。”
靈韻點點頭,如今是不可能叫李大娘走的,但是陸雲帆的態度至少告訴了下人們一個道理,就是無論有什麼事,做主意的還是靈韻,而不是陸將軍,就算求了陸將軍也沒用,這直接讓那些人少了些心思,想那些彎彎道道去求陸雲帆。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陸雲帆吃得非常滿意。他微笑著看靈韻,說道:“靈兒,過年了,你可有什麼要買的東西,有什麼要去的地方?我這一次可以在這裡呆多幾日,你有什麼想做的,我就陪你去做吧。”
靈韻開始想起以前,在李家的時候,每次過年總是最開心,李福元會給自己和螺兒一個紅包,裡面裝了幾十蚊,她和螺兒會帶著那幾十蚊上街買頭繩和桂花糕。
都是多麼久遠的事情了,已經物是人非了。李福元如今已經逝去,自己連去他墳頭拜一拜的機會都沒有,螺兒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靈韻將那麼念想拼命壓制,笑著對陸雲帆說道:“今年過年,我想出去外面走走,看看這鎮子是怎麼樣的,瞭解一下風土人情。你不在的時候,我總是不敢出們太遠,走到集市就不敢再走。”
靈兒這是變相告訴自己,有自己在她才有安全感嗎?陸雲帆笑道:“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帶你去騎馬,逛一逛這鎮子。這鎮子二十里外是一片蒼茫的黃沙,映著夕陽格外有一番滋味,想必你也是愛看的。”
靈韻看著陸雲帆,陸雲帆也看著自己,兩人短暫對視了一些,靈韻突然臉紅了,轉移話題道:“軍營那裡現在如何了?怎麼這次得空回來那麼久呢?”
陸雲帆忽然正色道:“之前韃子經常侵犯,我率兵擊退了十餘次,我軍死傷甚少,他們卻損失了近一半的人馬,如今他們看清楚了我們的實力,是再也不敢貿然進攻了。他們今年新換了個大王,剛上臺不久,上個月派了使者過來,意思是他們要和我過互通貿易,實現共同發展,他們也會約束邊境的子民,不讓他們侵犯我國。”
如果能夠和平共處,實現共同發展,這對鄰國和我國邊境都是很好的一件事情,靈韻問道:“那現在如何了?”
陸雲帆答道:“送信的人剛剛到京城,這事情沒那麼簡單,要經過朝堂那群官員的投票,最緊要的是看皇帝的意思,他要是不願意,百官上奏也沒用。我私心是希望這件事情能成功的,你看這地方如此貧瘠,要是能成為一個兩國交易的必經之地,肯定對這地方有很大的好處。”
陸雲帆的話沒錯,但是能不能行,還是要看趙陵的決定。靈韻想起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曾經他能直接定自己的榮辱和生死,如今他已經是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了,他現在能決定生死和榮辱的,只有一個鐘鈴蘭。
不知道鍾鈴蘭現在如何了。
陸雲帆繼續說道:“鄰國的大王等著我國的回信,這段時期他們是不會鬧事的,所以我才敢偷空回來這麼久。要是虞代辛父子還在就好了,只可惜如今只剩下我一個,想偷空都不行。”
靈韻說道:”可惜了虞將軍這麼好的將才。
說起虞代辛,靈韻就想起逝去的虞劍珊,聽聞虞劍珊逝去後,她的父兄十分悲痛,虞代辛自請辭官,解甲歸田,趙陵百般挽留無用,而虞代辛的三個兒子則被趙陵分配到離這裡一百多里遠的地方,輕易不得見。
陸雲帆答道:“從前虞將軍想著女兒在宮中,自己多立功的話女兒好過點,如今女兒去了,他就再也沒有那份心思了。他心裡對趙陵很不滿,但是也無可奈何。”
說起趙陵,難免牽扯出以前的事情,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