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在珊西雅身旁。
“艾皮索德好大的名頭,原來也不過如此?”克西可特爾嘲笑道。卡拉敘在後面鼓掌,哈哈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艾皮索德啊?精靈們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呀。”
班尼爬起,劍指卡拉敘:“你怎麼說也是一族之長,只會躲在闇精靈身後,像什麼樣子?懦夫!”他想激得卡拉敘揚言單挑,便可不必對抗闇騎士。誰知卡拉敘早將傳統美德拋諸腦後,懦夫二字他聽得老不在乎,只道:“有別人幫我打架,何必自己出手?族長之責在於領導,不必凡事都自己上啊。哈哈哈哈哈哈…”
闇騎士向前兩步,動作緩慢優雅,氣勢恢弘無匹,其盔甲內隱隱散發出的暗黑氣息冷冽竄流。這兩步一走,竟壓得班尼跟珊西雅呼吸不順、幾欲窒息。班尼左手直舉,施放‘盤根法’,希望能暫時牽制闇騎士的行動。但在闇騎士一身邪氣之前,班尼簡單的法術根本毫無作用的餘地。他拉著珊西雅一起後退,除了硬拼,心中再無其他點子,但是又拼不過人家。珊西雅手裡握著兩把匕首,也不知道是該丟向眼前怪物還是該怎麼樣,只得握著班尼的手一步一步向後退去。身後宴會廳大門傳來陣陣撞擊,似乎隨時都會讓半獸人破門而入。在班尼一生三十年裡,從來沒有感覺像現在這麼接近死亡過。
“克西可特爾!”
狂然一聲叫喊,形隨聲至,一匹巨狼竟自東塔走廊內飛衝而出,直奔闇騎士。班尼認出山穆的聲音,心裡全不知該高興還是怎樣。己方多了山穆,增加了勝算嗎?亦或是增加了屍體一具?然則不管如何,山穆已然出現於此,並正以絕快的速度欺上闇騎士身體。克西可特爾不慌不忙,隨劍一刺,正對山穆眉中。山穆衝勢難止,前腳在劍背上一拍,狼身向上騰起,落在珊西雅身前。
“你朋友不少嘛。”克西可特爾不減微笑。
山穆四腳一落地,當即回覆人型。也不向同伴瞧上一眼,兩掌一伸,嘴唇狂震,‘星辰風暴’衝手而出,擊向闇騎士。班尼見他神色狂亂、眼角泛紅,竟似與克西可特爾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山穆的法術比起班尼可高強多了,只見一束魔法爆在闇騎士身上,於其身體周遭旋出點點火星,爆裂急促。克西可特爾洩出邪氣大盛,挺立於魔爆之中,語氣不變說道:“德魯伊教徒專擅自然系法術,然而要想突破闇騎士的暗黑邪氣,若不使用神聖系法,哼哼,很難。”
山穆雙眼圓睜,肌肉暴動,法力急摧而出,咬牙道:“是魔法就能傷你!”只聽克西可特爾悶哼一聲,似顯痛楚之意,隨即說道:“你便是用盡法力,也僅能傷我面板。不跟你耗!”長劍一揮,帶出身上邪氣,一襲黑暗直衝德魯伊。正聽聞德魯伊慘叫一聲,突覺氣流不純,舉掌一擋,接下匕首一把。他想到還有一敵沒有出手,雖然不見任何被襲徵兆,仍然向後一退。眼前劍風疾過,直覺讓他安然避過此擊。他遞出長劍,將班尼之劍下壓,讓他一時無法抽身而退。接著左手輕揮,適才接下的匕首疾疾飛射,插入女盜賊肩頭,將其釘在地上。他眼見班尼的兩個同伴都已倒地,便也不再逼迫,右手鬆開放班尼自由。
“我一向跟德魯伊教徒沒什麼牽扯,唯一瓜葛都是三十幾年前的事了。閣下難道姓作福爾摩沙?為了史詩劍而來?”克西可特爾對著山穆道。
山穆咳血,手握右胸傷口,放洩醫療魔法:“你倒記得清楚,史詩劍在哪裡?”
“哈哈!”闇騎士仰天大笑。“別說它早已不在我這,就算在,你又有什麼能力向我取劍?”他不再理會山穆,轉而面向班尼,說道:“聖騎士,你今日一點勝算都沒有,還想怎樣?”
“沒有勝算,那麼戰死便是!”說著對闇騎士又再撲上。克西可特爾擋他劍劈,不費吹灰之力。邊耍邊道:“什麼戰死?你還有多少事沒有完成?隨隨便便就說要戰死怎麼像樣?你難道不想殺魯肯嗎?底理厄斯的仇又怎麼說?”
班尼向後一跳,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這些往事自從二十年前發生之後,班尼從未與人提起,實不知眼前魔頭有什麼可能得知。
克西可特爾一笑,並不直接回答。“以你目前實力,想傷我都辦不到,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對抗魯肯?”
班尼心想他所言非虛。自己連他都傷不了,只怕一生一世都不可能面對魯肯。他面現憤恨,不但是恨魯肯,更恨自己沒有實力。他道:“我總有辦法,不必你操心。”
“辦法?”克西可特爾伸手至空中比畫,霎時間從黑暗中取出一物:“你所謂的辦法就是這個嗎?”
班尼見他手中握有一把雙手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