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天機推演,是一種邪道的推演之法,以海量鮮血為繼,連通玄邈的天機,窺探一角天地雲數”,白書介紹道。 天下推演天機之法不少,古往今來都有強大道統專司此道,其中佼佼者,被稱之為天師,可窺探天機。 不過天機不可洩露,修此法者,往往會遭受天譴,不得善終。 而血祭天機推演則有些不同,如同作弊一般,一切因果由其它生靈承擔,獻祭血液,抵消天譴。 是十分取巧,但卻業障極深的法門。 動用此法門之人,大約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用瞭如此有傷天和的推演法,是想要知道什麼?”林辰眸光閃動,將玉珏中的情報提取而出。 “氣運長河?”林辰神色一動。 這一次推演的物件,竟然是氣運長河,真是好大的膽子,狂妄無比。 氣運這種東西,冥冥天定,自然流轉,有人沐浴氣運而生,天生便是氣運之子,有人貪婪霸道,可奪取氣運,有人獨來獨往,氣運不加身! 但無論何種,氣運乃是虛無縹緲,卻又切實存在之物,乃是天地之間難以言說的神異力量! 推演氣運,甚至想要尋到氣運長河,這不是說無稽之談,而是純粹找死! “動用這血祭天機推演之人,大機率已經死了,尋找氣運長河,這反噬就算是轉嫁血海,他也承受不住”,白書沉聲道。 林辰心中驚駭,看來為了這推演,真的是下了血本,願意為此付出巨大代價! 這是血輪教做的? 不見得。 單憑血輪教恐怕無法做到這種事情,或許,是諸多邪道聯合在一起做的。 林辰定了定神,看著推演的結果。 “這牧天飲血州,將出現一條氣運長河的支流!”林辰心頭一跳,最近竟然推演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白書,你覺得這靠譜嗎?”林辰問道。 氣運本就虛無縹緲,難以捕捉具象,所謂氣運長河也只是故老相傳的一種說法,具體是不是一條河,還要兩說。 林辰過去並非沒有接觸過氣運。 當年在大魏吞噬的那條龍脈,便附加了帝國氣運,當然,那對於整個大陸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 如今,竟然說什麼氣運長河將有一條支流落向牧天飲血州,這實在有些驚人! “古之三皇,便是伴著氣運長河而生”,白書道。 古之三皇,身上所肩負的乃是人族氣運,一族興衰皆系他一人之身,氣運之盛,難以形容,若非如此,也不可能開創人族盛世! “氣運長河應該是切實存在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只不過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夠感受到。” “歷來天之驕子成為新王,必備的條件便是聚攏氣運,成氣運之子,否則,王路艱深,寸步難行”,白書道。 林辰點點頭,之前溫涼玉也曾經說過稱王的條件。 必須聚攏氣運。 比如麾下能人猛將無數,形成大勢,自然便可奪得氣運,或者匯聚信仰念力,也可將氣運聚攏。 締造王業,這是最正統的稱王之路,也是大部分新王候補在走的。 當然,也有別的途徑。 比如溫涼玉要林辰去做的事情,斬殺陰陽二神的轉世身,便是弒神成王的途徑。 而這,其實是從匯聚人族氣運變成了奪取神明氣運。 過程不同,結果相似。 當然,一般而言,弒神的難度可比締造王業要困難得多! 但除此之外,還有途徑,那就是直接奪取龐大氣運加持自身,以霸道稱王,是為霸道王途! 霸道王途就更加困難了,必須哪有那麼多氣運可以爭奪? 即便是去斬殺其它新王候補,乃至以下克上,斬殺新王,也無法將對方氣運盡數奪取。 需要殺他十個二十個,才有可能湊齊所需氣運。 但要做到這種事,也太難了,不可想象。 而剩下的,就是從氣運長河入手,直接奪取長河中的氣運,氣運灌體,以登王路! 這就,更像是無稽之談了。 “這是有人打算走這條路嗎,霸道王途,瘋狂到直接從氣運長河奪取氣運?”林辰驚訝。 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畢竟氣運這東西,誰都不會嫌棄,都想要更多。 只要氣運夠強,則一片坦途,無盡造化唾手可得,突破境界也將水到渠成,能想到的一切幸運,都會不斷砸過來。 的確讓人甘願付出巨大代價去奪取。 “薛濤能擁有這份情報,那麼這牧天飲血州,知道的人應該也不算少,三大邪宗魔門的最高層,應該是知曉的,甚至就是他們主導的推演。” “花家知不知道呢,花家的實力,或許也得到了一些情報”,林辰低語著。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報,不可捉摸的氣運長河竟有一道支流將會流經牧天飲血州。 這訊息一旦暴露,將有無數強者趨之若鶩。 “這樣看來,情況更加複雜了,牧天飲血州的水要比想象的更深,邪道背後的強者,其目的也有待商榷”,林辰揉了揉眉心,千絲萬縷,哪有定論。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