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見那御史大人說的如此絕對,不似作假,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連忙轉身看著身後一側的一位中年短鬚男子。
“三弟,你即刻到各院去查問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們南宮家的子弟,也好給朝廷一個交代!”
那短鬚男子聽到家主的安排,恨恨的望了一眼堂內的御史大人連忙離去。
到了此刻,南宮飛白也總算是明白了,這御史大人今日前來根本就不是能夠善了的,哪怕那少年不是南宮世家的就今日這狀況來看,御史大人也是會硬生生的安到南宮家頭上。
看著南宮飛白一臉壓抑的怒意,御史大人一陣冷笑,雖然南宮世家在武林中還有些名氣,但是自來民不與官鬥,他還真不信這南宮飛白敢為難他。
冷雲寒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切,他也想看看如果南宮飛白知道了是自己惹出的麻煩,他會怎麼處理,他也想藉此了斷和南宮家的這一段無奈的聯絡。
過了大半個時辰南宮家主的三弟才滿頭大汗的趕了回來,身子還未跑進大堂,聲音已是傳來。
“大哥,大哥,我問過了,這幾日府裡的小字輩並沒有誰出去惹事!”
話音方落,南宮三爺也是奔進了大堂之內,狠狠的撇了一眼御史大人。
直到此刻,南宮飛白提起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了一半,既然不是自己府內的子弟惹出的事端,哪怕是御史大人硬要將此事安到南宮家頭上,那麼南宮家也能佔據個理字。
南宮飛白偷眼向那御史大人看去,卻是看到那御史大人依舊面色不變,冷冷的盯著這一切,好似成竹在胸。
“御史大人,我三弟說的你可聽清了,對於這等叛逆之事,我南宮家是斷然不會做的。”
其實這句話也是南宮飛白的一次試探,他很想知道這位御史大人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底牌,竟然如此淡定。
“嘿嘿……”御史大人陰陰的一笑,並不答話,卻是手臂一擺,只聽從門外傳來一陣喧譁。
只見十數位官兵押解著四方閣酒樓的掌櫃及數名小二走進了南宮家的大院,正向這正堂行來。
南宮飛白和一眾族弟不解的看著這一幕,見到那四方閣的掌櫃投來的一絲羞愧的眼神,南宮飛白心中一驚。
“堂下可是四方閣酒樓的掌櫃!”
御史大人冷冷的掃了一眼被押到正堂內的四方閣眾人,官腔十足的開口喝道。
四方閣掌櫃的跪著的身子聞聲一顫,連忙伏地道:“正是小人,正是小人。”
“昨日你四方閣酒樓內發生了什麼,不需要本官提醒吧,給這些南宮家的爺們說說。”
御史大人語氣陰狠的說道,眼神又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堂內的數十位南宮家的族人。
“是,是,是……”掌櫃的連忙答道,伸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說道:“昨日大約是巳時雲少爺來到小店,待到將近午時一位長鬚文士帶著一男一女二位少年來到小店,只因小店當時客滿,所以那文士就和雲少爺合用了一桌。”
聽到雲少爺這個稱呼,正堂內的南宮世家的族人們大多是一愣,雲少爺是誰他們並不知道,南宮世家雖然子弟眾多,但是還真沒誰被稱作是雲少爺的。
“後來……後來程將軍帶著十多名官兵闖……啊,不,是進入小店,這……這個時候小人才知道原來那文士竟是御史大夫張蒼張大人。”
掌櫃的繼續說著,額頭冷汗不斷的流著。
“後來……後來程將軍和張大人好像發生了爭執,再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程將軍和雲少爺又爭執了起來,後來……後來小的只感覺身子發寒,然後……然後就看到程將軍帶來的十多名官兵全部五孔流血死……死掉了。”
一件事情被掌櫃的說的斷斷續續七七八八的,但是別人聽不明白南宮飛白卻是猜出了個大概,剛開始對於那雲少爺他還沒有多麼在意,但是聽著他卻是忽然間明白了,悄悄的側身望了一眼和自己女兒躲在後面的冷雲寒。
感受到南宮飛白的眼神,冷雲寒微微一笑迎上去,面上看不出一絲的不安和異常,可是冷雲寒越是如此平靜南宮飛白卻越是認定那雲少爺就是冷雲寒。
說實在的如果真是冷雲寒惹下的禍事,南宮飛白還真的希望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子孫而不是這位剛剛回來的冷雲寒,倒不是他多看重冷雲寒,別忘了對於冷雲寒南宮家子孫的身份這南宮家主也是不確定的。
但是南宮飛白就是不願意這件事是冷雲寒所為,只因為冷雲寒的到來才讓自己的二弟妹重新煥發了生機,想到二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