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一說,我李家數代行醫從不曾信妖邪之說,為何醫書上會說是中邪,為什麼?”
看著老爹不停的自語,又是搖頭又是頓足的,李蘭亭有些緊張起來,老爹可是從未有過如此失態之舉的。
李蘭亭趕忙從老爹手中將醫書接過,只見老爹檢視的那一頁最後寫著:妖邪附體三日內昏睡不起,無它異狀,三日後有異香之氣散出,如此七日後妖邪侵佔人體,化為行屍走肉般存在,夜出遊蕩吸食人血肉,夫李門後進於蠻夷之地遇此症狀,記錄在案,於當地眾醫師經三十日有餘不得解救執法,後無奈將其焚化滅除,夫行醫三十載從未有傷人命,今親焚病患深以為痛,夫雖不敬鬼神,然此事也只能以妖邪一說蓋過,憾之恨之。
牛家嬸子中邪了?而且自家老祖宗曾經還遇到過這樣的病症,李蘭亭也有些無奈,自小跟著老爹學醫,行的就是遠離鬼怪妖邪之說,現如今這事處處透著疑惑。
看著陷入迷亂的老爹,李蘭亭咱是放下醫書,如果老爹在這樣怕是會將自己逼瘋的,拿出老爹的銀針輕輕地刺入老爹的睡穴之上,還是讓老爹好好地睡一覺再說吧。
安頓好老爹,李蘭亭回到醫書堆裡,拿起那本藥書繼續看下去。
這本書前前後後李蘭亭仔細的翻看了十幾遍,可是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雖然他也說不上來,可是心裡就是有一種感覺告訴他這本醫書還有些他沒有看到,是什麼呢,李蘭亭冥思苦想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間已經過了午時了,兩天沒有吃飯,獨自早就餓的連咕咕叫的氣力都沒有了,頭也變得昏沉沉的,眼睛看著書卷上的字都是事兒模糊時而重疊,恍惚間李蘭亭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將醫書拿近,想著剛剛看到的情況,思考著。
“光,對,是光!”李蘭亭快步的走到窗前,推開來瞬間刺眼的陽光直射進來,李蘭亭拿起醫書兩指捏著記錄著病症的那一頁就對著陽光看了起來,只見在強光的照射之下,原本暗黃的書頁有了些變化,隱約間在字裡行間有些白色的透光小字浮現,李蘭亭趕忙仔細的看將過來。
字不多,不過盞茶時間李蘭亭就看完這些,將醫書輕輕的放在桌上,李蘭亭深深的舒口氣。
“原來如此”的感覺浮現上來,看看天色算來老爹也該醒來了,趕忙去到廚房簡單的弄了些米粥,再將菜熱一下。
剛整理好餐桌就看到老爹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就要向書房走去,趕忙的拉住老爹,扶著老爹走在餐桌前,說道:“爹,你先吃些飯,牛家嬸子的病症我已經查到了,你別擔心。”邊說邊將碗筷給老爹放好。
看著老爹急切的眼光,李蘭亭給了個安心的表情,雖然自己的醫術不怎麼樣,但是卻還是從不會對老爹說誑語的。
看到李蘭亭的表情,李老雖然很想知道到底牛家妹子是怎麼個情況,但還是聽兒子的先吃飯,只要不是中邪怎麼都好,想我李家世代行醫怎麼可以聽信妖邪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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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真正的藥仙
身為醫師對衣食住行都是極為講究的,平時李老吃飯都是細嚼慢嚥,但是今天他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米粥喝掉,隨手夾了些小菜送進口中就怔怔的盯著兒子,等著李蘭亭趕緊說說牛家妹子的病症。
李蘭亭苦笑的看著老爹,放下手中的碗筷,給老爹送上杯熱茶,安坐在老爹面前開口道:“爹,牛家嬸子並不是中邪,先祖當初的記載也並不能說是錯的。”
看著老爹迷惑的眼神,李蘭亭繼續說道:“爹,在當時的環境裡先祖也是無能無力,況且身處蠻夷之地多是巫師薩滿之說,在查不出症由且病情離奇之時難免會被好事之人利用,其實這種病症說開了就是被人當做了‘試藥’之人,牛家嬸子的症狀就是被藥物所侵。”
李蘭亭稍微停頓片刻看著老爹,起身來扶著老爹說道:“爹,你隨我來。”陪著老爹來到書房內,李蘭亭推開窗戶將醫書再次捻起對著陽光,李老看著兒子的舉動跟著走道窗前,透過強光醫書上透光的小字再次隱現,李老明白這就是可以解開自己困惑的所在,趕忙的凝目細看。
“夫行醫三十載,唯嶺南蠻夷之地妖邪一說甚難釋懷,李門世代行醫救人之性命,夫無奈任其妖邪之說蔓延,引以為平生憾事,然真情實為巫人以民眾之軀試練丹藥所為,為求一己之長生私慾致百姓生死不顧,夫未能阻止此事,愧為醫師,今暗留此藥之秘,但求後世子孫遇此症狀可求百姓於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