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點了幾點,手指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她不敢多用靈氣,大聲叫不足以叫起兩個正在陷入入定的男子,可是異常的靈氣波動卻會讓這兩隻老狐狸驚醒。
“讓那兩個毛猴子好好看看我家主人的信物,憑他們的身份,也敢稱為‘客’?”
隨著女子暴怒的呵斥,一把銀亮亮的長劍頓時從門內向外飛去,劍柄上繫著一條淡紫色的輕紗!
咚地一聲,沉重的劍頓時在來者頭上砸出一個大血泡,但來者顯然被門內姑娘的殺氣嚇得不敢作聲,姑娘這麼氣勢洶洶,希師兄也沒有出聲,顯然是默許了吧?
沒眼色!男子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叫自己多事!
他連頭上的包都不敢揉,誠惶誠恐地捧著銀劍就疾速向外跑去,那銀劍入手,自有扎眼的鋒芒在空氣中舞動,光影割得人毛骨悚然,哪裡還敢繼續向門內走?
谷中的戰神們,自然不知道希岐與姬天白吞了石中珍正在入定,就算是隨從,也不會讓他們知道這等絕世珍饈。
上官紫痕聽著男子遠去的步伐,一陣脫力,她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姬天白會察覺什麼,她不自信,也不僥倖,在自己能做的範圍內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嘗試,就算妖嬈沒有發現提示,就算姬天白髮現了端倪,她也不後悔!
破斧沉舟!
上官紫痕捏著拳頭,臉上寫著她此生的第一次倔強!
姬天白對此一切渾然不知,他以為希岐的色膽與先天劍的凌厲已經磨去上官紫痕心中的反骨。上官紫痕戀他,他知曉;上官紫痕膽小,他知曉;上官紫痕容易掌握,他知曉;紫痕不精於算計,他知曉。
可是他不知曉,激流可以磨平頑石的稜角,但有那麼一些頑石不打算再做石塊,心中生出了裂隙,所以被激流沖刷,立即四分五裂,由敦厚的鈍物瞬間變成了凌厲的刀刃!
不精於算計的人,算計起來最可怕!因為……從沒防範!
“你們兩是哪裡來的毛猴子!也配見我們伏虎山希岐師兄!”被上官紫痕唾罵了一頓的男子氣急敗壞地提著劍走了出來!
“我家師兄有客人,你們還是滾吧!”男子惱怒地揮著手中先天劍,實力雖然不足以駕馭神劍,但勉強可以把它舉起。
有毛病!
同樣一個人怎麼在傳信之前與傳信之後有這麼大的變化?
妖嬈剛想一巴掌飛過去,直接奪了天眼就跑,可是卻突然看到了那柄銀光閃閃的劍!
先天劍!姬天白佩劍!
噗……
在這一刻,妖嬈下意識地拉住了龍覺的衣袖,回頭做了一個嘔吐動作。
難不成天眼是姬天白?
伏虎山一個十子前三席為主,姬天白為客。幾乎在一瞬間妖嬈與龍覺已經猜到山谷內盤踞的兩人的身份。不過兩人眼中都閃爍著遲疑的光芒。若說姬天白是天眼,彷彿他從來沒有展現出這種能力,不過那被男子舉起的先天劍不會有假,妖嬈對先天的氣息十分熟悉。
是姬天白的劍,卻不是姬天白的作風。
如果指使人舉劍而出的人真是姬天白,那他可算是改了性子,沒有陰人,也沒有突然偷襲,要說是揶揄,這揶揄水平也明顯沒有什麼殺傷力。他應該光芒萬丈地出現,然後光芒萬丈地殺人才對。
不見就不見,又不是非見不可,有姬天白在此,巴不得不見!先把你這山谷炸平了再不見!
還未想到,靈氣就已經悉數集結在了妖嬈的手指尖上!
地下的上官紫痕默默祈禱著,若是妖嬈這破天指一出,姬天白驀然醒來,第一個無聲被捏死的,就是她!
先天劍柄上那截淡紫色的輕紗哀傷地飄揚著。任風吹得它如煙升騰,但那持劍男子偏偏被風迷了眼睛,什麼也沒有看清,雙目流淚,嘴上卻是高喊著:“我家希師兄,不是隨意散修都能見!”換而言之,哪裡來的猢猻?敢快給老子滾!別髒了老子的土!
妖嬈緩緩抬起了手指,在舉手中,上官紫痕的臉也變得煞白!
她沒有認出來!或者她根本沒有想到那是我的面紗?
罷了……上官紫痕再次癱坐在地面上,至少……她嘗試過不是?這種令人窒息的心跳遊戲,的確不適合她,但她此生,終是為自己……努力過一回!
妖嬈抬起手,表情被面容遮蔽。
只向她惶恐地向前一拱手:“是我們唐突了,還請希師兄與那尊貴的客人見諒。我們速速就走。”永話音還沒有落,兩個人影嗖地一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