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經脈一般的鮮活的細肉。一簇一簇連著木庵的肢體與大地,場面無比詭異!
木庵的臉上因痛苦而展現出扭曲的表情,原來他在金光大陣上繪製的鮮血大陣不僅維持著他的生機,還以本身帶有的妖邪之氣不斷腐蝕著金光大陣的定身能力,可以看到,位於木庵四周的金光尤其黯淡,有的甚至帶著斑駁的血痕。
腐蝕定身陣!他要站立!
譁……啦……噔噔噔!
木庵的左腿已經由盤坐狀移動為半跪狀!一股蠻橫的氣息如刀劍一樣割著眾人的臉。氣血鬱積在心,滯留不前。
妖嬈眼前是如瘋草一樣飛舞的血肉經脈!連線大地與肉體是的結合處斷開,赤紅之血瘋狂向外迸射!交織在地面上的經脈猶如蟲豸一樣一堆壓著另一堆熱烈地蠕動。
這邪惡的萬年老妖,將自己與地面粘連處增生的骨血無情震斷!頓時發出肉痛而清脆的迸裂聲!落在眾人的耳中,妖嬈只覺得自己也能切身體會那撕心裂肺的煎熬。
痛……換自由!
這麼多年積蓄的小輩精純濃血,終於讓木庵的身體蓄滿反抗定身陣的力量!
希岐,摩格與剛毅男子大驚失色!他們三人也被定身陣牢牢困住,無論手腳都無法用力,僵硬得就像木頭樁子。而那近乎於妖邪的老者卻正欲站起身來!
對於擁有猊卵他們再也不抱任何希望!吸血老妖的實力實在出人意料。沒有大陣困住木庵,誰敵得過五衰強者的力量?這三個欲哭無淚的八階戰神只求木庵起身之後不會獸性大發突然殺光所有人!
希岐汗如雨下!若是妖邪走了,他還被困在定身陣中,難道要繼承他的衣缽,每萬年吸一次血,才有可能在自己肉身破滅前活著離開?這種殘酷的命運……他可接受不了!
剛毅男子更是肌肉抽搐,他離吸血老妖最近,剛才還把他的頭當猊卵抱在懷裡!一想到這裡這從來不曾心悸的男子有一種想要立即暈厥的衝動。
因木庵的站立動作,高臺上的猊獸卵頓時不安地顫抖起來。它不喜歡這個準備契約它的人!
猊卵上散發出一陣柔和的金光!在這金光的照耀之下,剛支起左腿的木庵身體重心一低,嘭地一聲再次落入大地,地面轟然塌陷,左膝頓時發出清脆骨碎聲!
在定身陣中,木庵的力量只能發出三成。
“你這個畜生!”
木庵睚眥欲裂!看著猊卵的表情在滴血!
“老夫就不信馴服不了你!”
只要越過定身大陣,猊卵唾手可得,而且未出生的幻獸,絕對沒有反抗強契的能力。
他一把提起被定身大陣困在自己身邊的剛毅男子,毫不猶豫地揮手撕成兩半!男子甚至連“啊”的一聲力量都沒有,就直接步上那可憐雷奴的後塵。
漫天血雨,立即當空落下,被無形之風捲成一道赤霞,直接灌入妖邪老人體內!
木庵身上血光爆起!八階戰神的精血與生命之力為他帶來了無窮的能量!身體像風囊一樣被吹脹,他的左膝再次提高,肌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復原!強悍的生命力,讓人看得一陣心驚肉跳!
“小徒孫,這裡只有你一個流雲後人,與祖師爹聯手!破了這定身大陣!”
木庵一邊繼續站起,一邊指著姬天白的鼻子說道!那大喝聲驚得希岐一陣戰慄!
“聯手!助我破陣!”
所謂聯手,就是把在場的其它活人,都殺了血祭吧?!看來因為猊卵出人意料的金光鎮壓,木庵需要更多的鮮血!
聽完木庵的話,姬天白雙手攏在袖子裡,狹長的眸底泛起森然冷光!身上銀光乍起,神情彷彿如同降世之神!
“天白!天白!不!姬師弟!這是你流雲的老祖!為我求求情吧!我希岐以後願唯你馬首是瞻!放我一命!先殺別人!流雲老祖威武!自當贏取獸卵!多殺我一個不多,少殺我一個……我還有些用處啊!”希岐大叫!
摩格卻是咬著牙死也不出聲!他想得到猊獸,不過是想殺了姬天白那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現在自己失手,又怎麼會求他?如果姬天白知道他是誰,為了封鎖他是賤人他不舉的事實,一定會再次殺他!
妖嬈看著姬天白,沒有說話,只是手中提著黑刀,手指緊了緊!
姬天白目不轉睛地看著指向自己的木庵,只是一秒,又轉頭看向妖嬈。
兩人遠隔百米,不過視線還是輕而易舉地衝撞在一起。
眸如星,長眉入鬢,長髮鬆鬆以絲帶束在身後,兩鬢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