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德諾靜靜站在看臺的一個角落裡,身體遮掩在灰色的斗篷中,他默默的歌頌著:“戰鬥吧!不甘平庸的心正在跳動著,滿身的熱血開始沸騰,你的世界註定不會風平浪靜,從烈火中重生,在鮮血中沐浴。沒有人可以阻擋你的腳步!”
看臺上的貴族們忘卻了引以為豪的禮儀,他們一個個站起來身體,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上的情形,不時發出一陣陣尖叫,他們像是北方的野蠻人一般,發出噢啊得呼喊聲。
老道格斯沃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場上的戰鬥,攏在袖子中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變得發白起來。身邊的福克斯祭祀更是緊張的站在看臺的椅子上,她呼吸顯得有些急促,酥胸不停的上下起伏著……
場下的兩隻沃爾夫已經瘋狂的攪在一起,我一記重拳將奈垠打翻在地,伸出尖利的指甲對著他的胸口猛撲過去。
奈垠身體一滾躲開我我撲擊,準確的踢在我腿彎處,我應聲倒在地上。奈垠跳起來想要對著我背部一記肘擊。
我反過身體彈腿而出踢在他下巴上,一片血花帶著幾個碎開的骨茬從他嘴裡噴出。我趁勢將爪子伸開準備將尖利得得指甲插入他的心窩。
奈垠右手打在我手臂上,我指甲偏開了方向從他腹部插入,一陣溫潤的粘液從我指尖傳來。奈垠一聲怒嚎抓緊我插入他腹部的手,將我向他懷裡拉去,用他的腦袋對著我鼻樑狠狠撞來,我一時避無可避被他撞在鼻子上,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我重重跌倒在地上。
奈垠跳起來一腳剁在我胸前,“噗”我已經記不清這是胸口多少次遭到猛擊,腹部一陣劇痛接著傳來微微清涼,我緩緩抬起頭看到腹腔已經被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青色的內臟緩緩的蠕動著,偶爾發出嗤的聲音……
我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身體用不上任何的力氣,肺部像是有一堵牆將我和空氣隔離開來。眼睛中一片赤紅色的世界,我看到一雙鋒利的爪在從空中向我的喉結插來……
就這樣結束了嗎?不可以!我心中忽然覺得莫名的傷感,難道就死在這裡了……
心中的怨念彙集在胸口,一次次的撞擊這肺部的,“啊”一股氣體強行衝破肺部的阻撓,帶著鮮血被噴射而出……
奈垠看到地上的沃爾夫全身的赤紅開始褪去,他原本赤紅的眼睛變成墨色的樣子,一切光芒都被吞噬在那雙墨色的眼睛中。奈垠忽然有些茫然起來,難道是三重狂化?那沃爾夫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內臟從腹腔的豁口滑出吊在身體外面……
奈垠身上一陣惡寒,他看到那沃爾夫帶著一臉的平靜朝他走來,一隻爪子向著他心口伸出來。避無可避擋無可擋,他感到自己胸口一涼,接著心臟感覺到一絲寒意,瞬間收縮到極致。接著開始無力的鬆弛開了,生命開始迅速的流逝著……
奈垠的身體倒在地上,他眼神看著角鬥場上空圓形的天空,離開的時候到了……從都里斯到現在,一個年輕的沃爾夫變成一個嗜血的屠夫,得到真相的憤怒讓他失去了一切。今天在這裡劃上一個句號,奈垠咧咧嘴,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三次狂化……死在這裡值了……”
我靜靜的站在角鬥場上,看著對手漸漸的死去。角鬥場上爆發出鋪天蓋地的歡呼,他們向這勝利者致意,也為這場中的一幕喝彩……
女福克斯的身影在眼中越來越清晰,我身體緩緩向後倒下,黑色的大幕朝著我襲來,好疲憊啊,就這樣睡了吧……
我的身體輕飄飄回到布依卡斯,輕盈的從空中走下來,躺在庫倫河邊小憩,迪倫靜靜的趴伏在我身邊,我安靜的聽著水聲……
我的身體穿過烏戈瑪雪山的頂峰,天地間茫茫一片,一個少年在雪中艱難的跋涉著……
我的身體來到大荒原的奧蘭堡,沃爾夫騎士們從地下爬出來,他們面帶著鮮血、身體殘破的向我追來。我恐懼了,我想要向後逃……
轉過身我看到蒙卡長老的身體在迅速的衰老,雪山上的那個老沃爾夫的靜靜的看著我……他們朝我湧來,我漸漸被淹沒在沃爾夫中。這時天空中顯現出一個影子,黑色短髮、尖尖耳朵還有晶亮的虎牙,她向我伸出手臂。我連忙抓著她的手臂,身體開始緩緩的向上升起,我回頭看去,我的下半身已經不知去向……
“不!”我猛的坐起來,傷口的劇痛讓我清醒起來,我看到長長的甬道、昏暗的火把,我是在哪裡?
我回頭看到那個人類老頭的臉,他隔著柵欄看著我,古德研究室?
“恩?”身邊傳來微微的呼吸聲,我循聲望去看到黑色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