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開口,“怎的?鉉皇最近血脈不通是不是?這麼想讓我用銀針幫忙疏通?”背脊一涼,凌鉉想起回來時軒轅雪的話,耷拉著臉,“我不要……”
小嘴一撅,跟個孩子是的央求,軒轅雪見了心軟可卻不打算將就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夠她受的了,若是在同床而枕,回去叫軒轅銘知道,還不得趕快張羅將自己嫁給凌鉉了去?這個算盤打不得,軒轅雪心下一橫,又捻著根銀針,挑眉威脅,“你去,還是我去?”
一旁的榻已經被軒轅雪收拾得妥當,北方軟木少,製作的床榻多是用的硬木,坐著還行若是躺下恐怕還是硌得恨。凌鉉不情願,那榻白日裡自己又不是沒坐過,板硬板硬的,可不就是塊大木板?半點舒適沒有,知道軒轅雪堅持又心疼她的身子,凌鉉自是不忍讓她去睡,委屈著坐上去,“硬……”
“再給你個被子。”軒轅雪乖巧做派,從床上又取了一床棉被,“給你鋪好。”
“呵呵……謝謝啊。”明知是故意,凌鉉卻一句不想責備,疼也疼不過,哪裡敢招惹軒轅雪生氣。扭頭見小燭已快燃盡,今日跑了這麼多路,也怕軒轅雪這大病初癒的身子扛不住,不好再爭,“好了,你也快去睡吧。”
只是,今早一醒,凌鉉還是委屈,睡在硬榻上弄得腰痠背痛,身邊沒了軒轅雪,那蘭花香氣入不得鼻,心中憤懣。正逢瑞德那個沒眼力見兒的,不適時宜的進來要伺候,吼了幾句,軒轅雪竟在旁幫著瑞德,笑話自己小氣,臉上掛不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往榻上一趟,罷工了。
“呵呵。”軒轅雪聽著裡間兒報怨,笑得開心。
“快去吧。”傾月捧過碗粥,伸頭往裡面一點,“他這個委屈啊,只有主子能解,快去吧。”
軒轅雪淺笑,接過滿滿的一碗清粥,起身端著往裡走,“來,吃飯了。”
“不吃!”
“不吃餓。”
“那你喂!”
軒轅雪一頓,拿著湯勺一勺一勺的舀著米粥,那潤白色的米粒被小火兒熬得愈加飽滿,晶瑩剔透的勾人胃口,“來。”
恩?這下反倒是凌鉉怔怔,軒轅雪哪裡會這般的乖巧順從?挑眼看去,軒轅雪面上溫和,嘴角掛著淺笑,賢良淑德的模樣。若是換做別人,許凌鉉就這樣受著了,但眼前的可是滿腦子鬼主意的軒轅雪,暗下衡量一番,騰的坐了起來,從軒轅雪手中拿過粥,“還是自己來吧。”
“乖。”軒轅雪得逞,煞是開心。復又起身給他拿了些小菜,叫著門外的瑞德去打些熱水來,今日心情尚好,竟親自伺候了凌鉉洗漱,凌鉉受寵若驚,軒轅雪被逗得咯咯直笑,“只當是回報你私下做得周詳。”
“那睡床。”
“好,我睡榻。”
“那不行。”
“別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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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計劃,軒轅雪在屋中配置救人的藥,凌鉉出去查探情況,待到後晌,二人在約在小林中見面。
“主子,差不多了。”傾月面色擔憂,盯著小瓶,“能救嗎?”
軒轅雪無奈搖頭,“昨夜偷偷看了眼,裡面有幾個情形不好的,怕是回天乏術了。幾個輕些的,倒還有生機。”
“只是,將人交給傅穗,我怕他們未必盡心,倒不如,我喚幾個靈女來……”
“不可,遼青是魔族的大本營,如今新任魔君是誰,勢力如何,玄凝宮皆一無所知,若是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魔族眼前,太過危險。”軒轅雪厲言拒絕,轉而語氣一軟,寬慰道:“我信完顏拓,看他當日在北靖對蠱王的態度,一路又聽了這麼多他潔身自好,剛正不阿,絕不與魔族有牽連的事兒,想來他會好生照料他們的。況且,能救治的,玄凝宮自是傾力,至於那些不得救的,玄凝宮不得做它國之主,了其國人性命,不是?”
傾月點點頭,將東西給軒轅雪裝好,叮嚀她,“你不帶我去,也就罷了。只是凌鉉衝在傅穗後頭,他武功好。那蠱王的人傷不了他的,你在後頭兒看著就好,千萬別逞強出去,仔細又傷了身子。”
“知道了。”軒轅雪頭一歪,笑得乖巧。
傾月卻是擔心,勸不住只好仔細把軒轅雪收拾妥當,一席黑衣腰際間陪著霄冥劍,不算寒厲,衣服寬鬆卻是貼身利索,顯出軒轅雪女子俏麗的身形。斗笠面紗擋住了那個美豔的面容,殺手過客的,卻叫人不由得想探面紗下的容色。傾月笑了,想起這次回明尚國,那店小二想一探究竟,被夜狠狠的教訓了一番,可如今的軒轅雪更是多了幾分女人姿色,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