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為自己的母妃報仇,為自己的皇兄掃除外戚的屏障。
可作為玄雪,那個曾經天真爛漫的女孩,那個曾經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女子,軒轅雪怕是無法走出那段感情的陰霾。甚至,傾月覺得以她瞭解的軒轅雪,這一輩子凌鉉這個男人都會是她心中永遠的傷。
這侍女帶的路並不是去太后寢宮的,反倒是往瀟太后的住所而去,軒轅雪自然知道為什麼,這也是她想要的,到了清涼殿,軒轅雪環顧四周,笑嘆:“皇兄對皇姐這樣的好,當年皇貴妃的清涼殿都讓皇姐住著。不過也是,這是皇兄母妃在世時所住的地方,想必皇姐住著也是稱心如意的了。”
侍女微抬了抬眼,她原以為這個三公主常年不在宮裡,已經記不得路了,卻沒想到還未等自己回報,她卻已經知道自己要見的不只是太后一人了。
她是今年才入宮的,管教嬤嬤說過,在宮裡人人都是精明得很,現下看就連久居宮外的人,都對宮裡瞭如指掌。可自己還沒把路記全,可見是太過愚笨了。軒轅雪也不等殿裡奴才出來相迎,便帶著傾月踏了進去,侍女本還在沉思,見狀剛要阻止卻見人已經立在殿裡了。
一陣清涼,明尚國地處東南,夏日裡是不好過的,唯獨這清涼殿是個消暑納涼的好地方,當年父皇的皇貴妃怕熱,這是他父皇特地為她選的。說起伉儷情深,軒轅雪看著周遭的奢華,不覺嘆了嘆,還是皇兄的母妃才是父皇的心尖兒。
“喲,三公主來了。這幫狗奴才定是偷閒耍懶去了。”馬瑞福諂媚笑著迎上來,馬瑞福是宮裡的老太監,自太后當年進宮起便一直服侍在旁,是鸞太后的心腹。軒轅雪自然也不怠慢,趕緊謙笑著說:“馬公公,不知母后喚女兒來,是何事呀?”
馬瑞福見軒轅雪對自己還算是恭敬,略微直了直身子,“太后娘娘想的事兒,奴才我哪裡知道?還請公主往裡走吧。”軒轅雪依舊淡淡笑著,也請了請馬福瑞。
傾月見馬福瑞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心裡真是哭笑不得,仗著太后撐腰,在下頭還真把自己當根蔥,軒轅雪伸手一請,他倒還真敢往前挪步子,這樣愚笨的奴才她也算是見識了。
軒轅雪也不介意跟著進了內殿,走到鸞太后身前兒,俯身行禮,“母后。”
鸞太后懷裡抱著滿臉倦容的瀟太后軒轅清,未抬眼皮只是伸手點了點側邊的小墩,示意軒轅雪坐下。“謝母后。”軒轅雪一瞟那小墩兒,明明是給侍女用的,面上也不顯什麼。只示意傾月將小墩兒挪到跟前兒。
“三公主瞞了這麼久,害得哀家白為你擔心難過了這麼久的時間。”軒轅雪剛剛坐定,鸞太后疼愛的撫著懷中的軒轅清。
軒轅雪抬眼看了看,軒轅清滿眼恨意,卻又經過昨夜的一番殫心竭慮,早已沒了精神來指責她了,不免也有些得意,悠然道:“皇姐的身子好些了嗎?”
鸞太后斜眼看著軒轅雪,不滿至極卻語氣平常,“太醫看過了,說是路途遙遠勞累所致,沒大事兒。”
“那女兒就放心了,皇姐。下次可別用那力道了,別人疼倒不怕,只是妹妹心疼姐姐的手臂呢。”軒轅雪安心笑笑,轉頭接過侍女端上來的湯藥,起身送了過去。
“走開!”軒轅清一揚手,雖是身子虛弱精神不濟,卻也是正正的打到了那藥碗上,軒轅雪手上一抖,碗裡的藥晃了三晃,順勢她往後退了一步,藥湯子正巧兒灑在了馬福瑞身上,“嘶。”馬福瑞冷吸一口氣。
“主子。”傾月上手扶住軒轅雪,“主子趕了這幾天路,昨夜又為了瀟太后祈福,折騰到了大半夜。主子可要小心身子,當心燙到。”
軒轅雪不去理會傾月,只是端著碗趕緊跪下,驚恐道:“母后贖罪,女兒做事不穩當,可傷到了母后?”
“出去!母后!讓她出去!!女兒不願見她!”還未等鸞太后發話,軒轅清就已經耐不住了,情緒異常激動。嚇了鸞太后一跳,趕緊緊了緊手臂,柔聲寬慰,“清兒,不怕。有母后在,誰都傷不了咱們清兒。”
“是呀,皇姐這是怎麼了?出嫁後便與妹妹這樣生疏?妹妹做錯了什麼呢?”軒轅雪也是無辜落淚,倚在傾月身上。她本就生的嬌美,如今陽光透著薄紗射進來,柔如月光一般,照在軒轅雪的身上,更顯得楚楚動人。
“母后做什麼?”鸞太后本想斥責,卻不巧瀟睿正帶著太醫進來,看見軒轅雪這般,登時臉上就不好看了。
瀟睿匆匆上前,草草給鸞太后道禮後,徑直走到軒轅雪身前,憐愛的扶起她來,“母后,昨日太醫都說,是母后太過疲勞,精神衰弱產生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