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往後慢慢給清兒來還。”
軒轅雪嘴角一斜,“那倒要看自身本事了。”
鸞太后一怔定睛看了軒轅雪片刻,哼笑揚臉轉身,“哀家特地把這個送來與你,你母親的物件兒,還是你收著吧。”鸞太后頷首,馬福瑞掏出那檀木盒子,走到軒轅雪跟前兒,等著軒轅雪跪接。
軒轅雪並未理會只是轉眼看著鸞太后,“母后,這東西不吉利。女兒害怕。”鸞太后咯咯笑起來,“這東西在宮裡沒了這麼長時間,你一回來它就跟著出來了,你怕?你怎會怕?”
軒轅雪嘴角揚起笑容,還好她這個母后並不傻,“是姐姐……”軒轅雪恭敬的往門口退了退,看著鸞太后裝作無辜的樣子,“是姐姐帶回來的,那日宮女都說了是……”
鸞太后見軒轅雪又在裝腔作勢,她本就生氣也不太忍得住了,猛的起身力道:“胡說八道!我清兒怎會有這東西,馬福瑞!揣給那丫頭讓她好生收著自己母親的東西!哀家叫她記得!”
“啊!”馬福瑞狠狠抓過軒轅雪,軒轅雪只覺得手腕上一痛,驚恐叫著。傾月趕緊上手攔馬福瑞,外頭本是要端茶水進來的眉兒聽見殿內的驚呼,也顧不得茶水不茶水的了,喚上侍衛就往裡走。
馬福瑞只管把手中的盒子塞進軒轅雪的手裡,軒轅雪順手一翻,“嘶!”一陣鑽心的疼,“主子!”傾月扶著昏倒在懷裡的軒轅雪,“那是什麼!?”似水做成的蟲子一躍就進了軒轅雪的眉間,眉兒最先看見指著驚呼道!
“蠱蟲!”傾月跟著喊了起來,“快!去宣太醫!不!去找玄鈷!”
“死奴才!”剛才那個被罵的侍衛反手死壓馬福瑞,馬福瑞痛的哎喲喲在地上叫喚,鸞太后被眼前的混亂也整蒙了,怎麼會有蠱蟲?自己肯定是沒有聯絡蠱王的,清兒痴傻不知世事也是不會,那麼哪裡來得蠱蟲?難道有人會養蠱蟲?眾目睽睽之下嫣然成了自己在謀害軒轅雪,怎麼會?!自己到底在哪兒吃了虧?
軒轅銘帶著玄鈷、太醫得信兒趕來,見軒轅雪面無血色,直接叫人把馬福瑞拉出去要砍了他,馬福瑞伏在地上死命不從,哀求鸞太后。
“皇帝!難道不查就要治罪嗎!”鸞太后現下倒也是鎮定了不少,抬眼質問軒轅銘。軒轅銘眉間充怒,從拂袖裡甩出當年蠱王的憑據,“母后可認得?”鸞太后讓人從地上撿起呈過來,本是鎮靜的臉上,登時陰了下來,眼裡滯留下一絲驚恐,卻還是勉強鎮定說:“是什麼!”
“是什麼!”軒轅銘讓玄鈷跟太醫趕緊替軒轅雪診治,自己踱步到了鸞太后跟前兒,“母后,兒臣的字據還有許多,明日瀟皇便會傳旨回朝,說瀟太后思鄉過度神志恍惚,執意留在明尚國。這個太后不廢而廢,難不成母后也要讓兒臣明日一同下道旨,說母后與蠱王勾結謀害後宮嗎!”
“你!”鸞太后半天說不上話,轉眼想到了自己的母家又硬氣了起來,“皇帝想清楚,若是皇帝對哀家做了什麼,外頭哀家的哥哥弟弟們可是不會準的!”說完威脅一笑,挑釁的看著軒轅銘。
軒轅銘緩緩抬起身子,低眉淡淡一笑,“母后說的是,所以,今日是馬福瑞謀害三公主,太后因管教女兒與奴才不嚴,自責不已自求在鳳嫻宮靜心求佛了!”
“你!”鸞太后起身想反駁,軒轅銘卻也不等,伸手喚來門外的侍衛,喝道:“扶太后回宮!”
這邊玄鈷讓傾月扶起軒轅雪,自己用內力替軒轅雪解著蠱毒自是費力的,一旁太醫只能乾站著,眉兒急著眼淚汪汪。
此刻的玄鈷心裡別提多罵軒轅雪了,明明是自己給自己下的蠱,還偏要下的這樣重,不是成心讓他玄鈷耗費靈氣嗎!這幾日舟車勞頓,本就傷身耗體的,還要為了配合軒轅雪弄出這麼一出,自己在玄武宮老老實實待著不好嗎!
“如何?”看著滿頭大汗的玄鈷,軒轅銘踏進暖閣心下也跟著著急起來,“咳。”話音剛落,軒轅雪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主子!”見狀,傾月與眉兒急忙上前扶持著,“皇兄……”軒轅雪虛弱的倚在玄鈷身上。
軒轅銘焦急上前,為她擦去額頭的細汗,軒轅雪微微揚起嘴角,緩緩抬起手撫在軒轅銘的手臂上,“讓皇兄擔心了,雪兒……沒事……”說著,就沉沉的睡了去。
“雪兒!”軒轅銘一驚,玄鈷舒了口氣,笑說:“銘皇莫擔心,解蠱毒需要耗費公主的精力,睡一覺再由太醫調理調理自然無事。”
玄鈷說著起身與傾月一同將軒轅雪放在床榻上,玄鈷看著蒼白的軒轅雪,憐惜的替她拂去碎髮,真是個倔強的女子,為了替母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