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眾多,而城主於雷更是秉公嚴明,一點也沒有徇私,一切按照章程來,半點也沒有逾越。整個案件審理下來,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來。與此同時,這件案子更是受到幾乎大半個青城百姓的擁護。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件案子可以轉圜的餘地簡直是小之又小。但是,李玉桐卻是知道,這個案子還是有突破口的,那就是唐錦繡。
若是受害人鬆口了,那麼一切又會不一樣了。
“大哥,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不要用李家來束縛我,若是真的顧念李家的話,大哥你又怎麼會動了那不該有的心思呢。要知道,大哥你那心思若是一旦被人知道,同樣也是萬劫不復的。”
李玉竹怔然退後一步,有些不敢置信。他突然有些看不懂這個弟弟了,這個曾經勸說他要勇敢的去追求喜歡的女子的弟弟,一轉身卻是換了一副指責的嘴臉。李玉竹此刻只覺得心頭有些慌亂,原本支撐著他的言論,此刻卻是帶了幾分質疑,讓他有些不敢確定。但是情根已經深重,那個念頭已經不再是念頭,早已經成了執念。即使,此刻知道是被人誤導,但也已經為時已晚了。他覺得,他是回不了頭了。
李玉竹心頭慌亂,轉身就快速的往外匆匆而去。此刻他只想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而李玉桐站在那裡,只是冷冷的看著李玉竹狼狽離去的背影。他們兄弟何其相似,同樣為情所苦,沒有誰比誰幸運一些。大哥,我早已經走出那個魔障了。那麼,你也一起來陪我吧,我們兄弟一場,自然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李玉桐進了李夫人的房間,看到李夫人此時正靠在床頭,一副很是疲憊的樣子。李夫人轉頭看倒是李玉桐,就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近前去。
李玉桐快步來到李夫人近前,蹲下身子和她同高。他伸手執起李夫人的手,溫聲說道:“孃親,你不舒服嗎?”|
李夫人眉目溫和,目光慈愛的落在李玉桐身上,在看到他皺著的眉頭的時候,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撫平。
“孃親……”
李玉桐心疼的喊了一聲,此刻他原本準備好的話,卻是一個字也出不了口了。母親,愛他的心從未改變過。面對母親,他有些無地自容,那些話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而李夫人卻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關於九娘還有阮府的事情吧。我知道九娘是你的未婚妻,而玉卿是你的至交好友,你想要救他們,孃親都瞭解。而孃親玉趙氏也算是想交一場,如今看著她這般落入獄中,也是於心不忍。”
“孃親,那你……”
李玉桐抬起眼睛,目光之中滿是憧憬。
李夫人卻是在此時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頭又開始疼得厲害了。原本在安言的方子的調理之下,已經有所好轉。但是最近卻是因為銀九孃的事情,頭痛之症卻是再次復發了,愈演愈烈,卻是比以前還要嚴重三分了。就好像此刻,那種疼痛,就像是有人拿著錘子在腦袋裡面鑿著一般。李夫人伸手使勁的按著自己的腦袋,那疼痛的感覺卻是沒有絲毫減少。
她這個頭痛的毛病,最害怕的就是心浮氣躁了,安言也是交代過她務必要靜心調養的。本來已經初見成效了,如今被銀九娘和趙府的事情這麼一干擾,李夫人頭痛的毛病頓時壓也壓不住。
李玉桐看著李夫人以手壓住額頭,強忍住頭痛的模樣,心頭一澀,險些就要出聲將這件事情壓下了。但是,轉念想到在牢獄之中的阮玉卿,萬般孝心終究是緩緩被壓下了。他低著腦袋,咬著牙齒,將那些不捨都吞下腹中。
過了一會,李夫人的頭痛好了一些,她低頭看著李玉桐,看著他那般低眉順目的模樣,那股可憐勁,頓時讓李夫人所有的顧慮都煙消雲散了。她伸手摸了摸李玉桐的腦袋,柔聲說道:“好,孃親等下就去。孃親今天就豁出這張老臉了,而事情能不能成,就看造化了。”
李夫人眸中若有所思,那個靈秀聰慧的女子,雖然和她關係尚算親近,人看著也極為柔和。但是,那女子她第一眼就知道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她若是決定的事情,該是很難動搖的吧。但是,如今為了兒子,她也只得豁出臉面斗膽去求情了。想著這些,李夫人只覺得心中百感交集。她的前半生頗為艱難,一路扶持著李輝,讓李府有了今日的風光。半年之前,小姑在宮中順風順水,大兒子高中探花郎,前途無量。而小兒子也是風流俊秀,和南郡銀家有婚約,未來也是一片錦繡的。而夫君雖然身邊偶有野花,但終究是極為敬重她這個正妻的。但是如今,夫君的身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