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民婦按照李仁母親的吩咐去一處危險的坡地採摘她需要的東西。因為此事,民婦不小心的掉下山,摔傷了腿。後來由李仁母女帶著去縣裡醫館胡青處看診,當時胡青診治民婦的腿說是不能治好,並且草草的給民婦接了一番骨。不久後,民婦的腿能下地了,卻是自此瘸了。接著,李仁就以著我三年無所出以及腿瘸的緣故,將我休棄。回到家中,經其她大夫看診治好,說是民婦的腿原先並無大礙。之所以會瘸,是因為接骨之人犯了一個連初學者都不會犯的錯,才導致的。因為這個,民婦一家人去找胡青討回個公道。可是胡青卻是拒不承認,更是揚言要將我們打出來。無法,民婦回去先將腿治好了。想著這回罪證確鑿,那胡青還能狡辯不成。只是,民婦實在是錯估了胡青的無恥程度,最終鬧上了公堂。求城主大人為民婦做主。”
柳家三娘將事情敘述完,然後就誠心的對著於雷扣頭。
於雷聽著柳家三孃的回答,略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也瞭解了。
接著,於雷將目光落在胡青身上,喝道:“你可是有話說?”
“小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胡青卻是不停的喊著冤枉,胡青此時心頭也是相當惶恐的。他此時到希望被錢進關進大牢裡,然後那點錢出來消災就好了。如今看那城主大人的意思,怕是此時無法善了了。
於雷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三娘道:“你可是有證據?”
“那胡青會如此殘害民婦,實則是因為收受了李家的好處。胡青和李家早有勾結,三年前就做過類似的勾當了。三年前,那李仁病入膏肓,卻是用感情說動我,讓我甘願嫁過去沖喜。而那李家卻是害怕擔個糟蹋別人家姑娘的名聲,因此就找尋胡青幫忙隱瞞其病情。由此可見,那胡青的品德已經是有了缺憾。有前科在,今日那胡青為了銀錢,再次幫助李家殘害民婦,乃理所當然。而那李家李仁為了能夠娶到高門之女縣令的妹妹,所以將民婦弄至殘疾,以此好休棄民婦。整件事情就是如此。民婦這裡有幾個大夫的手書,關於三年前替李仁看病的情況。另一個證據則是,民婦的腿如今完好如初,和當時胡青的話語對比,也算是對胡青的反駁了。”
三娘說完話,從懷裡掏出一大疊的紙張。三娘安靜的跪著,將紙張呈於頭頂。
於雷示意,立刻有人過來取走三娘手上的證據,很快的就被傳遞到於雷手中。於雷拿在手上看著,最後將證據拍在桌子上,對著胡青喝道:“庸醫,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胡青頓時嚇得渾身顫抖,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說不出一個字來。這個時候,證據確鑿,胡青知道自己再難狡辯。突然,他餘光看到李仁,頓時大聲喊道:“大人,小人之罪了,但是這一切都是那李仁的錯。是他,是他閉著小人這麼做的。”
猛然聽到胡青這般說辭,李仁幾乎要氣吐血了。此刻,他已經知道大事不妙,自身難保了,沒有想到這個胡青竟然還敢反咬一口。平常,他可是沒有少塞錢給那胡青。如今一朝事發,就想要將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門都沒有。李仁頓時也是伏跪在地上,大聲呼道:“大人,明明就是那胡青自己做的孽。全都是因為那胡青,害得我和三娘感情破裂。我那麼愛三娘,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呢?”
話才一說完,李仁就猛然爬跪倒三娘身邊,猛然伸手扯著三孃的手臂,眼中蓄滿淚水,滿臉痛苦不堪的道:“三娘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一時糊塗而已,我是愛你的。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呢?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胡青那個小人在暗中搗的鬼的。娘子,原諒我吧,回到我身邊吧。我們重新開始,你忘記了我們說的兒孫滿堂嗎?三娘你忘記了我們說過的每年一起看梨花飄落嗎?”
三娘渾身一震,那些回憶瞬間彷彿潮水一般湧來。即使她努力剋制,那些美好的誓言和情話,還是不可控制的清晰的回放在眼前,聲聲入耳,彷彿重現一般。
“娘子,以後我們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到時候很老很老的我們,就一起坐在院子裡,看著兒孫滿堂的熱鬧。”
“娘子,我們每年都在門前種一顆梨樹。每年都要一起看梨花飄落,等到老的時候,門前就成了一片梨樹林了。”
“娘子,我們一定要一直在一起,我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的手的。”
“娘子……”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鮮活的重現在眼前,心中那深藏的情誼,瞬間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幡然湧出。讓以為早就斷了這份情的三娘瞬間措手不及,終究那些記憶太過深刻,即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