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卻是越來越深。老大這番模樣,真是令人擔憂。一直這樣下去,不出兩天,老大的身子都會垮掉的。
張駿和蘇三來到縣衙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縣衙門口黑壓壓的站了好些人。縣令此時也是站在那裡,面色戰戰兢兢的。
於雷一看到兩人,連忙趕過來,“怎麼樣了?”
“沒找到。”
張駿無奈道,面色更顯憂愁。
於雷聽了,面色也是跟著凝重,然後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一家一家的搜。”
蘇三突然發話,面容堅定,眼眸陰狠。
“就算是將新竹縣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小女人找到。”
蘇三此刻當真是沒有了辦法,而且此時也沒有時間讓他慢慢想辦法。所以,也只能採取這個最笨的,卻是在此時最為有效的辦法了。
於雷和張駿同時驚愕的抬起頭來,一家一家的搜,這個方法真狠。不過此時老大已經這般了,就算是老大說要燒了新竹縣,估計他們兩個都可能為老大點火……
“好,我們三個人速度比較快,剛好一人一條街。而縣衙的兵力則是負責一條街。”
“嗯。”
蘇三點頭,然後就朝著一個方向掠去了。
張駿也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於雷則是回身對著身後的人交代了一番,然後也跟著離開了。
縣令聽到於雷的話,頓時嚇得冷汗淋漓的。竟然和趙禮那傢伙有關,趙家和他家可是結親之家。縣令極其鬱悶,本來睡得好好的,夢中還夢見了吞併了吳家,獲得了打量的利益,正得意呢。誰知道,卻是猛然被人從床上給拔起來了。待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之後,他是一點火也發不出來了。此刻,他是半點也不敢怠慢,忙按照於雷的吩咐,分配著衙差去找人了。只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剛才那個讓青城城主叫老大的男人,那面容真的是彷彿修羅一般。那目光沉寂一片,真是掃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灰飛煙滅一般。
月亮緩緩褪去,天際已經有了一些光亮,黎明正在慢慢來臨。
此刻,外面一片風聲鶴唳,風起雲湧。而在肖毒的房中,這裡卻是熱氣上湧,春意盎然。
肖毒手裡端著一隻茶杯,細細的拼著,眸光卻是饒有興致的落在床上的小婦人身上。
安言此刻全身說不出的熱,身上的汗是幹了又溼,溼了又幹。那種水與火的煎熬,幾乎要將她逼瘋掉。此刻的她不復清明,眸光迷離,那種空虛和難受,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此刻,她只是在心底深處,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蘇三的名字。因為喊著,所以似乎覺得蘇三正在路上,馬上就會來到她的身邊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堅強的,可是在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有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罷了。此刻的她無助而絕望,心中期盼著那個男人能夠來救她。此刻,蘇三成為了安言心中唯一的救贖。
“蘇三……蘇三……蘇三……”
即使已經沒有了發出聲音的力氣,她的嘴唇依然動著,依然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這兩個字。似乎,此刻這兩個字就是她信仰,她的希望。
肖毒看著安言這般倔強的樣子,心中也是動容。
這個小婦人,真的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著他的驚訝。他以為她就快要撐不住,要求他的時候,她卻是又堅強的挺過去了。而此刻,她那般無助的躺在床上,雙眼早已迷濛,可是卻是不曾看過來一眼。真的是,就連半眼都沒有。明明知道,解藥在這裡,卻是連頭都不轉過來。這個女人的堅毅忍耐,倔強驕傲,讓他深深的動容著。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嫉妒那個男人了,這個女人的夫君,該是多麼驕傲,有這麼一個剛烈的妻子。
肖毒想著想著,突然就覺得心頭煩躁。不經意間,因為太過浮躁,他竟然捏碎了手裡的被子。被子裡的茶水溢位來,溼了他的衣裳,他卻是無動於衷。杯子破碎的瓷片緩緩掉落在地上,他的眼角劃過一道暗光。然後,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床上而去。
他發現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此刻天都亮了。他知道。他也許永遠也等不到那個求字了。他不想再做那種等待了,此刻他只想要摧毀他的一切信仰和希望。他輕輕的踏在碎裂的杯子碎片上,那種清脆的碎裂聲,彷彿是踩在安言心尖上一般。這一刻,安言的感官格外的敏感。就只是這麼一點聲音,就刺激得安言整個神經緊繃起來。
他怎麼過來了,他不是說過除非自己求他嗎?難道,他要失言了?
另一邊,隨著天色的亮起,蘇三越發的煩躁不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