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酒館啊。”
安言奇怪了,但還是認真的一字一字說著。
哐當!
白平的手沒握住,手中的瓷瓶瞬間掉落桌上。不過好在小瓷瓶質量不錯,竟然沒受到影響。這一生響動顯得異常突兀,安言和白平皆是被這響動給驚到了。白平瞬間將小瓷瓶撿起,仔細的檢視了一番,發現沒事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再抬眼,卻是看到安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他。
白平眸光閃爍,握著小瓷瓶的手卻是越握越緊,他垂下眼睛,神色有些怔然。安言自然是察覺到了白平的怪異,而且也敏銳的知道,這個變化好自己剛才說的兄弟酒館四個字有關。
“是和兄弟酒館有關?”安言輕輕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目光一直落在白平身上。
白平猛然抬頭,眸中神色很是黯然失落。看到這模樣,安言心頭一跳,驚訝道:“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嫂的事情?”安言腦中頓時活絡了,想著各種可能。難道是表哥在成親前和那兄弟酒館老闆的女兒有一段感情,只是後面不知道為何和柳氏成親了。所以在現在猛然聽到這個名字,會有這般既惆悵又黯然的神情。
白平原本正要解釋的,聽到安言的話,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怒道:“亂說什麼呢,我像是那種人嗎?”
“不像。”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安言心頭默默的補充著,不過也只敢默默的。
白平卻是用力搖頭,“其實和我倒是無關了,說起來就話長了,那是上一輩的事情了。”
白平幽幽的吐道,眼中有了幾分懷念,大概是想起舅舅了吧。
上一輩,安言瞬間也想起了舅舅白起,那張慈愛關懷的面容從心底深處浮現而出,依然那般活靈活現,不曾隨著歲月而褪色半分。安言心頭瞬間泛著苦澀,口中更是發苦。她輕輕咬著嘴唇,出聲問道:“能說說嗎?”
白平微微停頓,沉默了一會之後才緩緩說道:“當年白家分支一門三兄弟從南郡白氏家族之中分出來,先是停留在青城之中一起創業。後來,卻是因為一件事情鬧翻,三兄弟從此分道揚鑣。那三兄弟就是爺爺那一輩的三兄弟。當時二叔公憤而離開了青城,不知道去了何處。而三叔公則是繼續留在青城,就是那兄弟酒館的主人。”
“竟然是三舅公。”安言不僅感嘆命運的巧合,竟然這般都能遇上。想起那日的胖嬸來,竟原來兩人是有著親情關係的。
“舅舅知道嗎?”安言顫聲問著,提到舅舅,她的心口始終難以釋懷曾經的那些痛。
“知道的,只是卻無能餘力。”白平悵然出聲,上一輩的事情他們無從評論。但是父親彌留之際的無限可惜依然歷歷在目,每每午夜夢迴之時,皆是難以忘懷。
看到白平的表情,安言瞬間也跟著痛了。舅舅的願望,他希望當年分崩離析的三兄弟能夠再聚首。安言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著,口中仿若含了一杯苦酒一般。她抬眼,眸中神色璀璨分明,“我們一起去吧。”
她想要去看看三舅公一家人,那是舅舅一直惦記著的。白平面上卻是沒有出現太過疑惑的神色,他素來知道安言一直在意父親的事情。白平眸中神色苦澀而黯然,卻是輕輕點頭。
安言輕輕吐出一口氣,鼓勵著白平,“一切都會好的,是誤會終究會解開的。”安言覺得當年的事情應該是一個誤會,那麼慢慢的總會解開的。
白平沒有應聲,心頭卻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那麼多年的問題了,豈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早些年,父親還會過來拜訪三叔公,但是卻是每每都被拒絕。如今,父親已經不在,他去豈不是更加沒有希望。不過,他卻是沒有說出來,許是心頭也存著一點零星希望吧。
“三叔公的酒館叫兄弟酒館,可見他對三兄弟的感情一直是難以忘懷的。以前父親有帶我來拜訪過,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只記得,三叔公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從來都是面都沒見到,就已經被趕了出來。”
安言眉峰微動,卻是說道:“那我們今日去倒是不急著表明身份,先看看情況吧。”安言想著,別等下也被人給趕出來了。看來,還是先了解一下三舅公那邊的情況,再慢慢圖以後的冰釋前嫌吧。
白平自然是點頭了,當年被拒絕的畫面太過深刻,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的。
兩人起身,出了房間,就準備往兄弟酒館而去了。卻是在門口遇到向著這邊走來的蘇三和蘇老太太,安言停下腳步,笑著說道:“蘇三這是打算帶婆婆出去逛逛嗎?”
蘇三點了點頭,不過面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