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秀才從原本的驚疑不定到如今的滿心歎服,心中暗想連仁和堂的金牌名醫高老先生都對這個小婦人這般推崇。可見,這個女子的確是有著過人之處的。看來,他的父親,今日是真的有救了。
一想到父親可能會被治好,於秀才頓時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他跪坐在地上,緊緊的抓著父親的手。而此時父親也是側頭看他,滿面含笑,眼中含著閃閃的淚花。這個老人,辛苦了一生,最後只想要看著這個兒子出人頭地。到那個時候,他方能閉眼離開。
“高老莫要激動,引線診脈其實很簡單的,只是高老一時間沒有想到而已。”
高老聽了,卻是搖了搖手說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錦繡你不僅見解過人,就連一些方法也是這般的令人驚歎。老夫當真是服了,快診治吧,老夫真是期待錦繡你治好這個奇症啊。”
此時,高老心中卻是信了安言真的能夠治療這個奇症了,滿面期待的,等著安言出手呢。
而於秀才也是滿眼期待的等著安言出手呢,安言一時間有種回到現代的感覺。那個時候,病人以及家屬們,也是這般的殷殷期盼,希望自己能夠治好她或是她們的親人。那個時候,那些目光就是自己無限的動力。
安言上前接起紅絲線,細細診脈,完了之後轉頭問於秀才:“你父親的病多久了?”
“家父腰部疼痛十七年,初時生計所迫,強忍之。而今年以來,病情加重,活動受阻。一到雨天寒天,疼痛更是劇烈。而兩月前,更是晝夜疼痛,直至臥床不起。”
於秀才說起老父多年的病情,也是紅了眼眶,眼中的神色心疼而堅韌。
“於秀才你伸手敲敲你父親的腰部。”
於秀才疑惑,但是還是照著做了,扶起於父,伸手輕輕在其腰部上叩擊著。
“感覺不那麼痛了。”
於父頓時感覺舒適很多了,於秀才意外的再次敲了幾下,果然瞧見父親面上有著滿意舒適的神色,頓時大感驚奇。
“確實是我告示上所述的症狀,我將會採取藥炙的方法來對你父親進行治療。”
“藥炙?”
高老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連連疑惑出聲。他覺得他以前當真是孤陋寡聞了,此刻發現自己竟然這麼多不懂,還不如一個年輕人。
安言側頭對著高老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藥炙,指用刺激性藥物塗擦身體表面以達到治病的方法。藥炙一學博大精深,錦繡容後再與高老好好討論。”
接著,安言就讓人去準備藥炙要用的東西了。這個主要用的是隔姜灸,安言就讓人準備了一些鮮姜,細針,艾絨。艾絨是用來做艾柱的,而細針則是用來在鮮姜上插孔的。
對於安言要求準備的東西,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在他們的認知裡,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施針或是開藥嗎?
為何都不是,反而是準備這些奇怪的東西。
不過有了剛才的引線診脈,大家雖然不解,但是卻是隱隱的懷著一種期待的心情了。眼前的女子,似乎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當一切需要的物品都準備就緒之後,接下來都是安言一個人忙活了,也就高老能夠幫著打打下手。
安言先做好艾柱,然後就是用隔姜藥灸法取腰背部夾脊、腎俞、八髎、環跳等穴位進行藥灸了。
這是最關鍵的一步,但是要如何實施,又成了一個難題。
剛才就是伸手把脈,都很是惹人注目了。這下要是自己直接在男子身上進行隔姜灸的話,恐怕更為不妥,更容易引人非議。
安言犯難,輕輕的皺起了秀氣的眉頭。
一邊的高老正聚精會神的等著安言,誰知卻是看到她皺眉,略略一想,並試探的問道:“不方便?”
安言輕輕點頭,眼中有著淡淡的無奈。古人的思想真是害死人啊,但是生活在這裡,有些規則和教條她即使不滿,也得要適當遵守。否則的話,白家的人也會遭人非議的。
高老撫著鬍子沉吟了一番之後,試探的問道:“操作是否較為簡單,能否由錦繡你口述,然後我來實施?”
“自然是極好的,由高老來實行,錦繡更是放心。”
安言面色坦然,對於自己會的東西從不隱藏。
“其實隔姜炙很簡單的,只需要將切割好的薑片放置在應炙的部位,然後上面放置艾柱。將艾柱點燃施炙即可。當艾柱燃盡後,可易柱再炙。高老你先試試看,我從旁看著若有不對的地方自會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