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素來是一個性子淡然,行事溫雅的人,今日之行事絕對是形勢所迫,想來應該是有生之年的頭一遭了。
心中做好了建設之後,安言就拔下頭上的木頭簪子,輕輕在頭上撥弄了幾下,瞬間頭髮凌亂,好不淒涼。
白平看著自家表妹的行為,嚇了一跳,在一邊低聲道:“錦繡你這是要做什麼?”
“比演戲,比裝可憐。”
安言言簡意賅,快速的將自己的理念和方法陳述了一遍。
在一邊的柳氏倒是很快就懂了,目光之中有著瞭然和讚賞。
安言將頭髮打亂,還覺得不夠,接著狠了狠心,用簪子將衣服給劃了好幾個大口子。
“慘不慘?”
安言側頭看向白平和柳氏,素雅的眼眸之中有著淡淡的輕靈,聲音嫋嫋柔柔的。
“慘,太慘了。”
這下白平和柳氏兩人倒是表現出了驚人的一致性,異口同聲的低聲說道。
安言接著目光一掃,看到方家那邊已經鬧得很厲害了,遂就伸手推了推身前的一箇中年大漢,怯怯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中年大漢感受到有人在喚自己,就轉過頭來,當看清楚安言凌亂淒涼的外形的時候,整個人嚇了一大跳,驚訝的聲音都沒有控制好,“蘇三媳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幅樣子?這是被誰欺負了嗎?”
他這麼一大嗓門,圍著的眾人皆是轉頭看過來。這一看,可是不得了了。
這不是唐錦繡嗎?相貌秀美,性子嬌蠻,不夠據說最近改了很多,變得溫柔懂事起來。不過改變的話,還是白家人比較能感同身受,而村子其他人則都是聽別人說的。因此,對於唐錦繡性子好的一面依然是模糊的。而那些蠻橫張揚的形象卻是深入人心,此刻看到那般嬌蠻任性的唐錦繡卻是一副被人虐打的模樣,頓時引得一眾村民睜大了眼睛。
“這、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方嬌嬌不是說白家大兒子打的她嗎?怎麼這樣看來,倒像是蘇三媳婦被人打了一般?”
“就是啊,這幅模樣,明顯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蘇三媳婦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這鄉里鄉親的,能幫我們都會幫的。”
安言此時一副安安靜靜,滿身凌亂的樣子,看著著實被那在那裡破口大罵,張牙舞爪的方嬌嬌要可憐得多,也更具有說服力和攻擊性。
而此時站在白家門口的方家和葉家兩家人都急忙的擠出人群,來到安言他們身邊,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安言,明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而安言在葉家和方家人靠過來的時候,很配合的做出一副瑟瑟發抖,很是恐懼的模樣。並且對著方嬌嬌的方向,低聲哽咽道:“方姑娘,真是抱歉。在你打我的時候,我不該還手的。”
方嬌嬌聽到這話,頓時愣了,伸著手指指著安言,大聲罵道:“瞧你說的什麼話?”
“是,我不會說話。都是我的錯,大表哥也是看我被打得太慘,才會想要阻止你的。只是沒有想到沒有控制好力道,將你的臉打傷了。這可如何是好,我知道你是村花,你們方家在綠竹村就是霸王,可以無法無天,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今天說的話,我也牢牢記住了。你們方家就是綠竹村的天,我以後看到方家的人都要繞路走的。”
安言沒有給方嬌嬌反應的機會,一口氣噼裡啪啦的說完了。
隨著安言的話語落下,圍觀的眾人一片譁然,沒有想到方家這麼囂張。
“霸王?方大明看來最近銀子賺了不少啊,都開始在綠竹村稱王稱霸了?”
“就是啊,家裡有錢,還有個村花女兒,如今方家可是不得了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以後看到方家人還是繞路走比較好。免得,以後也被人找上門來嘍。”
“哎呀,這算是什麼?惡人先告狀嗎?”
安言的話起到了極大的效果,那些話語深深的刺激了村民的神經,此刻一個個皆是憤慨的指責著方家。
這主要是方家平時為人也甚為囂張,平日裡村民看著白家有錢的,皆是忍氣吞聲了。而今天,安言的話可算是引燃了眾人心中多時的積怨了。
方嬌嬌的父親方大明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前面挺著一個大大的啤酒肚,倒像是懷孕五六個月一般。此時,他挪動著笨拙的身體,看到周圍村民的憤慨後忙解釋道:“誤會,這其中定然存在著誤會的。我方大明為人如何,方家平日行事如何,大家不是一清二楚嗎?如今,可不要因為這商門棄女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