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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安言也是認真的向大夫保證,然後轉身就去抓藥了。一到了藥櫃面前,安言就眼睛放光。這下可是要對不起這個大夫了,她額外需要新增的幾味藥材都是頗為貴重的。要是自己去外面抓的話,還真是花費不起。而如今,倒是得趁此機會順手牽羊一把了。安言心中默默的為大夫點蠟,想著以後她發達了一定會好好回報這個大夫的。

心中給自己做完建設之後,安言就手腳麻利的開始抓藥了,手法精準快速,從遠去看著行雲流水,恍若天成。要是大夫此時轉過頭看一眼的話,肯定會驚訝非常的,因為那般手法,實在是太過老辣熟練。要是沒個幾十年的功夫,是很難到達這般高度的,幾乎有種莫名的韻味了。而且,還有一個更為驚奇的是,安言抓藥不用過秤,竟然是盲抓。

安言也是瞅準了大夫無暇顧及這裡,才快速的抓藥,整副藥下來一氣呵成。她抓好藥材之後,就到了後堂親自煎藥。煎藥也是有一番學問的,尤其是她抓的這服藥還和原先大夫開的不一樣。要是換個人來,根本不會煎。

等到安言將煎好的藥端出來的時候,大夫這邊的病人也已經處理好了。大夫在一邊看著安言將湯藥喂進白安的嘴裡,然後才沉聲說道:“今夜你們就在老夫這裡過夜吧,要是期間出現什麼情況的話,也好及時應對。”

安言聽了,自是感激應下了。

一個時辰後,白平帶著王氏和秀娘趕來了。

才幾日不見,安言竟然覺得好像隔了無盡歲月一般,眼前明明是如此熟悉的人卻讓她感覺到了陌生。

不論是王氏白平還是秀娘,全都瘦了一大圈,面色更是蒼白如紙,眸中滿是悽楚之色。即使看到白安,也依然無法泯滅面上的絕望和無奈。

“夫君……”

安靜的秀娘撲倒在白安的身上,低低隱忍的哭聲緩緩傳來。那聲音彷彿冬日的風,吹過眾人的耳邊,疼了眾人的心。

而王氏此時也是掩面而泣,這個先是失去丈夫,接著一個兒子又陷入險境,生死未卜,她該是多絕望。

安言突然覺得鼻頭有些酸,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不想在這個時候落淚。白家人不僅需要悲傷,還需要堅強,需要希望。所以,她要笑著,要笑著重新建立白家,完成舅舅的心願。

晚上的時候,白安果然發起高熱來,但是很快的就被安言就烈酒擦身給降下去了。大夫看到了,大為驚訝,連連稱奇。而安言卻只是謙虛的說道,這個方法是以前從一個遊醫處學得的。

後半夜的時候,白安已經很穩定了,算是安全的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後面,只要好好調養的話,身體還是可以慢慢恢復的。

雖然呆在醫館裡面,對白安的病情有好處,但是白家如今的情況實在是苦不堪言,無法負擔這樣的費用。即便是這次的費用,也還是白家砸鍋賣鐵,傾盡全家之力,才得以償清。最後,眾人還是無奈的決定帶著白安回家,也算是走出了最悲痛的經歷。即使大家心中依然因為白起的過世而傷心,但是日子還是要過的,人要朝前看,大家遂將那些沉痛的記憶都埋藏在了心底深處。

一行人借了一輛手板車,在車上鋪上柔軟的稻草棉被,讓白安躺在上面,由白平推著回去。

只是,在城門口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個白家此時非常不想見到的人。

衛力此時一身藍色衣裳,面上依舊帶著初見時的客氣笑容。他上前來,看了白家眾人一眼,然後就笑著嘆道:“嘖嘖,真是心狠呢,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淪落到這樣的境地。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啊,要是後半生落下一個殘疾什麼的,可如何是好?”

衛力此時面上滿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神態,眸光帶笑的在白家眾人身上打著轉。

安言難得的好脾氣,此時也不禁被衛力這個厚顏無恥的卑鄙小人給氣樂了。明明是這個人,背信棄義,害得白家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此時竟然還有臉來說這些話。她握緊了拳頭,很努力很努力,才剋制住了自己想要衝上前去甩他兩巴掌的衝動。她突然疑惑的看向推著車的白平,看到他臉色平靜的站在那裡,好像沒聽到衛力的奚落一般。安言朝他握著車把的手看去,卻是看到他的雙手青筋暴突,顯然是憤怒氣急到了極點的反應。

看到白平內心憤怒咆哮,表面平靜的模樣,安言心中莫名的有種心酸的疼痛。白平的成長很迅速,卻是建立在血與淚的基礎上。這個曾經開朗衝動的少年,卻是在如今成長為一個隱忍沉穩的男人。安言微微凝眸,注視著白平,想要看看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