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兇手,此話從何講起?”
安言一臉迷茫,話語之中滿是驚訝和疑惑。
趙滿一聽,頓時嗤笑不已,轉頭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大家看看,大家快看看這惡毒婦人的本性。害死了人家的父親,如今還能夠這坦然無辜的問著此話從何說起?”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這麼標緻的一個人,竟然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婦人了。”
“太可怕了,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子,我依然難以相信她竟然是那等蛇蠍心腸之人。”
原本才安靜下來的場面,卻是因為安言的這句話而在此被引爆了。安言看著憤怒的群眾,心中卻是在默默的為趙滿點蠟。現在他們越是憤怒,等下攻擊起趙滿來就越是兇猛。畢竟,他們等下怎麼能夠接受無故冤枉一個柔弱的婦人呢,到時候這些帳都會被牽引到趙滿身上的。
“於秀才來了,大家讓讓,於秀才來了。”
這一道聲音,無異於平地起驚雷。
趙滿的嘴角得意的揚起來,在無人的地方,眼角的狠毒和陰險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大家頓時讓開一條道路,讓於秀才進來,一個個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觀看著。大家心裡皆是以為,以於秀才的性子,怕是等下拿刀捅安言都是有可能的。
遠處,老位置,張駿緊張的說道:“老大,要不要出手,看那個秀才的模樣好像很兇殘?”
張駿很是緊張,他看著周圍的人洶湧的圍著大嫂,怒罵聲,彷彿浪花一般,不斷拍擊著。但是,他的大嫂,卻是依然安靜的彷彿青蓮一般,靜靜的站在中間,不受絲毫影響。那番氣度,簡直和老大如出一轍。老大的氣度表現在,即使被萬人包圍,也依然泰然自若,絲毫不受影響。而此時的大嫂,身上竟然有了老大的影子。
這般女子,和老大站在一塊,當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不用,她能夠解決得了。”
他知道她是驕傲的,也是聰慧的。因此,這樣的場面對她來說,應該算是小菜一碟吧。此時,她站在人群之中,面對無數人的質疑和辱罵,卻是依然從容不迫,淡然而笑,就像是盛開在喧囂鬧市之中的一株小雛菊,清新淡雅。
他站在遠處,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只為了記住她的每一個笑容。
“老大……”
張駿無語,既然老大你這麼說,為什麼身體卻又作出一副隨時攻擊的樣子。肌肉緊繃,全身戒備,這幅樣子真的是如口中所說的信任大嫂的模樣嗎?
張駿極度無語的看著言行不一的老大,心中只有深深的無奈。老大,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說出來吧,他是真的不會告訴別人的……
蘇三不理會張駿,依然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安言身上,生怕有些個不安好心的傷了她。
於秀才一看到安言,顯得很激動,大家只以為他是怒不可遏,因此有相熟的就在一邊勸說道:“於秀才啊,知道你心裡難過,恨不得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但是殺人是犯法的,犯不著為了這麼一個惡毒女人去坐牢。因此,這事情還是交給官府吧。相信,官府會給你一個公道的。你放心,趙府管家也在這裡呢。他對此事很是關注,也是覺得這樣的女子該受到懲罰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在呢。”
這人話說得相當漂亮,反正趙滿想聽到的,他全都說了。
於秀才聽著那人的話,面上出現了疑惑的神色,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而此時,趙滿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也是疾步走到於秀才的身邊,伸手拍在他的身上,寬慰道:“於秀才你放心,你父親的事情我會為你做主的。”
於秀才正要張口的時候,安言也是恰好走了過來。她眉目清然,看著於秀才疑惑說道:“於秀才,我竟然不知道你有兩個父親。”
周圍的人全部都不明所以,滿臉疑惑。
趙滿也有些奇怪,心頭跳了跳,他恍然發覺這個婦人從頭到尾都是帶著笑的,未免也冷靜的可怕。
於秀才伸手撓了撓腦袋,笑道:“我就一個父親啊,哪裡來的兩個父親?”
安言聽到這話,大為驚訝,說道:“趙滿管家說的啊,他說你有兩個父親。”
“我什麼時候說的?”
趙滿頓時轉頭,話語嚴厲。
“你剛才不是說於秀才的父親過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