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心下百轉千回,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一副無辜的迷惑模樣。
“這位小哥,你有什麼事情……啊……小哥你注意手上……不能再近了,再近該出人命了……”
在張駿喊出小哥兩個字的同時,水月娘的刀鋒就不客氣的近了幾分,讓張駿更加真實的感受到了那長劍的鋒銳。
“你說我是男人婆,你還喊我小哥?”
水月娘一字一句的認真說著,此刻面上的神色竟然是溫柔的,這樣的溫柔讓張駿深深的顫慄了……
“沒有,你聽錯了,我不是說你。真的,我又不認識你,我說你幹嘛?”
張駿面上神色認真,一雙桃花眼此時裡面滿是澄澈,倒是讓水月娘有些不確定了。
張駿見她有所鬆動,立刻再接再厲,委屈說道:“我那是說我的一個遠房表妹,她長得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樣,年歲已然十八了,卻是未曾嫁出。不知為何,她整日的還糾纏著我,使得我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這新竹縣避難。這位不知道是小哥還是姑娘的,難道這個新竹縣裡還不許別人隨便說話嗎?”
水月娘看著張駿的面色不似作假,而且片刻之間,他也不可能捏造出這般一個事實來騙自己猜對。這麼一想,水月娘頓時覺得真的是自己錯了。畢竟,自己剛才在遠去,也只聽到隻言片語,聽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時間,水月娘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我誤會了,真是對不起。我是水沙幫的水月娘,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我定然不會推辭的。”
水月娘對著張駿一個抱拳,聲音真誠。
張駿心裡樂了,這個女子雖然性子粗野了一些,但是內裡原來也是一個溫柔女兒心啊。這麼善良,這麼好騙……
“在下張駿,今日之事張某也有錯,不怪水姑娘的。”
這麼一聽,水月娘頓時覺得眼前男子謙謙有禮,心中頓生好感。
“我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張駿淡淡應聲,水月娘轉身就離開了。隨著水月娘一離開,張駿面上頓時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來。他站在那裡,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大,看到了吧,小的魅力無窮。一隻兇悍的母老虎,在我張駿面前,那轉眼之間就要變成溫柔小貓的。”
張駿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卻是發現空空如也,什麼人也沒有。
他頓時無語望天,老大你怎麼就這樣再次拋棄了小的……
安言在為於老爹看診完之後,仁和堂內又來了三個老人,皆是和於老爹有著類似的症狀。對於病人,安言素來有一顆真誠溫暖的心。因此,也沒有計較這些老人的孩子在一個時辰前曾經在仁和堂之外辱罵過她。她一視同仁,一樣診脈,一樣看診。
安言診斷出三人的情況確實和於老爹一樣,只是輕重不同而已,遂就和高老商議了一番。最後,依然是由高老對他們進行隔姜灸。因為這些病人,一早上的時間就這般過去了。安言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和秀娘說過今天要傍晚才能回去了,因此午飯就在仁和堂中草草的和高老解決了一番。
經過親眼驗證,眾人對安言的醫術更加信服了。不僅如此,原本想的女子行醫,該是敗壞女戒的想法,也是在引線診脈,以及高老的隔姜灸中消失了。這般謹慎小心,謹守禮法的女子,是讓人敬重的。
下午時分,仁和堂外來了一頂精緻的轎子。
“是縣令夫人趙氏來了。”
白平出去打探了一番之後,就匆匆跑到後堂對安言說到。
安言聽到,眉頭一挑,意味深長道:“這真是一個好訊息,我們的意圖本來就是接近趙氏的。”
“那我們要迎出去嗎?”
白平眉間也是漫上喜色,終於要進入正軌了,報仇的計劃終於是要開始了。
“不用,現在是她有求於我們。而且感謝趙滿,我們成了受害者,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上。要不要給趙府老爺治,取決我們,他們只能被動的被我們牽著走,沒有其它選擇。”
聽安言這般說,白平仔細一想,確實是。這般想著,面上也是露出了喜色,也是安靜的坐了下來,坐等事情的發展。
過了一會,仁和堂的一個夥計就跑了進來。
“蘇夫人,縣令夫人來了,在外面等著要見蘇夫人。”
“我知道了,我等等就出去。”
安言溫和的對著他點頭,小夥計稟報完就下去了。
“錦繡,我們等著她進來求我們?”